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咒骂一句该死!
晏枭很是无语,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前来寻仇,结果却是羊入虎口,巨大的落差,让人发疯。
直呼倒霉透顶!
“赶紧跑路!”
一掌拍在马背,晏枭倒飞出去,一落地,二话不说,就往外围冲,心中更是祈祷列祖列宗保佑,千万别先追自己。
想罢,为了稳妥,逃跑中,一瓶狂化药剂被晏枭吞下,生死关头,他只能倾尽所有。
宗师一跃足有百米,就在他第二次将要落下时,头顶一黑,血毡向他发起了进攻。
“滚开,给我破!”
眼眶快要炸裂,这一吼,用尽了晏枭全力,生死关头,在狂化药剂的帮衬下,他感受到了罡气,使出了晏家刀法最强一击,一刀破万邪!
嘭
刀影席卷,一道凝实的罡气,化作三丈刀刃,直挺挺地砸向血毡,传出了震耳欲聋地交击声。
这一击,所有人一怔!
包括指挥血毡的血枯,脸色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群宗师里,还藏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待刀光消失,血毡一颤,竟然被阻住了落势。
血毡下,晏枭一喜,没想到自己真的挡住了。
收刀,心下决定:赶快撤!
想罢,晏枭正准备有所动作……
“蜉蝣撼树!找死!”
探出右手,血枯往下一按,远处,血毡仿佛有所感应,瞬间充满活力,其势更猛。
“不好!我命休矣!”
头顶再次一黑,晏枭目中全是绝望,为了挡住攻击,他的底牌用完,却也惹怒了对方,竟然受到特殊照顾。
驾刀防御,晏枭不想死,晏家堡的辉煌指日可待,不能没有自己见证。
“我不甘心……”
怆地呼天,晏枭又是一刀,带着罡气劈出。
“嘭”的一声巨响,血毡纹丝不动,稍顿,再次朝晏一刀袭来。
这一次,晏枭真的是无望了,一脸惨笑。
境界差距太大,一切挣扎都注定是徒劳的。
“不!”
探手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晏枭一脸凶狠地服下,就算我死,也不会让敌人好过……
若是晏一刀在的话一定会认出,那颗药丸好熟悉,正是蚀骨丹。
“哼!”
不远处,血枯单手背负身后,不紧不慢地走向晏枭,轻哼过后,血毡下坠,彻底将晏枭镇压。
待尘埃落定,一具躯体横倒在地,而血毡一闪,继续追杀其他人去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就拿你第一个血祭了!”
血枯上前,探手抓向晏枭,一股澎湃的灵力将晏枭禁锢半空。
掌心一吸,晏枭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接着一团血雾,从身体的各个毛孔溢出,化作“漏斗”形状,尽数被血枯吸入体内。
“啊!”
贪婪地深吸一口气,血枯顿觉精神一振,宗师的精血来之不易,于他而言,仿佛久旱逢甘露,灵魂深处都是亢奋的。
“真的血祭了……”
重新爬起身的毕家主,正好目睹了全过程,整个心脏一抽,末了,被吸干精血的晏枭,只剩下了一张干瘪的臭皮囊。
待尸体掉落地面,能听见骨架散落的声音。
一代宗师,下场此般惨烈,惊骇了剩余还活着的人。
就连毕家主也从地上抓起丢弃的三弓床弩,二话不说,配合其他人,朝着神情陶醉的血枯攻去。
掺杂了紫铁的箭头,攻势强劲。
叮叮叮……
在神识的感应下,血枯连眼睛都未睁开,一张小一号的血毡,瞬息灵化,以盾牌形式,将来袭的箭矢,悉数挡下。
巅峰灵将,灵力深厚,其灵化的兵器,防具,不输紫铁强度。
“碎魂!”
目开,血枯转身挥袖,灵化的血毡骤然碎裂,化作无数手掌大小的血毡,以铺天盖地的方式,将偷袭的几人全部掩埋。
啊啊啊!
叫声凄惨,来源于这些小的血毡,不足以将人的灵魂直接撕碎,却跟针扎一般,头颅炸裂,感觉整个灵魂被扎的千疮百孔。
剧痛难耐,深入骨髓。
“饶命!前辈,放过我吧。这些年暗中资助血祭阁也有我的功劳,求前辈开恩!”
当身边所有的人都死绝后,毕家主再也撑不住了,双膝一软,直接跪地求饶。
期许血枯对他网开一面!
回首过往,六大家族为了全面掌控开阳郡,暗中不知驱赶了多少知府,至少东方乾月是最清楚的。
为了让刚上任的知府知难而退,不跟他们作对,六大家族什么损招都有。
例如,勾结血祭阁,将开阳郡搅乱,逼迫知府顺从,或是请辞!
这一点金农早就知道,也从不插手,一点马脚都不露。
与血祭阁的关系,要从涂昆的师父说起。
当初,涂昆的师父,在世时,与六大家族一拍即合,合作双赢。
毕家主此时大声喊话,无非就是想提醒对方,他们之间有过合作,盼望血枯能念及旧情。
没有理会还是武师的毕家主,血枯身法快如闪电,时间不久,地上又多了几具干瘪的尸体。
若是细看,就会发现血枯的精神面貌极佳,跨步行走,多了一丝强健,整个人仿佛年轻了许多。
待尘埃落定,涂昆从洞口一跃而下,一脸惊喜道:“太师父,感觉怎么样?”
伸出手臂,在庞大的精血映衬下,血枯的手臂猩红,也就他不怕撑爆,不怕反噬。
换个人敢这么玩,非得撑坏自己。
凝望天穹,血枯蔑视,一盯涂昆,反问道:“你师父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欠他的!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学血祭术?”
啊?
眼神一亮,涂昆以为自己听错了。
盼了多少年,以前师父在世,一直拖着,理由是血祭术不能露面,不然会引来七星宫注意,安全至上。
可以说,不会血祭术,一直是涂昆的遗憾。
双膝一跪,涂昆惊喜道:“太师父,我愿学!”
这一声“我愿学”,当真是发自肺腑。
一旁,毕家主不敢乱动,跪姿很标准,主动低头接受最后的审判,能不能活命,就看老天了。
刺啦一声
血枯突然出手,将涂昆的脖子划开一道小伤口,未等鲜血喷出,血枯将自己的掌心划伤,贴在了涂昆的受伤处。
看来血枯是打算将自己的精元渡给涂昆了。
看上去有点类似魔道传功,一方修为不够,另一方来凑!
“坐下,放松身体!我会将部分精元渡你,切记不可贪功冒进,按照我的方法来炼化。”
在血枯的交代下,涂昆不在他想,一门心思沉浸炼化中。
在血枯的不断讲解下,涂昆似懂非懂,没想到血祭还有走火入魔的下场。
一呼一吸,时间悄然而过。
涂昆这一坐,吸纳的灵力不在少数。
少焉,涂昆突然眸子一睁,一轮精光乍现。
他已经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提上了,离新晋灵将已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