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班主任又打电话给安哲洙,说玉碎正在看病,不能来拍毕业照,而同时,也有人打电话给金焕贞和林希玟,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他们。
三个人听后,心里都明白,玉碎一定是为了避开他们,连毕业照都不拍了——看来,玉碎是铁了心要藏起来!
她真的再不回到学校了吗?
对金焕贞来说,他至少还有一样筹码——她的毕业证书,她会连毕业证书都不要?
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想要毕业证,要么明天傍晚7点半在**路口等我,要么永远别要了。
深夜的时候,玉碎打开手机,一眼就看到了这条短信,恨得牙痒痒:这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连只有本人才能领取的毕业证都能私下拿走!
那么,她到底去还是不去?去的话,他不可能让自己跑掉的,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思考了一夜,她还是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大不了两败俱伤!
第二天傍晚,金焕贞拍完戏后,先去吃了个饭,然后才驱车回校。
开到学校附近的**路时,他留意路边,果然在路口看到了一个古怪的人影。
明明是六月,她却将自己包着密不透风,墨镜,围巾,外套,全然不是这个季节会佩戴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女人。
他开车过去,停在她面前,也不说话。
玉碎静默一会,终于伸出手来,拉开后厢车门,上车,坐下来后就低着头,一言不发。
金焕贞用眼角扫了她一眼,也没说话,慢慢驱车前行。
车里的氛围,有些尴尬。
慢慢开了十几分钟,玉碎始终一动不动,就跟死人一样。
金焕贞只好先说话了:“我有几个问题问你,只要你老实交待,我就把证书交给你,如果你敢说谎,什么都得不到!”
玉碎不说话。
金焕贞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做那些事情?”
玉碎不咸不淡地:“先给我证书。”
金焕贞道:“这可不行!主动权在我手上,你必须先回答我所有的问题,然后再看我心情而定。”
玉碎抿了抿唇,迸出两个字:“报复。”
果然是这样吗?金焕贞的心脏跳了一下,冷笑:“报复什么?报复我以前没有给你好脸色吗?”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个心胸狭窄、偏激极端的女人,这种女人,就算真的坠楼死了,也是活该!
玉碎道:“11月20日那天中午,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金焕贞心里一震:“什么对话?”
玉碎的口气还是很平静:“嘲笑我的对话。”
痛,心头一股刺痛!车子跳了一下,差点停下来,金焕贞冷静地道:“你怎么可能会听到?”
玉碎:“我躲在衣柜里,都听到了。”
那天的对话,竟然被她听到了!金焕贞暗暗捏起拳头,咬牙:“是在安哲洙的房间里吗?”
玉碎:“是。”
金焕贞:“所以,你很恨我?”
玉碎:“是?”
金焕贞:“你恨其他人吗?”
玉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