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绅面无表情:“我在讨债,与你无关。”
金焕贞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拿着小刀的手臂,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怎么样才放过她?”
那根血淋淋的断指,令他又惊又怒,心里还隐隐感到刺痛。
但是,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对李允绅做了什么,李允绅同样有“复仇”的权力。
李允绅盯着他,冷冷地道:“我只要两根指头!放手,即使是你,也休想阻止我!”
金焕贞道:“你开个价!一百万,一千万,随便你开!”
李允绅冷笑:“我不缺钱!闪开,要不然别怪我不顾朋友情面!”
金焕贞盯着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罢手?
多年朋友,他了解李允绅,一旦这个男人决定某件事,就绝对会做到底,要说服他,很棘手!
李允绅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他握住自己的手臂,冷声:“把手拿开!”
金焕贞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不放:“看在朋友的情份上,到此为止!”
李允绅沉下脸来:“那你就代替他牺牲无名指吧!”
说着,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过小刀,放在金焕贞的右手无名指上:“就这么说定了!”
就在他举起刀子的时刻,金焕贞突然道:“你不缺钱,但你的父亲,很需要帮忙吧?”
这话一出口,李允绅的刀子,就停在他的无名指之上,不动了。
李允绅盯着他:“你说什么?”
金焕贞不急不躁,道:“现在打黑这么严重,你的父亲不是也被卷进去了吗?听说上头盯你父亲盯得很紧,你父亲现在很麻烦吧?我知道你家里不缺钱,但是,很需要打通上面的人脉吧?我家除了有钱,还认识很多人,亲戚也不少,说不定我可以请我父母找上头的人通融通融。”
李允绅的目光闪了几闪,似乎受到了触动,但还是冷冷地道:“找人通融,又能解决什么?”
就如同金焕贞所说,他家里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他的父亲已经在局子里呆了一个月。
他们家花了大价钱,请了律师团,但情况很不乐观,上头似乎是想拿他父亲的事当成政绩,始终保持着高压态势,因为这件事情,他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既为了稳定人心,也是为了寻求突破口。
然而,他们毕竟是多年的黑道,在这种高压态势下,平时来往密切的“亲友”都纷纷跟他们撇清关系,生怕被卷入浊水之中,他们现在的处境,极其艰难。
金焕贞道:“想让你父亲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应该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让你父亲减少、减轻罪名,日子好过一点,只要肯下功夫,应该还是可以做到。怎么样,这项交易很划算吧?”
李允绅似乎被说动了,有些犹豫,半晌没说话。
金焕贞观察着他的表情,又道:“你已经切了她一根手指,仇也报了一半吧?再说,一根手指,可能可以让你父亲少坐几年牢,这不是很划算吗?对你来说,多出一口气,难道比父亲的安危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