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也留在这里。”冷千夜说,北堂馨儿吃惊又有点得意的看着冷千夜,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你不可以留在这里!”佐藤樱终于忍不住了,她冲到冷千夜面前:“那个躺在病房里的女人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应该关心的是殴若舞!殴若舞你知不知道?那个你非常爱的女人!”佐藤樱扯住冷千夜的衣领大吼道。
“樱,你冷静一点!”司徒澈拉过佐藤樱紧紧的搂在怀里,她哭了,他的心也跟着痛!
“殴若舞……”冷千夜眉头紧锁,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想你们可以回去了,冷千夜说了要留下来,而且,他也应该留下来,我姐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北堂馨儿冷冷的说。
“闭嘴。”佐藤樱的声音更冷,她厌恶听到北堂家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如果小舞真的出什么事的话!我要你们北堂家所有人都一起陪葬!记住!是所有人!”佐藤樱死死的盯着北堂馨儿,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么……她的心愿就让她来帮助完成!
阎家欧式风格的别墅里,却静得出奇,冷风拂过,仿佛在诉说着此时的宁静有多么可怕。阎幻静静的和衣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三十分钟了没有松开一丝一毫。他现在可以很确定,小舞的失踪绝对可疑!凭葬花坳和七贤的搜索能力,找一个人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回音!除非……这个人死了……
死了?阎幻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不会的!她不会死……绝对不会……
“主人。”紫柔站在房门外。
“说。”
“这里有一份资料,请您过目一下。”
“放那里吧。”
等紫柔走后,阎幻托起疲惫的身体挪步到书桌边,拿起那份被放在文件夹里的资料,十分钟后……
阎幻阴沉着脸从别墅里出来,车子已经为他准备好。
“主人。”紫柔为阎幻打开车门。
“去远藤宅。”阎幻沉沉的说了一句就钻进车子里,他……要去求证一个事实!
上月市最豪华的日式别屋,葬花坳主人独有的风格,屋外一大片粉色与白色的葬花被绿叶衬托着,幽幽的香气,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葬花……不同于彼岸花的美丽,它美的沁人心脾,它没有能力让人感到地狱般的幽怨,却能够让人拥有窒息的压迫感。
“远藤大人。”煞静静的走到静坐的远藤崇司身边,缓缓睁眸,这片亮丽的葬花……是出自远藤崇武……不,是出自殴若舞之手,每一朵都拥有她的美丽。
深沉的双眸凄凉的看着宝蓝色的天幕,尹阳,你的女儿……和你一样的出色……不……如了你的愿,她比当年的你更出色。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一定看得到的对吗?你会保佑她……让她平平安安的……
“远藤大人。”站在一边的煞又唤了一遍,“什么事。”收回视线,淡淡的看着身边的煞,“阎幻求见。”煞微微倾身。
阎幻?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有小舞的消息了?没有一刻犹豫的起身朝大堂大步走去。
“是不是有小舞的消息了?”一进大堂,远藤崇司就开门见山的问。
“不是。”
“那你来有什么事?”微微皱眉,远藤崇司想要下逐客令。
“想要证明一件事。”阎幻幽蓝色的眸子复杂的看着远藤崇司,“远藤大人,你想知道远藤崇武在十年前是怎么死的吗?”紫柔受到阎幻的指示开口问道。
“崇武?”远藤崇司疑惑的打量着阎幻,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你知道?”在主位坐下,直到现在他也没有问小舞当年是如何与崇武掉包了的。远藤家自古就有一个规矩,所有家族男丁在十岁之前就必须呆在远藤家的训练基地,不与所有外人相见,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行。所以,三岁以后,远藤崇司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直到十岁那年自己亲自到基地接出了他,没想到,那个时候崇武就已经不再是崇武,而是如今的小舞。
“请你看看这个。”紫柔呈上一份资料,“这是什么……”翻开第一页,仅仅是几秒钟,远藤崇司的脸就阴了下来,上面赫然写着,崇武遇害的地点是日本海湾,而那些行刺的杀手竟然是葬花坳的人!怎么可能?葬花坳的人?如果是葬花坳的人那为什么小舞不说?她应该知道才对!可是她并没有说,那也就是说连小舞也不知道。葬花坳派出的杀手?绝对不可能是自己下的命令,会是铃木百合子吗?
“不是铃木百合子。”阎幻否定了远藤崇司心里的猜测,“谁?”
“这个我现在还在查。”
“那你要证明什么事?还有,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调查这个?”远藤崇司问,“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她。”起身,这个她,远藤崇司知道。
从远藤家出来,跟在身后的紫柔终于忍不住:“主人……你为什么不说,其实你就是……”
“闭嘴。”
紫柔只能撇撇嘴忍住。阎幻坐进车子里,闭眸开始沉思。几天前,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海边,和小舞在一起,那时的他们很小,一起追逐着海平线的夕阳,还有那一句句至死不渝的誓言。她说长大后要当他的新娘!他们一起手牵手许下说一定要永永远远在一起!他说他一定会娶她做自己的新娘!永世不变!
醒来之后,阎幻就开始着手调查自己的身世,他很敏感,没错,对于殴若舞的一丝一毫他都敏感,即使是一个梦。刚才,他知道了结果,那种内心澎湃的感情似乎快要冲出他的喉咙。他不再是一个莫名的过路人,他和她,有着山盟海誓,有着至死不渝的誓言,所以……他不想在离开了……也不能开离开!即使……她现在心里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
脚踏在上月市的土地上的时候,已经是夕阳遍天了,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是沙露临走前送给我的。当初我被救的时候只有一件新娘嫁衣,而且已经破了,也没有自己的衣服,这件是用沙露的布料让孤缘师母做的。虽然布料质量没有城市里的好,款式也很土,不过……我很喜欢。扶正双手食指上的戒指,现在自己的位置是上月市的西城区,离他们都很远很远。该死,现在身上又没有钱可以打电话。在路边的小公园的转了一圈,周围人的视线全都聚焦到我身上,也对,这么一个与世人格格不入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是有一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