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水里的药,起作用了,他们不可能抗拒得了这种药。
那么,在封闭的房间里,只剩余你们两个人,你们要怎么做?玉碎软软地跌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抱做一团,与饥饿、寒冷和疲惫作战。
李允绅,曹赫熙,你们要怎么办呢?你们要突破“朋友”的底限,还是与男人的本性抗争到底?
无论如何,这对你们来说,都是痛苦的一夜!
她微微一笑,慢慢地闭上眼睛。
去年的一月,对她来说,也是异常痛苦的一个月啊,没完没了的手术,没完没了的疼痛,没有什么可以减轻她身体上和心灵上的痛苦……就是这种寒冷和黑暗,让她的心,也陷入黑暗和寒冷之中。
过去的经历,慢慢涌上来;困意,也慢慢涌上来,她在半醒半睡之间沉浮,也不知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漫长的、寒冷的、死寂的夜慢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振动,惊醒了她。
她猛然睁开眼睛,惊慌地看向四周,四面的景物,隐隐现出轮廓,寒冷和饥饿感,涌上来。
她摸摸身体,长吐出一口气,原来她还活着!原来,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僵硬了,于是,只好一点点地抖动手指脚趾,一点点地松动四肢。
良久,她才扶着墙壁,站起来,聆听门里的动静,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们,应该还没有醒来吧?
无论如何,她都得离开了!一定要在天亮前离开!
她朝双手呵了几口气,又搓了搓掌心,想解开把手上的绳子,但她疼痛而僵直的手指,根本没有力气解开系得这么紧的绳子,而且,万一不小心把房间里的男人给惊动,就不妙了!
想了想,她掏出包包里的剪刀,轻轻地剪开绳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非常顺利。
把绳子收起来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拿开顶住门把手的扫把,轻手轻脚地来到洗手间,把扫把放好。
再然后,她鬼鬼祟祟地来到大礼堂的侧门,从里面把门打开,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
出了大礼堂,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掩藏在树丛里,盯着大礼堂。
直到早上九点钟的时候,才有人来到大礼堂,打开大门。
十几分钟后,李允绅和曹赫熙终于出来了,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看到他们跟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说了几分钟后,两人离开大礼堂,相隔着好几米的距离,既不看向对方,也没有说话。
在最近的叉路口,他们也没有打招呼,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头离开。
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吧?玉碎微微一笑,从树丛里走出来。
才走了几步,她就一阵晕眩,瘫倒在地上,不住咳嗽。
感冒了呢,而且是很严重的感冒,又要躺好久了——她在心里苦笑着,吃力地抓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商店的方向走去。
只要达到复仇的目的,受这点罪,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