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芳向王蛊发出求欢的信号之后,两个人开始了偷情的岁月。本来双方你情我愿,偷情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是在王蛊和小芳的身上,显然不是这样的。到现在为止,王蛊还没有和已婚妇女的小芳完成一次性交。尤其是当我破坏了他们那近在咫尺的一次偷情后,小芳对和王蛊上床这件事已经不抱有太多的幻想了,这表现在当王蛊要求她出来的时候,她开始推辞,不再象她所说的那样随叫随到。和小芳相反的是,王蛊开始热衷于偷情,倒不是说他非常想和小芳上床,而是因为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
为了扫清障碍,王蛊让黄大英在家里待着,这样就方便他在外面做些苟且之事。
这天王蛊给小芳打了个电话,“出来吧。”
“有什么事吗?”
“偷情呀。”
“我店里挺忙的,走不开。”
“我都准备好,这次我们肯定能成功。”
“每次你都这样说,可每次都不成功。”
“你是不是要放弃。”王蛊说,“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怎么能退缩呀。”
“我不是不想和你偷情。”小芳说,“主要是我们真不适合偷情。”
“最后一次。”王蛊说,“如果这次还不成功的话,你做你的良家妇女,我绝不骚扰你。”
“好吧。”小芳,“只此一次,你要把握住机会。”
“我们共同把握。”
王蛊和小芳偷情不成功是因为遇到了各种的突发情况,他掰着手指对我一一道来:
①地点:小芳的私家车上。生物:小芳,王蛊,小芳的宠物狗。
事情的经过:王蛊想和小芳在车上偷情,晚饭后,小芳把车开到了郊区的一片树林旁。就在王蛊脱掉小芳的衣服,准备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小芳的宠物狗扑到他的胸前,咬下了他的一块肉。
②地点:旅馆。生物:小芳,王蛊。
事情的经过:王蛊和小芳躺在旅馆的床上,刚要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旅馆暖气片的阀门突然爆裂,喷洒地房间到处都是水。
③地点:旅馆。生物:小芳,王蛊。
事情的经过:这是一间有空调的卧室。两个人刚走进房间,王蛊便接到了黄大英的电话,小芳也接到了他丈夫的电话。两个随即离开。
④地点:王蛊的家中。生物:小芳,王蛊,我。
事情的经过:略。
王蛊很重视这次的偷情,为此他也做了多方的准备。为了防止被人干扰,一见面他就要求小芳关掉手机。为了出现类似的暖气爆裂的事故,他没有去旅馆开房间,而是选择了洗浴中心。洗完澡之后,两个人走进了包间。王蛊抱着小芳说,“这次不会出意外了吧。”
小芳半推半就地说,“这可说不准。”
“那你说还能有什么意外。”
“比如突然有人敲门。”
王蛊慌忙扭头看着门,注视了一会。就在这时候,门响了。王蛊颓丧地看着门自言自语地说,“不会吧。”
“开门。”一个男的声音。
“不用管他。”王蛊对小芳说。
“开门,警察查房。”
小芳慌忙把浴衣穿上,“是警察呀,这可怎么办。”
“你怕什么呀。”王蛊说,“我不是嫖客你不是妓女。”
“可我是有夫之妇呀。”
“偷情又不犯法。”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王蛊没有想到的,按照他的设想,等警察检查完身份证件后,他可以马上关上门把小芳的衣服全部的扒光,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开门后,王蛊的眼睛被照相机的闪光灯搞得一片模糊。照完相警察不用分说地押着王蛊和小芳往门外走,只见小芳在自己的前面已经被两个警察左右挟持,两脚悬空着出去了。王蛊的体重在这里摆着,两个警察左右开弓也没把他拖出几米远,见状又来了一个警察从后面往外推他。刚要出门,之间先前挟持小芳的两个警察又拼命跑了回来。王蛊一时间脑子有点发蒙,难道警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把小芳送还回来了。跑在前面的一个警察喊了声,“快给所里打电话,我们被包围了。”
王蛊和小芳推进房间里,关门的时候警察对他们说,“不许出来,我们会保护你们的,不要怕。”
小芳看了眼王蛊,说,“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
“听着意思好像是我们被包围了。”
“不可能吧。”王蛊说,“谁敢包围警察呀。”
“他们有可能是假警察。”
“绑匪呀。”
小芳说,“我们成人质了。”
“没见过这么讲义气的绑匪。”王蛊把耳朵贴在门上,外面没有枪声和打斗的声音,只有交谈的声音。
小芳碰了下王蛊说,“你脑袋贴在门上累不累呀,高音喇叭你听不见呀。”
“我们还是先穿好衣服吧。”王蛊和小芳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谈话,听了会他们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外面的警察是真警察,包围警察的也是真警察。所不同的是,两拨警察属于不同的辖区。这家洗浴中心是在包围警察的那拨警察的辖区里,被包围的警察是跨区作案。
双方交谈的内容比较古板没什么新意,一方说,“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不要殊死抵抗,交出人质才是唯一的出路。”
另一方说,“我们也是警察,人质在我们的手里非常的安全,你们不要妨碍我们正常执法。”
“里面的人听着,这是我们的辖区,你们跨区作业,不符合道上的规矩。”
王蛊插了句,“怎么听着像是小偷呀。”
“外面的人听着,我们只是服从上级的指挥,在你们的辖区存在大量黄赌毒犯罪活动,你们视而不见,我们这是帮你们清理门户。”
小芳插嘴说,“像是武侠里的门派斗争。”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跨区作业也只是想搞点福利,你们自己辖区的黄赌毒怎么不去查呀,跑到我们的地界上来撒野。”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既然这么说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是一个系统的兄弟,你们也可以去我们的辖区作业。”
“此话当真。”
“当真。”
“后会有期。”
“幸会幸会。”
王蛊和小芳被带到了派出所,警察看了眼王蛊和小芳,说,“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呀。”
“没做什么是做什么。”警察说,“孤男寡女衣着暴露共聚一室。”
王蛊说,“我是消费者。”
“我知道你是消费者。”警察说,“消费女人嘛。”
小芳对警察说,“我也是消费者。”
“废话少说,把身份证拿出来。”
王蛊和小芳换上衣服刚走出更衣间,就被两个警察按住肩膀扭送到一个房间里。
警察看着两个人的身份证然后又看了看两个人的脸,“说吧。”
王蛊说,“说什么。”
“说你该说的。”
“什么是我该说的。”
警察说,“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
警察看了眼小芳,说,“那你清楚吗?”
“我也不清楚。”
“好家伙。”警察笑了笑,说,“今天碰见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
警察拿出手绢把小芳的嘴巴堵了起来,问王蛊,“她叫什么名字?”
“小芳。”
“不对。”
“怎么不对。”王蛊说,“这是她的昵称,我平时都这么称呼她的。”
“我问你的是身份证件上的名字,谁让你说昵称了。”
王蛊看着被堵住嘴巴的小芳,想了想,说,“我忘记了。”
“现在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连对方的名字你都不知道,还说你们认识。”
“我们确实认识呀。”
警察指着王蛊说,“你是嫖客。”警察把小芳嘴里的手绢取了下来然后堵在王蛊的嘴巴里。
警察说,“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
这件事情之后王蛊和小芳再也没联系过,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偷情被警察认定为男方为嫖客女方为****女而告终,这都是因为他们双方都忘记了对方的姓名。实际上,只是王蛊忘记了小芳的名字,小芳还记得王蛊的名字,只是当她发现王蛊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时,她便不准备在警察的面前喊出王蛊的姓名。
我问王蛊为什么连人家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喊昵称喊习惯自然就忘记了真名。到现在为止,王蛊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想到两个人还没真正的偷情一次,王蛊的心里就有些难过。第二天是黄大英把王蛊从警局领出来的,在回家的路上,黄大英仰首挺胸走在前面,王蛊低着头走在后面。回到家中,黄大英把我从床上喊起来,塞给我一百块钱让我一天都不要回来。我拿着钱看了眼王蛊,他站在墙角,眼睛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他就象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正在被罚站,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还来及开口就被黄大英推了出去。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太了解了,只言片语都是王蛊后来对我说的,我拿着一百块钱就去了网吧。
等我晚上回来的时候,王蛊蹲在洗手间里正在洗女人的内衣裤。我走过去说,“不是有洗衣机吗?”
“手洗干净。”王蛊一直低着头,我觉察到不对劲,掰起他的头,发现他的脸上有几道抓痕和泪痕。我说,“怎么还哭了?”
“触景伤情,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王蛊继续低头洗内裤,“没事的。”
“谁给你挠的,这不是毁容吗。”
“我自己挠的。”王蛊说,“脸上有点痒。”
“到底怎么了。”我说,“是不是黄大英欺负你了,告诉我,哥们我帮你出头。”
黄大英穿着睡衣倚在门框上,拍手鼓掌,说,“兄弟情深,令人感动呀。”
我说,“你欺负王蛊了。”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关你什么事。”黄大英说,“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寄人篱下,你有什么发言权,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大喊大叫的。”
“我吃的住的都是王蛊的。”
“连王蛊这人都是我的。”黄大英说,“还说你不是吃我的。”
我看一眼在旁边的王蛊,他还在洗内裤。我又掂量了一下自己,便说,“都同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要搞的这么严重呀,有话好好说。”
黄大英瞧了一眼王蛊,“你问他。”
我扭头问王蛊,“到底怎么了。”
王蛊默不吭声。
黄大英冲着王蛊说,“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息事宁人,大丈夫敢作敢当,你现在羞愧难当了,当时你的行动力怎么这么强呀,说干就干,也没见你不要意思。”说完后,黄大英觉得还不太充分,就又补了一个字,“呸。”
我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有点不知所措,这旁的王蛊还无动于衷洗着内裤,那旁的黄大英双手叉着腰双眼怒睁。我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呀。”
黄大英说,“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想想这事情连我都不好意思,可见性质多么的恶劣。”
“到底是什么事情呀。”
“好。”黄大英说,“他不说,我来说。”
突然王蛊站起来,把脸盆一脚踢碎,几个大步来到黄大英的面前,两只手掐住她的脖子,说道,“你别******得寸进尺,我已经忍了很久了。”然后,一甩手,黄大英踉跄地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黄大英并不示弱,“你还敢动手打我,象你这样的嫖客政府就应该当场把你枪毙了,还把你放出来,真是没天理。”
我看着他们俩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是****呀。”
黄大英说,“****还是小事呀。”
“又不是偷情。”我说,“真不至于。”
王蛊怕我说漏了嘴跟着说,“本来就是呀,****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偷情。”
黄大英蹲在地上看着我们两个突然眼泪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说,“你们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了认识你们这两个混蛋。”
我用手推了一下王蛊,“都哭成这样了,你哄哄呀。”
“不哄。”王蛊说,“哭死正好,我再找个女人。”
黄大英听了之后立刻就不哭了,摸了摸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从厨房拿出一只火腿,一边吃一边说,“我才不会那么傻,为了你这个****寻死觅活的,我要健康地活着,让你鸡犬不宁。”
“妈的。”
“你还没给我洗完内裤呢。”黄大英跟在王蛊的屁股后面说,“我现在还是你的女人,你别想不理我。”
“神经病。”
黄大英想了想又哭了起来,“你真是没良心呀,是你去****的,现在你还冲我使脸色,还不理我,把我的内裤洗了一半就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了,你丧尽天良,警察应该直接把你枪毙的。”
“你******再废话,我弄死你。”
黄大英憋了一会眼泪,当王蛊转头后,眼泪又喷泻而出,她泣不吭声地说,“你现在宁愿跟妓女做爱也不愿多看我一眼,你半年都跟我没一次性生活,我以为你是性冷淡,谁知道你的精力都用在了妓女的身上,畜生还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畜生不如,不和我上床不和我做爱,谁知道便宜都让妓女占了,你怎么好意思,我不管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我说,“你怎么能跟妓女比呀。”
“你什么意思。”黄大英说,“难道我还不如妓女吗。”
“你比妓女强。”我说,“我的意思是,你一个良家妇女跟妓女较劲干嘛呀。”
“我能不较劲吗。”黄大英说,“我的性生活这么不和谐,妓女的性生活这么频繁。”
我说,“你要是这么想过性生活,你直接当妓女去。”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黄大英指着我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废物堆里出来的废物,整天就知道吃闲饭,也没看你为社会创造出一点价值,你******还不如妓女呢,妓女还能满足人家的****呢,你说你活着干什么,我要是你早找辆超速行驶的车,撞死算了。”
“你是护士,救死扶伤是你的职责,你说这话就不太合适了。”
“要是你出车祸送进了医院,让我碰见了我马上就结果了你。”黄大英说,“你这个废物。”
“还有你,你也是个废物。”黄大英指着王蛊说,“你******半年都不和我过次性生活,好不容易过次性生活五秒钟内结束战斗,你还要不要脸。”
王蛊一把抓住黄大英,“你不就是想要性生活吗,废什么话呀。”他们两个进了卧室,关上门,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