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劈在强子肩膀上的时候,陈罗斌没有半点犹豫。强子和蛇皮不是人,而是畜生!跟畜生不需要谈什么怜悯,陈罗斌宁愿当一次屠夫,用血来洗礼这帮畜生的心灵。
陈罗斌的刀起刀落,也许仅仅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强子的胳膊与肩胛的连接处被陈罗斌齐刷刷的切断。
强子的伤口喷出了血红的液体,切断的右胳膊掉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强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瞪的溜圆:“小子你想干什么?杀了我你也得赔命!”
“哦?”陈罗斌现在仿佛来自地狱的阎罗,太阳穴上的青筋狰狞的蜿蜒着。
“如果能把你们这帮社会的残渣败类全部搞掉,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抵。”陈罗斌说着看了正在地上抽搐的燕子一眼,看向燕子的时候,陈罗斌的眼神中带着同情,跟刚才看强子和蛇皮这帮渣子的眼光迥然不同。
陈罗斌将目光转向了蛇皮。
蛇皮光着身子浑身哆嗦,嘴唇颤抖着发出了音节:“大哥……您饶了我……叫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你配吗?”陈罗斌冷冷的一笑,脚底板猛的踹在蛇皮的面门上。这一脚陈罗斌运足了全力。
蛇皮的鼻梁骨在陈罗斌的脚下断裂的粉碎,而蛇皮的牙齿也在陈罗斌这一脚中,稀稀拉拉的掉落了下来。
蛇皮软到在墙角,蛇皮现在面目全非,两眼一翻,他已然晕了过去。
哼!陈罗斌的鼻息间发出了一声冷哼,随后陈罗斌甩开脚掌,凡是这个房间内糟蹋过燕子的青年都被陈罗斌打断了鼻梁,伤了手骨。
做完了这一切,陈罗斌从房间内找到了一块大毛巾披在了燕子的身上。
“还能走吗?”陈罗斌问。
“能。”燕子有些勉强的回答道。
“那穿上衣服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陈罗斌说完走了出去,又将其他的屋子的房门剁开。
每个小屋子里带给陈罗斌的总是震撼的画面,其中有一个小屋子里的画面最为残忍,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大腿根齐齐断裂,就这样一个只有一半身子的残疾人,竟然被铁锁捆绑着,头发上带着凝结的血块,两眼无神的瞅着地面,不知是死还是活。
陈罗斌哑然了,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少女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燕子此时已经换上了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燕子的步履虚浮,看似蹒跚。
燕子走到陈罗斌的身边指着这屋子里被铁锁拴着的残疾少女道:“这个孩子挺惨的,被皮条客拐到金碧辉煌做事儿,因为不听话总是想跑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腿也是被琛哥他们切断的。这个孩子几次想自杀都没有成功,后来被琛哥挂在这里,每次有新人来,总是带着她们来着看看,让她们知道分寸。”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陈罗斌皱了皱眉头问。
“报警?哈哈。”燕子竟然痴笑开来。
燕子顿了一下开口说:“那些条子在我们的眼里,比琛哥强子他们还要坏!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不是没人去报警,而是报了警非但没给我们带来救赎,而且还把我们以****的罪名抓起来严刑拷打!”
燕子说起来很激动,目光中带着颤抖带着怒火!但她的眼神在陈罗斌看来又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力!陈罗斌不是那些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初哥,只认为世界阳光灿烂,一片大好。陈罗斌知道,哪怕是在公安队伍里,也有好坏之分,也有英雄和败类的区别。
陈罗斌沉默了,他走到这个小黑屋里,走廊里忽明忽暗的灯光凌乱的穿过门榄投射在这个残疾少女的脸上。
陈罗斌在她的脸上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感情。也不知是死是活。
陈罗斌拿起刀正要砍断少女身上的铁链,突然陈罗斌听到了少女的微弱的声音。
“让我死……让我死……”这声音十分的微弱,若是不仔细听,恐怕听不到。但这声音却像是闷雷般在陈罗斌的心中炸响。
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女孩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是什么让她们这种抱着对明天向往的少女失去了对光明的追求?又有多少跟这个少女相仿的人依然在这样的生活中苦苦的挣扎,在煎熬中丧失对明天的希望?
想着想着,陈罗斌感觉自己都有些无力,毕竟他陈罗斌再厉害再有本事,也不过是孤单影只,一个人的能力再强,能改变一群人的命运吗?
重生后,陈罗斌虽然取得了自己向往的东西,并且在梦想的巅峰中越爬越高,渐行渐远。但是陈罗斌却发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些时候,陈罗斌试图改变自己和别人命运的轨迹,但往往他付出了,却发现是徒劳一场,黄粱一梦一场空空。
这就是命吗?陈罗斌叹息着,手中的刀锋迟迟未肯落下。
“谢谢……你。”那少女的费力的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再次在陈罗斌的心口中掀起了波澜!
不!路既然选择了,我陈罗斌就一定要做下去,哪怕别人以为我陈罗斌是个傻大头,一个烂好人,我也一定要坚定的走下去!不能放弃,不能倒下!重生本就不可思议,那么我就要用这份不可思议去改变这个残酷的世界!
陈罗斌在心里呐喊着,原本负面的情绪一扫而空。是的!他陈罗斌还得继续走下去!人生就是这样,不管能走多远,不管梦想实现与否,只要你曾经执着过,曾经为之奋斗过,曾经为此开心过努力过,那么就值得继续走下去!
怦怦!陈罗斌毫不犹豫的挥出了两刀,这两刀在铁链上击打出绚丽的火花。
少女从空中落下的那一刻,陈罗斌稳稳的抓住了她。在这少女的身上,陈罗斌嗅见了腥臭的味道。但陈罗斌毫不在意,昂着头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燕子在他的身后跟着,眼前的画面回转到地下室大厅,那些黑衣男狼狈的神情,和惨叫的摸样让燕子十分的震惊。
上次燕子和柚玲玲被关在这里,陈罗斌叫周星星带着燕子去医院疗伤,周星星喜欢喷炸弹,见燕子醒了以后,天花乱坠的给燕子讲解了一番她是怎么被陈罗斌他们三人就出来的。
燕子当时哑然一笑,在心底里燕子可不相信陈罗斌他们有这样的功夫。 毕竟琛哥强子这帮人在燕子心中积威已久,陈罗斌他们打破常规的出现,让燕子有些无法接受。
但后来周星星给燕子安排到爱新量贩上班,说是陈董安排的,对于这份帮助,其实燕子很早就想当面与陈罗斌道谢。
后来冬子那边要缴纳保释金,燕子跑到周星星那里借钱,周星星很爽快的借给了她。冬子出来后,周星星又帮忙将冬子安排进了爱新量贩当保安。让燕子和冬子在一起。
每每燕子要对着周星星称谢,周星星总是说这都是陈董安排的,不关俺啥事。其实陈罗斌压根不知道周星星给燕子和冬子安排工作的事情。不过周星星也出自贫困人家,再加上受到陈罗斌潜移默化的影响,行为上就多了三分陈罗斌的影子。
在燕子吃惊的同时,陈罗斌也在打量着地下室里的情况。谢文东负责打扫西南角那些黑衣男。现在谢文东已经将铁笼子全部打开,而他的身后,那些黑衣男倒在地上,一个个面色惨白,嗷嗷直叫。
琛哥此时被朱二奎卡住脖子,他看到自己手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脸上已经没了一点血色,而眼中那份傲气也荡然无存。
陈罗斌快步走到朱二奎的身边,将少女递给了朱二奎:“二奎哥你先帮我背着。”
“好类!”朱二奎大大咧咧的一笑急忙接过这残疾少女,不过朱二奎看到这残疾少女的摸样后也吓了一大跳。
“这妮子杂变成这样了?”朱二奎小声问道。
“还不是这帮狗杂种害的!”陈罗斌面色冷厉,抓住琛哥的脖子,往空中一抛,随即脚底板给力,身形猛的腾空一记横劈腿扫在了琛哥的面门上。
“哇!”琛哥还没叫出来声,门牙就被打掉了2颗,那些站在铁笼子里,小黑屋外张望的男男女女,见到这一幕都惊讶的合不拢嘴。琛哥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的心里早就被敬为鬼神,他们不敢从笼子里出来,也多半是因为这个琛哥因为他背后的金碧辉煌。
但现在琛哥被陈罗斌如此的殴打玩弄,真叫他们大跌眼镜。
‘这个年轻人真有实力保护我们?”刚才对陈罗斌的话嗤之以鼻不置可否的老汉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与此同时,他迈开步子朝着铁笼子外走去,而他这么一动,那些按耐不住激动心情的男男女女,都动了起来。
地下室里忽明忽暗的灯光,似乎在对他们召唤着,鼓励着他们勇敢向前。
“去你妈的败类。”琛哥落地,陈罗斌的膝盖贴紧了他的面门,随之落下。蓬!陈罗斌的膝盖撞击在了琛哥的鼻梁上,硬生生的将琛哥的鼻梁砸塌陷了下去。
琛哥现在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傲骨,口中含着血,发出一连串模糊不清的音节,似在惨叫似在求饶。而琛哥这么一倒,迎来的却是那些被关押已久的男男女女的欢呼声。
他们压抑的太久了,陈罗斌的举动给他们带来了勇气,给他们带来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