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王负气离去,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苍泽迎着玉姝歉意一笑,还想安慰来着,结果小丫头脸一歪,一点也不领情。
在玉姝看来,刚刚肯定是逢场作戏故意吓唬自己。
“快走!”
幻想终究会破灭,押解的太监可没给她好脸色,猛的一推,差点将小丫头推搡倒地。
起身的玉姝还想张牙舞爪扑向太监,结果对方丢出绳索,当场将其捆了个严实。
“再不老实,天牢里有你好受的。”
面对太监的威胁,玉姝脸色一变,天牢里暗无天日,没想到自己前脚刚逃离虎口,下一脚又踏入狼窝了。
难道刚刚是真的?
“唉!”
目睹玉姝被押走苍泽只能叹息一声,如果没有玉王撤兵一说,小姑娘何苦受这个罪,玉王自作聪明,像极了好言难劝该死鬼。
御书房内,返回的羌王也没闲着,召集大臣商议出使玉国的事,叮嘱使臣一定要拿出霸气来,狠狠地威胁玉王,想要女儿就亮出表现来。
就在使臣踏上了去往玉国的同时,被孤永图接走的沙子霂打开了楚亥给他的书信。
信中内容不多,没有激将对方的言语,反而是真心夸赞沙子霂这回又用了一个好计谋,差点让自己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了不起!
信的末位则是提醒沙子霂,自己的布局已经形成,子霂兄不要在做无意义的抵抗了。楚某不说假话,论真本事你的才智确实比楚某厉害,可惜你被沙皇掣肘,一身本事发挥不了全部,这样斗下去没有意义,除非子霂兄敢弑君,自己坐上皇位。
最后也给子霂兄指个明路,接下来就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参与对付楚某了,也替楚某和尤莉公主道声歉,各为其主来来回回利用她这么多次也是无奈之举,楚某的补偿就是请子霂兄娶了公主,也算是你二人有个美好的结局。
只要子霂兄肯听楚某的劝告,天下洗牌后,保你们不受任何影响,依然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请不要多疑这是楚某的奸计,这是来自兄弟我对你的敬佩,你值得有个好结局。
读完来信,沙子霂面无表情,几次想毁掉书信,最后还是忍不住将信叠好收进了怀里。
只因为信里说了一句经典的话,赢得了沙子霂的好感。信中指出了自己失败的主要原因,不是自己敌不过楚亥,而是被某人掣肘了。
望着徒弟从面无表情突然释然了,孤永图忍不住好奇道:“徒儿,莫不是楚亥又再威胁你?”
摇头,沙子霂否定了师父的询问,而是如实道:“楚亥让我不要插手了,还让我娶了尤莉好好过日子,只要我肯,他便放我一马。”
语落,沙子霂仰身躺在了狮鹫背上,胳膊枕着脑袋,一脸悠闲地盯着苍穹,显然他不会在乎楚亥的好言相告,于他这种人而言,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认输的。
……
隔日!
玉国御书房,当羌国使臣带来最新消息时,接待羌使的玉王勃然大怒。
自己的小女儿好不容易被救回来,结果又被羌王看押了,羌王想干什么?
指着羌使,玉王:“羌使,滚回去告诉羌王,敢不放孤的女儿,你看孤敢不敢再撤兵。”
面对玉王的呵斥,羌使面无惧意,淡淡道:“玉王还是收起恐吓外臣的面孔吧,走到今日这一步,全是你自作自受。”
怒拍桌子,玉王:“信不信孤现在就杀了你,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一摊双手,羌使无所谓道:“哈哈哈……玉王果然霸气!容外臣斗胆一猜,王上若鱼死网破,那代价就是玉王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整个玉国也会生灵涂炭,届时,就连风王和楚君也不会管你的。”
听闻,玉王瞳孔一缩,咬牙道:“孤要见楚亥,让他马上来见我,自己的婆娘被人关押,他要还是个男人就给孤救出玉姝。”
闻着玉王这个时候还在挣扎,羌使乐道:“楚君开口也没用,不瞒玉王,楚君已经为玉姝公主求过情了,不然外臣今日所来可能就会给王上带点礼物了,比如说公主身上某件器官,这人嘛!不到绝境,往往不知好歹,你说是不是呢?玉王!”
立眉瞪眼,玉王气得哆嗦道:“你放肆!孤要,孤要,孤……”
可能是气急攻心,此刻的玉王一手捂着胸口,像极了呼吸不畅的老人,这对一个修士来说很不正常。
自打两个女儿相继出事后,玉王没有一日睡过安稳觉,整天憔悴不堪,全靠修为硬撑着,若不是仗着修士的体质她早就垮了。
凡事都有一个度,羌使的威胁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玉王终于撑不住了,若是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玉王最近长了不少白头发。
望着不堪的玉王,羌使并没有心软,继续道:“就让外臣给王上指条明路吧!不要再拿撤兵威胁我王了,想救女儿就老老实实的参与结盟,仗打好了大家都好受,仗打不好谁第一个倒霉想必玉王心里有数。”
言罢,羌使一甩衣袖堂然退下,这模样哪里还将玉王放在眼里。
“呵呵呵……”
羌使走后,孤身一人的玉王发出了惨笑,人生仿若梦境一般,美梦过后终究还有噩梦伴随。
想想以前玉国,再想想此刻的自己,难道孤真走了一步臭棋吗?
“姝儿,你放心,母后一定会救你的。”
无人的御书房,玉王取下王冠,双手揪着头发像个无助的女人,只能在嘴里低言低语。
翌日。
又是一夜没休息的玉王终于有了决定,为了救回女儿,一道旨意发往了带兵出战的将领,告诉他们孤决定重新结盟,一切如旧,还是听从楚君的指挥。
望着玉王选择了妥协,羌使一封书信紧跟着发往了羌国,只要玉王肯配合,尚在天牢里的玉姝才会好受一点。
……
楚府大院里,楚亥和风王也收到了消息,羌王扣押玉姝果然治服了玉王。
风王:“这该死的玉王,寡人早就劝过她不要乱来,不要撤兵。你和羌王、武王联姻也是局势所迫,可这疯女人就是不信,走到这个地步活该她。”
揉了揉额头,楚亥也是苦涩道:“王上,这只能说明沙子霂够厉害,吃定了玉王一家。”
“唉!”
叹气一声,风王后悔道:“楚君,你说放了沙子霂会不会放虎归山?”
楚亥:“以前会,现在不足为惧了,经历了这么多,沙子霂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他再想这么容易的算计人不可能了。”
见风王若有所思的样子,楚亥透露道:“两口子吵架还有冷战期,关押沙子霂的这些天,沙皇得罪了季皇,我又拿捏了谷皇,他沙子霂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短时间修复裂痕,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经此一役,楚亥即将反攻,没了盟友支持,楚亥想不出沙子霂还能拿出什么手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