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下他腰间的香囊,偏身,避开卫星河抢夺的手。
“你还我。”
卫清河急了,扑上去就抢,“你快还我。”
卫清河伸腿一扫,将卫星河挡开,
使个眼色,身后的侍卫上前拉住卫星河,不让他上前。
卫清河摸着上面的纹路,
视线定在一个线头上,
抬头看了看气急败坏的卫星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是她送你的吧。”
“别人给我的,你快给我!抢弟弟的东西好意思吗!”
卫星河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香囊,“你别乱碰,别给我碰坏了!”
“自己拿的?”
卫清河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香囊,
“她不会主动给你的。”
“要你管,还我!”
卫星河使劲推着阻拦自己的人,试图拿回香囊。
那个香囊,
其实,
是他向浅语要的,
但是浅语没同意。
只能软磨硬泡地问她要了一个半成品。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半成品,他也视若珍宝。
“想拿回去,简单,顾家千金的生辰宴好好表现,等迎娶了顾家千金以后,我再还你。”
卫清河将香囊紧紧攥在手中,
一双眼睛像洞察了他的心思,
“你可以试试你拿不拿得回。”
“你!哪有你这样的!”
第二日清晨:
“公子如何能断定小公子会听您的话呢?”
“这香囊,星河宝贝着。如果这香囊丟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念想了。”
卫清河坐近了些,举着那香囊,似乎看见了很久前的一幕。
很久以前,
他也有过这样一个香囊,
只不过,
是另一个人送的。
他和现在的星河一样,以为用心就可以,
到后来,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那公子不怕小公子怨您?这毕竟是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向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可恼?”
卫清河看着这香囊,
好像看到了星河的未来。
和宫浅语在一起,终究是没有结局的。
更何况,
他不能让星河碰上南皇炎,
一旦被南皇炎察觉到,星河恐怕会大难临头,甚至整个家族会被牵连。
宫中:
“祁儿如何?”
门一开,
南皇炎就赶上前询问,
目光不离床上已经熟睡的祁儿。
“再叫人熬着些汤药,多喝几天,就好了。”
孤冥朝着他吹胡子瞪眼的,“怎么,不把你儿子弄死不甘心啊?”
“这药,我试过,没有问题。”
一双鹰眸扫向孤冥,
“皇叔可知当年语儿是死是活?”
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皇叔知道对不对?”
“她在哪?”
这孩子,是求人的态度吗?
“江南地区的医师,皇叔可知?”
嘴角一丝嘲讽若隐若现。
“皇叔前几日可才送去药材。”
“我,送给灾民怎么了?你还管上我了,还。”
孤冥摆了摆手,抬腿就准备走。
“皇叔和医师有来往。”
身形一移,
“而且,治病时,他们用了一味药。”
“走开,老夫还有事。”
不想和他多说,一根银针直接刺向南皇炎面部。
南皇炎一挥袖,银针斜刺入柱子,飞出一根木屑。
“你知道她在哪。”
“我不知道!”
孤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就放过语儿好不好!你找到了她又能怎样啊!啊?你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在哪?”
眼眶微微发红。
他就知道,语儿没有死。
祁儿还在,语儿怎么会舍得抛下祁儿。
“唉,听我的,你放过她,好不好?”
孤冥甚是头疼,
“她要是想见你,会等到现在?好。就算你找到了她,你要怎么和她解释当年的事?”
“祁儿需要娘亲。”
“那你再立一个。”
“只要语儿。”
手一抬,殿门啪地一下关了,
“皇叔不说,朕自有办法。”
孤冥心里一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