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
“游戏世界……”
“游戏世界可以是个异常世界。”
“游戏角色可以是个有点异常的家伙。”
“这个家伙名叫钟起。”
“钟起有一头琥珀色短发,这偏近天然的发色,让钟起很容易就获得异性的好感。”
“他的眼神很冷漠,即使是他心情很好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是冷漠居多。”
“他对异性的认知,仅限于网络上的广告视频,可这不重要。”
“这一天,钟起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喝茶。”
“他在喝完茶之后,用中指随意戳向一旁那部手机的屏幕。”
“意外的一幕突然出现。”
“被他那中指戳到的手机屏幕,瞬间布满裂痕,然后碎成细小的粉状物。”
“前一刻还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广告大片,早已伴着手机的碎裂而消失不见。”
“钟起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观察起右手中指。”
“三分钟后。”
“钟起忽然用中指戳向一旁的玻璃茶几……”
“玻璃茶几被他的中指戳到时,密密麻麻的裂痕瞬间布满整张玻璃茶几,然后碎裂成细小的粉状物。”
“他此刻心情有些复杂,于是站起身子,用食指戳向身旁的沙发。”
“黑皮沙发完好无损的样子,令他有些欣慰。”
“有些欣慰的他,忽然不小心让中指碰到这张黑皮沙发,于是这张黑皮沙发的身上瞬间布满裂痕。”
“裂痕出现在黑皮沙发身上后,这张黑皮沙发也很快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粉末。”
“连续损失三样家具的钟起,心如刀割。”
“他心如刀割的同时,也担忧这根中指会在无意间伤害到朋友和亲人。”
“钟起一边想着事,一边试着用左手中指戳向一张椅子。”
“椅子被他用左手的中指戳到之后,没有和沙发一样碎成细小的粉状物。”
“他忽然改换右手中指戳向这张椅子。”
“椅子这次被他的中指戳到后,和刚才的黑皮沙发一样,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粉末。”
“短短的数次实验中,他发现出问题的只有右手这根中指。”
“在这个世界里,钟起也见过那些一拳打碎一座山的光头拳手。”
“他忽然感觉这根中指也能让一座山变成粉末,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手上拿着一把无形粉碎机。”
“钟起现在住的房子一共有三层高,而钟起现在位于这座房子的一楼客厅。”
“他也知道他现在不是在野外,而是在家里,所以不敢让中指碰到房子的墙壁或者地面。”
“钟起原本平凡的生活,会因为这根中指而彻底改变,只是钟起自己也不知道的是,这根中指会不会让原有的生活变得糟糕起来。”
“有些苦恼的钟起,忽然用手抱住脑袋,而右手的中指这时也触碰到脑袋。”
“三秒钟过去。”
“他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将手从脑袋上拿开,背后已是一片冷汗。”
“幸运的是,他右手的中指并不会将他的脑袋分解成粉状物。”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瞬间好受起来。”
“心情不错的钟起,这时候打算出门逛一逛。”
“他两手空空,在关好家门后,便左摇右摆地走向市中心。”
“游戏正式开始……”
“钟起在路边看到那棵比往常变得更大的冬青后,忍不住一下子钻到冬青的下面,并且躺在地上眯起眼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钟起是在躲太阳,实际上现在的钟起只是在度假。”
“游戏第一关,一位身穿比基尼两件套的姑娘现身于这棵冬青的附近。”
“她叫雪瞳,擅长使用弓箭。”
“雪瞳手上那把轻盈的灰色弓箭,非常的神奇。”
“她现在只要拉开弓箭,一支锋利的箭矢就会凭空出现在弓箭的弦上。这个功能非常方便,而这把弓箭也特别适合懒人使用。”
“雪瞳在看到冬青下面的钟起时,心里有些愤怒,因为雪瞳不喜欢被人眯着眼睛注视。”
“玩家这时候可以让钟起站起来,并且可以让钟起绕开这个雪瞳走向市中心,还可以让钟起自己行动。”
“玩家如果不加干涉,雪瞳和钟起就会在半分钟之内打起来。”
“钟起现在有神奇的中指,可不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弓箭手,所以钟起不打算把雪瞳放在眼里。”
“他继续眯着眼睛看向雪瞳那边……”
“雪瞳被他看得越来越难受,于是把弓箭架起来。”
“她毫不犹豫地拉开这把弓箭的弦,就像写不完作业的学生毫不犹豫地撕掉作业一样。”
“灰色弓箭的弓身上忽然闪烁一阵凶光,一支灰色长箭凭空出现在雪瞳的弓箭上。”
“她冷冷一笑,当箭头彻底对准钟起的脑门后,便残忍地松开右手,让灰色箭矢欢快地射向钟起。”
“钟起没想到这家伙的脾气会这么糟糕,更没想到这家伙会直接瞄准对手的脑门射箭。”
“他在这生死关头之际,忽然感到浑身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气,然后一个就地打滚,成功避开这次的危机。”
“这支箭很快,钟起能避开这支箭,让此刻的雪瞳有一种活在梦里的感觉。”
“她在发现他停下动作后,又随意地拉开弓箭,没有瞄准就对他放箭。”
“一支灰色箭矢瞬间贯穿钟起的左肩膀,然后射向钟起身后地面,肩上的伤让钟起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嚎。”
“他不是抖M大佬,所以受伤之后会惨嚎很正常。”
“雪瞳感觉这口气出得很好,于是从身后拿出手机,给钟起拍几张照片,用来做壁纸。”
“钟起这时心里很不乐意,所以想让雪瞳付出一丢丢代价。”
“他趴在地上,缓缓爬向雪瞳……”
“雪瞳收起手机,并一脸玩味地嘲笑他……”
“她脚上的黑色高跟鞋距离钟起越来越近,她没有选择逃走,因为她现在不怕钟起。”
“一个受伤的人,一般情况下的确没有战斗力,没有战斗力意味着无法给敌人造成足够的威胁,可现在对双方来看,眼下都不是一般的情况。”
“钟起最终爬到雪瞳的脚边。”
“玩家这时候可以让钟起收手,也可以让钟起使出压箱底的中指,还可以让钟起趴在地上装死。”
“玩家如果不插手,就会看到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钟起这时候,突然用右手中指迅速碰向雪瞳的小腿。”
“雪瞳料想不到钟起会出这样的招式,所以来不及做出回避动作,当场被钟起的中指碰到小腿。”
“密密麻麻的裂痕,瞬间布满雪瞳的身体。”
“周围寂静无声,雪瞳忽然碎成细小的粉末,洒落一地。”
“那双黑色高跟鞋,也跟着雪瞳碎成细小的粉末。”
“钟起眼前的粉末,五颜六色,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有人在这里乱扔画料。”
“他也希望眼前这些东西是画料,这样就不会闻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游戏第二关,受伤的钟起爬回冬青树下休息。”
“那支射在地上的箭矢,也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孔。”
“地上那些血,是钟起的血,不含任何添加剂。”
“一位气势不凡的弓箭手,此时忽然来到这棵冬青树的附近,且很快就发现趴在冬青树下的钟起。”
“他叫花岗炮,姓花名岗炮,和花岗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花岗炮上身是一件绿色背心,下身是一件黑色运动长裤。”
“他是雪瞳的师兄,他和雪瞳有一个经常熬夜洗衣服的师傅。”
“雪瞳的迟迟不归,让他不得不出来看看。”
“花岗炮找来找去,终于在这棵冬青树下见到一个活人。”
“钟起身上的伤口,虽然令花岗炮有些疑惑,但花岗炮没有及时去深思这个伤口的始作俑者。”
“他来到钟起的旁边,然后蹲下身子,向钟起耐心地询问一个佩有灰色弓箭的女孩此刻身在何处。”
“钟起听完花岗炮这话,瞬间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刚才那家伙的伙伴。”
“他肯定不会说真话,说真话肯定会被这家伙敲碎脑壳,搞不好还会被这家伙带到阴暗仓库里做一些不能见人的事。”
“钟起摇头表示不知道,并且摆出一脸即将断气的样子。”
“花岗炮分不清钟起是不是在说谎,因为花岗炮不善于察言观色。”
“他现在找不到师妹雪瞳,心里也很着急。”
“钟起依旧趴在冬青树下,不多说一句话,生怕露出马脚,引起敌人的怀疑。”
“花岗炮这时才注意到钟起身上的伤有些重,于是打算将钟起背到医院。”
“他没有直接动手背走钟起,而是先询问钟起的意见。”
“钟起刚才知道这家伙的大概身份后,就不想和这家伙有过多的接触,所以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再次对这家伙做出摇头的动作。”
“花岗炮忽然觉得钟起的行为有些可疑,因为钟起现在的状态实在是过于奇怪。”
“一个受伤的人不去医院接受治疗,反而趴在冬青树下休息,谁都不会觉得这样的人是个正常人。”
“心中生疑的花岗炮,忽然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钟起明白事情很可能已经败露的事实。”
“这一步,让花岗炮心里莫名感受到比刚才踏实一些。”
“花岗炮心里也很纳闷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又试着往前移动一步,看看心里的踏实感会不会因此而消失……”
“玩家这时候可以让钟起放过这个花岗炮,也可以让钟起装死,还可以让钟起借用碰瓷手法将花岗炮吓走。”
“玩家如果不操作,就会看到一场即将发生在钟起身上的战斗。”
“花岗炮在往前移动一步之后,心里的踏实感瞬间如流星一样飞走,只剩下一片充满危机的黑暗。”
“他忽然瞪大眼睛,这是他面对危机时不由自主做出的反应;他想直接往后跳开,远离这个趴在冬青树下的敌人。”
“花岗炮的脚踝,在这一瞬间忽然被钟起的右手轻轻碰到。”
“他看着钟起缓缓收回的右手,眼里忽然充满不可思议和不可遏制的愤怒,因为他这次不仅嗅到死亡,还让死亡切实地降临到身上。”
“他想跳开,可是身上已经布满裂痕。”
“他想反抗,可是身体忽然碎成无数细小的粉末。”
“一阵微风吹过,把花岗炮碎开的粉末吹向远方。”
“雪瞳的粉末虽然也被这些微风逐渐吹向远方,但还有一些粉末却永远留在这里。”
“钟起看着那些越飞越远的粉末,心里突然有些伤感。”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体会伤感,可他心里就是突然有些伤感。”
“趴在冬青树下的钟起,心里很清楚不趁机离开这里的话,将会面对怎样的敌人。”
“他不想逃,他想把今天找到这里的仇人都给安排妥当,否则今晚的红酒将会只剩下苦涩。”
“午后那清爽的阳光,想看清楚钟起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无法穿过钟起身上的冬青树。”
“游戏至此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