也是那年,冬去春来,燕子和冬子在同一天内被人收养,之后他们就失去了联系。
很多年后,燕子在一家酒吧内当槟榔女,而冬子则成了一个经常在警察局里出入的惯犯。一次偶然的巧遇,燕子再一次见到了冬子,当他们互相认出对方的时候,竟相拥而泣,紧紧的搂着对方生怕彼此再分离。
从那以后,他们互相发誓以后永远不分离,一辈子在一起。
但令燕子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如同亲兄长般的男子此刻却躺在冰柜里,任凭她千呼万唤也无法再将他唤醒。
燕子知道洛北市跟冬子有仇的人不少,但真正敢动冬子的只有金碧辉煌!也只能是金碧辉煌!
面对警察的询问,燕子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憋在了心里。她想说出来,但她知道金碧辉煌是有后台的,而且后台十分的硬朗,自己一个弱女子就算说出来又怎样?可能连浪花都没有掀起来,就被人用黄土埋了。现在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等待机会,只有活着才能给冬子报仇!只有活着才能让冬子没有遗憾的走!
燕子本想找陈罗斌,请陈罗斌帮忙,但当她看见陈罗斌躺在病床上的摸样后又将原本准备好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燕子回到了残疾少女所在的医院,刚进到病房,却见一堆人围在病房里,其中还有几个人穿着警服。
“这闺女怎么这么想不开啊!”燕子妈坐在空荡荡的病床上擦着眼泪说着。
民警问:“那个女孩跳楼的时候,有遗留过什么东西吗?”
这民警似乎点醒了燕子妈,燕子妈急忙点头说:“有,您稍等。”说完,燕子妈从病床的枕头底下抽出了一封信,这信还没打开,燕子妈递给了民警。
民警收好,继续问:“这女孩跳楼前受到过什么刺激吗?”
燕子妈仔细回想了一番道:“应该是前天吧,她的意识清醒了一会儿,然后说要回家,我问她家在哪里?她就跟我说了。”
燕子妈喝了口水又说:“后来我们就去查她提供的这个家庭住址。最后却发现这个女孩的家人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了,好像就是她走失的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来就把这事儿跟这闺女说了,好像就是从那时起,这个闺女就没再说过话,一个人静静的瞅着窗户。没想到,今天她就自杀了。”
燕子妈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民警安慰了燕子妈一会儿做好了笔录,走了出去。燕子这才走到燕子妈的身边吃惊的问:“妈,雨欣她跳楼了?”
“恩。这闺女真傻啊,有胆量死为什么没胆量活着!”燕子妈哽咽着说道。
燕子沉默了,雨欣的凄惨身世她是知道的,从家里走失被人卖给了金碧辉煌,从踏进金碧辉煌的大门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雨欣的悲惨命运。现在总算被救出来,看见了一些希望,可没成想雨欣的父母却因为找她而逝世了。而且雨欣下半身残疾,要是换做燕子,燕子指不定也会选择跳楼自杀。
燕子站了起来,朝窗外望去,她看到楼下医院的花园已经被警方封锁了起来,燕子又瞅了眼窗户,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转过身对着燕子妈道:“阿妈,雨欣是什么时候跳楼的?”
燕子妈一怔道:“傍晚的时候,我出去打饭,她就跳了。”
燕子略一沉吟道:“不可能,雨欣绝不可能跳楼!”
燕子妈一愣问:“为什么?”
“她本来身体就有残疾,不能自由移动,再加上被关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抬手都有些费力,怎么可能自己爬上窗户去跳楼!肯定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
说完,燕子急匆匆的准备出去,燕子妈赶紧道:“小燕你去哪?”
“涧夕分局!”燕子快步走了出去……
伊河人命案这几天在洛北市闹的沸沸扬扬,很多疑点都指向了本市最大的夜总会金碧辉煌,但在证据不足的前提下,谁都没敢将毛头直接对准金碧辉煌,毕竟金碧辉煌的后台连市局的领导都有几分忌惮。
陈罗斌现在出院了,回到家,老妈看他气色不太好,问是不是出差时候累着了?陈罗斌笑着点了点头,其实陈罗斌在电话里借口出差是不想叫老妈替自己担心,青年国术大赛的总决赛8月末在香港举行,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陈罗斌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调整一番,充分备战。
刚坐在沙发上,陈罗斌的电话就响了。
“喂,是陈董吗?”
“是,你是?”陈罗斌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高建民。”
“哦,呵呵,是高局啊,怎么了?有事儿?”陈罗斌有些纳闷,高建民怎么会跟自己联系。
“陈董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一趟分局吧,你的员工来这保 报案,她的一些供词需要你证明一下。”高建民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陈罗斌一怔,我的员工去那里报案?陈罗斌管理着烽火投资,爱新量贩,星光大道,奉贤高中。手底下的员工足足有近万人之多,要是每个人都去报案,身为董事长的他都需要跑一趟,那岂不是脚丫子都要跑断了?
不过陈罗斌也没多想,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跑跑腿儿,那员工可能有天大的难处,需要他这个董事长帮助。
陈罗斌现在身子骨还虚的很,陈罗斌就近给尤金凤打了个电话,尤金凤开着帕萨特,来到了陈罗斌的家门口。
尤金凤站在车门外,见到陈罗斌从家里出来,笑着说:“呦呦!咱们的甩手掌柜可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了~”
陈罗斌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这些日子,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尤金凤处理的,尤金凤天天忙得要死,陈罗斌与其比较,就是个等着收钱的闲人。
“走吧,先去涧夕区分局,有啥话路上再说。”陈罗斌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哼,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尤金凤瞪了一眼陈罗斌脚踩油门发动了帕萨特。
上车后,尤金凤竟出奇的没再抱怨,而是问:“身体好点了吧?”
陈罗斌脸色一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尤金凤伸出玉手咯咯一笑道:“陈大老板,你不仅是个甩手掌柜还是个旷课老师!你忘了吗?你答应给我弟弟补习功课的。你几天没补课,我就觉得纳闷,龙龙说你出差了!你出差我能不知道吗?后来我就打听到你住院了!”
“本来今天闲了点,想去看看你的,没成想你又回家了。”尤金凤又补充了一句。
陈罗斌挺感动,他知道尤金凤这人舌毒,但心肠好,最起码尤金凤这个人很真实。
陈罗斌诚恳的说:“谢谢你了,凤姐!”
尤金凤透过前车镜白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叫我凤姐了。”
陈罗斌一愣,一脸纳闷的看着尤金凤,却见尤金凤开口道:“以后只许你叫我小凤,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成天叫姐姐,不显得我老么。”
我晕!陈罗斌真有点想吐血的感觉,要按照心里年龄算,陈罗斌跟尤金凤还真差不多大。但从外表来看,陈罗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若是对着尤金凤这种淑女称呼‘小凤’,那会给人一种小白脸的感觉。
“不行。”陈罗斌没答应尤金凤。
尤金凤似乎恼了,脚踩刹车,陈罗斌差点没扑到前面的座位上。
“要不这样,以后在别人面前你直接称呼我为,尤总,咱俩****你叫我小凤!”尤金凤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陈罗斌还没开口,尤金凤又加了一句:“你要不答应,我就辞职了!我倒要看看你去龙京上大学后,还有谁肯来接管公司这些如同乱麻的事情。”
陈罗斌哑然,说实话,如果开高薪聘请一个经理还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尤金凤办事陈罗斌放心,尤金凤和陈罗斌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而且尤金凤办事处处为着公司,为着陈罗斌着想,这一点陈罗斌是深有体会的,故而若是尤金凤辞职了,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好吧。”陈罗斌无奈的答应道。
尤金凤得意的笑了,此刻的尤金凤就像个玩过家家的小姑娘,脸上开心的不得了。
不一会儿,他俩来到了涧夕区分局的门口,下了车,陈罗斌和尤金凤走进分局,当陈罗斌推开局长接待室大门的时候,却发现燕子正坐在里面,而高建民则一直皱着眉头,手里的香烟烧到指尖也没有反应。
不过陈罗斌和尤金凤这么一进门,高建民却是抬起了头,当他看见是陈罗斌的时候,赶紧起身走到陈罗斌的身边,紧紧的握住陈罗斌的手说:“陈董,欢迎你。”
陈罗斌有些惊讶的瞅了眼燕子,随即看着高建民问:“高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高建民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陈董,这几天轰动洛北的伊河杀人案,需要你调查协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