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注恒喜欢书,从小就喜欢,等到看了十多年的书,人也到了28岁,他第一次总结了一下自己喜欢的书和喜欢的人物角色。
21世纪初,租书业还比较发达,因为那个时候手机并不普及,电脑甚至都不算很普及。
香港小说家黄易先生是代注恒比较喜欢的作家,他的作品《大唐双龙传》、《覆雨翻云》、《边荒传说》、《寻秦记》等都是代注恒喜爱的书。《大唐双龙传》在代注恒最喜欢的小说排行榜上名列第3,仅次于世界名著《复活》和余华先生的《活着》。与另外《倚天屠龙记》、《三个火枪手》、《水浒传》、《基督山伯爵》、《天龙八部》、《多情剑客无情剑》、《巴黎圣母院》一起成为代注恒20来年阅读人生中最爱的十本小说。
《大唐双龙传》里有个男主角双龙之一叫徐子陵,还有个女主角之一叫做师妃暄。徐子陵在代注恒自编的最喜爱文学艺术角色中男性角色第六位,与李寻欢、福瑞斯·福瑞斯甘、燕南天、萧峰、令狐冲、聂赫留朵夫、浪翻云、爱德蒙·唐泰斯、卡西莫多、达达尼昂、一起成为他最爱的十个男性艺术形象。师妃暄则在女性角色中排第四位,与周芷若、海黛等成为他最钟爱的十个女性艺术形象。
徐子陵和师妃暄是那种完全的精神恋爱,柏拉图式恋爱。两人并没有什么亲密行为,但那种刻骨铭心永恒难忘的爱情却是让代注恒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当然,这也影响到了代注恒今后的爱情观和X爱观。他总认为,真正的爱是可以没有X爱的,当然,有X爱的爱情一样也有真实可靠永恒持久的,比如黄蓉和郭靖、唐晓澜和冯瑛、浪翻云和纪惜惜、克罗宁和玛拉等等。
代注恒在大学寝室里反对那种动不动就把SC当成爱情的真谛的观念。他认为由X冲动产生的爱很难持久很难算得上是爱,因为异性的肉体是可以改变的,是不稳定的,变化的,那么基于对肉体而衍生出的爱情地基就不稳固。
在窦眷童和邹仪芝那种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爱之后,代注恒相信自己还会和某个异性体验到X爱,那不可能是孙晓春,他骨子里做不到。他以为会是刘小叶,可事情却越来越复杂。他和刘小叶自从一吻定情后相恋一年多,爱得越来越深,距离X爱却越来越远。反而比较起来,在最开始恋爱的时候,他更加想要把小叶子弄上床去。比较起两人开始恋爱的时候,那他们最初成为同事,一起乘车回家,一起玩耍的时候,他又比开始恋爱的时候更想把小叶子弄上床去。
代注恒一度觉得这是自己的一种“病”,对越来越熟悉的女人会越来越爱,却又无法向X爱进军,反而对着陌生而神秘的女人,他的欲大于爱。
好朋友易雍曾经给代注恒分析过他的“病情”:“你娃病得很严重,你娃的病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一种全世界罕见的病。你对陌生的性感女人漂亮女人有性冲动,但是却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因为你发对和没有感情的女人SC;你对刚认识的漂亮女人有X冲动,这个时候是你最渴望和女人SC的时候,但别人却未必愿意;你对认识的越深的漂亮女人X冲动成反比发展,到后来完全熟悉了就不冲动了,就算女人愿意,你也没有特别的动力。看来,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YYQ的人。哈哈”
代注恒在刘小叶这个他正式的女朋友身上真正体会到易雍说的反比关系。当自己处于最冲动的时候,刘小叶不会愿意跟他怎样,自己也不可能主动怎样,当刘小叶逐渐熟悉了代注恒,荷尔蒙冲动逐步加大的时候,代注恒的冲动却已经衰退了。于是,他们就发展了一年多的精神恋爱出来。
当代注恒在QQ里和远在南京读大学的晓春提起和刘小叶分手这件事的时候,晓春明显比以前成熟多了,也许是身份的变化,也许是环境的变化,也许是年龄的成长,也许是多种因素的综合。甚至也许就仅仅是不用再隐藏或者顾虑什么,所以晓春和代注恒的说话简直就是真正平等的朋友之间的交谈。
晓春首先提起的:“哥,你和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们有没有那个?”读大学的晓春和读高中的晓春区别很明显,至少以前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代注恒:“没什么。分手了。她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同意她的观点,所以就分了。她需要的幸福,我给不了,她就只能再选其他人,我也无法对她的幸福负责,就只好同意她去找其他人。”
“真可惜,为什么要分呢?明明你们都喜欢对方的?”
“喜欢的人不一定要在一起啊,我喜欢的人很多,她喜欢的人很多,在很多喜欢的人当中挑一下可以陪伴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觉得我一点都不理解她、不了解她,甚至都没有主动想要去了解她。她觉得我是个很自我的人,生命中不会容许别人的存在,至少不容许她的存在,她相信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拉近我们的距离,所以就只好去寻找别人的理解和了解了。”
“你确实是一个不肯为女人改变自己的男人。也许这么说不合理,准确的说应该是你是一个不会把爱情当成重要目标的男人,是一个不会为爱情改变自己的男人。”
“你确实这样看我吗?”
“或许应该这样说,至少你现在还没有遇到能让你改变的女人。说不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也许你就遇到了,你就打开了你的大门欢迎别人进入你的世界,然后巴不得为她改变为她牺牲。”
“你真是这样看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再是那个在农村里长大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的小女孩了。”
“晓春,我怎么觉得现在和你说话好像客气有余,友情不足了呢?好像我们中间隔着什么东西。”代注恒最近两次聊天,尤其是QQ聊天中常常感觉到晓春的陌生感,就好像两个完全陌生的网友在不断的客气的聊天一样。当然,打电话时,电话中的晓春还是很谨慎很温婉很小心翼翼的。
“是吗?人不是永远存在于不停的变化之中吗?”
“我感觉我们似乎不但不可能进一步加深我们的情感,而且有一种力量使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拉大。”
“这不是你需要的吗?”
“怎么这么说呢?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一直把你当妹妹。我没有亲妹妹,独生子女没有血脉相同的兄弟姊妹,他们注定是最孤独的,而你就好像我的亲妹妹一样。”
“你知道,我并不愿意承担你亲妹妹的身份,也永远不是你的亲妹妹。”
“这么说是晓春对我很有意见咯?”
“你觉得我应该没有意见吗?”
代注恒知道,自从那次“伤”了晓春的自尊之后,晓春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感觉就是,以前的晓春给他清纯女孩的感觉,之后的晓春就突然成熟为一个女人了。两人间的对话和聊天不再弥漫着浓浓的亲情和依恋之情,反而有着别扭的气氛越来越浓烈。
见代注恒一时没有回话,晓春接着打字:“我很同情小叶子姐姐,我们都只你是生命中的过客,甚至都不能打开你的心门,为我们留下一点空间,让我们在你的心间保留一些记忆。”
“这话怎么说的,我好像是一个不近人情不通情理不解风情的老古董样。”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老古董,如果你只是老古董,我和小叶子姐姐都不会”
“不会什么?”见晓春并没有打出完整的句子,代注恒等了两分钟忍不住就发问了。
“没什么。其实我们都该谢谢你才对。”
“谢谢我,为什么?”
“因为你的尊重,也因为你的残忍。”
“这话怪怪的呢?这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
“小叶子姐姐是不是很快就有另外的男朋友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你和她有联系吗?”
“没有,我和她以前算是情敌,有什么好联系的。”
“情敌吗?以前,现在呢?”
“现在只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
“你过得还好吗?”
“很好啊。”
“钱够不够用?”
“不用哥操心了,我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我也有男朋友了。”
“啊?”
“其实,我在来南京的火车上就遇到了他,他是昌德的,我们是一个系的同学。他对我挺好。”
“为什么前几次没听你说起呢?”代注恒的意思是前几次聊天和两次电话里晓春都没有说出来。
“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说起呢?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吗?这不是你希望我出去见见世面,出去尝试其他的情感吗?”
“哦。你在怪我?”
“嗯,我不怪你,其实,其实我最初是怪你的,可是,怪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不是”
“没什么。哥,我不怪你,我只怪我们没有缘分。缘分本来就不能强求,缘来我们无法掌握,缘灭我们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