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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识“男孩女孩”

酒吧里面人很多很吵,你只有大声喊才能让对方听见,然而不用担心你会泄露些什么,因为即使是喊,其他人还是听不见你说什么的。在酒吧一条街上转了半天,我们最终选择了“男孩女孩”这一家很不错的酒吧。

在里面选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因为我们很想听歌手的演唱。一小瓶橙汁40元,我不动声色地付了款——这里没有菜单,我们只能听小姐说什么便点什么,然而心里却着实心疼,40元一小瓶橙汁对我而言实在是一种奢侈。坐下以后,我开始观察周围的人,酒吧里面灯光很暗,每张桌子上只有蜡烛昏黄的光亮,在这种条件下你也只能看清楚周围的人。我右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白皙的皮肤在昏暗中很耀眼,五官并不精致,但是仍然很漂亮。我很奇怪她是一个人,虽然脸上有些落寞,但是并不郁郁寡欢。前面的我只能看见一个背景,很瘦削的一个女子,带两个硕大的耳环,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夹着烟,事实上从我们坐下到她离开,她始终没有停止抽烟,烟抽完了,她也便走了。左边是两个中年人,一个已经发福,也许是因为烟和酒的缘故,肤色已经变成了暗红,另一个很精干的样子,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中年人。

然后便是歌手,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们都是很普通的一群人,这不符合我的想象。那个女孩矮矮的胖胖的,穿着甚至谈不上时髦,惟一让人眼睛一亮的地方是她食指上戴着一个绿色的大戒指,握着长长的话筒。其他两个男的,一个壮壮的,头发染成土黄色,杂乱地竖着,另外一个戴着一副黑边的眼镜,当他唱歌的时候,下面老有人在喊:“让弹电子琴的来一个。”他便笑起来,深深的酒窝,很是可爱。除此之外,我只能用普通描述他们,这一点很让我失望,但是他们的歌唱得实在很好听。午夜以后,换了一批人,那个弹电子琴的终于上台了,然而是和两个女孩一起合唱。那个弹电子琴的女孩戴着帽子,只能看见她半张脸,薄薄的嘴唇,长得有些像王菲。其他两个一个不胖,但是身材并不好,没有腰,从肩到腿似乎一截肚皮,皮肤黑黑的。另外一个女孩很瘦,在伴唱的时候一直不停地用手擦她的嘴,不时把手放在腿上拍着,随着音乐扭来扭去。

在听歌的时候,我们小口啜饮着自己的饮料,不时会有人过来卖花卖烟,还有人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快照。最离奇的是还有人问我们要不要来一张素描。我很奇怪酒吧居然还有卖这些东西的人。此外酒吧里面烟的味道尤其浓烈。

不仅仅是你可以闻得到,那气味强烈得连毛孔都被堵塞了。呆上一小会儿,眼睛便发酸发涩,一闭上便再也不愿睁开了。所以我很佩服那些看起来在酒吧里显得很舒适的人。

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们离开了酒吧,带着浑身的烟味。

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今晚的浪漫场面,月光如水,晚风习习,两个人在树下海誓山盟,一倾哀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