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身边还有姬流夜,他一直将我放在怀里,暖暖的,很舒服,不像你这么粗鲁,哼。”撇着嘴。
“等你到了魔王那里,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小正太耸耸肩。
“什么……”后半句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听空气中传来一阵尖啸的刺耳声。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就你一个人?”一身的黑袍,将脑袋整个包裹住,就好像姬文的形象一样。
“王宫中已经提前加强的防守,所以就没再拖延时间。”
“防守?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那人喃喃着。
“他们没有回来么。”小正太显然有些吃惊。
“至今只有你一个回来。”那黑袍人一秒钟后猛地抬起头,“你不会是中计了吧。”声音冰冷的好似冰窖一样。
“怎么可能,我都将人带回来了,就是她说的。”说完将双手向前一伸,花七七顿时暴露在那人眼前。
“嗨。”花七七尴尬的摇了摇尾巴。
“果然是一条小蛇儿,一点儿能力也没有。”满是讽刺与不屑。
“喂,蛇有怎么样,某人还不是中计了。”花七七最近被打击坏了,现在连一个陌生人也敢说她,当下就火了。
“你说什么!谁中计了。”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了脖子,那力道使花七七以为自己就快要被掐死了。
“二长老,还请你放过我的人犯,若是她死了,恐怕也不好向主上交代吧。”小正太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双眸射向那二长老。
总算是轻了些,花七七扭了扭脖子,“不就是小正太喽。”
“谁是小正太。”
“谁让你不告诉我名字的,我就叫这个,小正太,小正太……”
“闭嘴,我不叫那个,我是魔音,赤玉!”抓狂的吼着。
“好了,快说是怎么回事儿,再不说本长老就杀了你!”咬牙切齿的声音,混合着咯吱咯吱声。
“其实关于王宫中有埋伏的事情是我瞎编的。”老老实实的说着。
“你竟然骗了我!”小正太的眼睛瞪得老大,口气中满是惊讶与无法置信。
“你还要抓我呢,为什么不能骗你,人在危急时刻自然会做出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反应嘛,这不能怪我的,谁让你当时出场那么逊。”
“我出场逊?”明明很帅的好不好。
“就你那个怪声音,叫啊叫的,跟个乌鸦似的。”
“你竟然说我是乌鸦,我赤玉乃是魔族的第一长老,魔力强大,英俊潇洒,你竟然将我与那丑陋的乌鸦相比?!”小正太隐隐有发飙的意思。
“乌鸦怎么了,乌鸦也比你一个獐子厉害。”二长老却突然插了进来,声音震天。
花七七迅速的黑了脸,嘟了嘟赤玉,“他是乌鸦么?”
“好像是的。”赤玉的脸也全是尴尬,在那人面前说那人的坏话,实在是……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乌鸦就是最强的!你的意思也就是本长老的那些手下……”二长老眯缝着一双老鼠眼缓慢的说道。
“姬流夜和姬文会回去的。”看了他一眼,成功的看到他身体一僵,“所以那些人会死。”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住,二长老的身上隐隐的冒出些黑气,呼呼的向外冒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怎么了?”花七七戳了戳赤玉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道,但是觉得好像会有一些事情发生。”赤玉愣愣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光是那些人,本长老训练了有多久,那都是心血啊。”
“快带我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花七七焦急的说道,看着二长老的样子,就好像被得了狂犬病的狗狗咬了一口似的。
“可是要回去,必须要经过二长老才可以。”
“你不带我走,那就看我花七七的千影蛇蛇大法。”说完身体瞬间一弯,凑的就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
“啊,你竟然打了个结,受不了了。”说完从二长老的手中掏过花七七就直奔森林深处。
哈哈,花七七用力的狂笑,身体一抖一抖的。
坏了!花七七的脸迅速的蹿红。
刚刚笑得太用力,那个结打不开,而且越勒越紧,这是不是叫做作茧自缚。
终于停了下来,花七七这才将脑袋伸了出来,然而看到的情景却是令自己大吃一惊,成片的宫殿正威严的矗立在中间,这里乃是森林中的中间地带,深入骨髓地带,但是却空出了如此大的地盘,不得不让人感到震惊。
预料中漆黑色的房子,显得所有的建筑群都是黑压压的,毫无生色。
就在花七七迷糊中的时候,两人已经穿过了前面的几座宫殿,通过长长的甬道,好在里面燃着一根根的火烛,还不至于让花七七以为自己瞎了,最后站在木质雕花大门前。
“主上,人已经带到了。”赤玉恭敬的站在大门前,垂着脑袋,看起来沉稳严肃。
“带去东阁,你进来。”声音透着冰冷的气息,感觉不到一点儿的感情。
“是,主上。”赤玉将花七七递到身边站立着的宫侍手上,看到花七七难受的样子,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花七七打着结的身子瞬间恢复如初,又在她身上加了条紧致,足以使她不能大量活动。
“好生照料着。”回过头冲着侍卫说了一句。
花七七躺在那人的手心,嘴里边儿又开始闲不住,“喂,小哥,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啊,这里看起来阴森森的,晚上会不会有蚊子啊,你们就不怕被咬么。”
那侍卫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着,显然将花七七的话丢在了一边。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这样让我感觉很尴尬诶,人呢,要有教养才可以。”花七七嘴一张一合的说道。
那侍卫古怪的瞅了她一眼,“我不是人。”声音干脆利落。
呃,好吧,这里都是一些魔族,自然不是人。
花七七瞪瞪眼,将自己的话强压下去,默默的缩着身子。
绕了一个弯道,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宽大的院子,种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空气中还漫着一些淡淡的香味儿。
框的一声,那侍卫将大门踢开,直接走到内室,将花七七一把丢了进去,黑着张脸转身就欲走。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不知道对待女士要温柔点儿么,回头我就对着赤玉说你虐待我。”花七七竖着身子横眉吼着。
那侍卫身子果然一僵,转过身,走到床边,将花七七托起来。
“你干什么。”
“……”走到门边,跨出门槛儿,再次转身走回来,轻巧的将花七七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花小姐,请睡。”声音有些僵僵的,显然是不经常说话导致的。
花七七已经完全的被此人的举动弄傻了,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没有一点声音,花七七的眼睛腾的睁开,“我干嘛要听他的啊。”
窗外的天空挂着清淡的月亮,散发出凄清的光芒,森林中的夜色很浓,但却很平静,没有一点儿声音,就连平时听惯的虫鸣声也没有,花七七只觉得自己又掉进了一个牢笼里,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白鼠。
一夜无话,蜷在厚厚的被子里,花七七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夜晚,但是白天一到,她又开始愁了。
没有人搭理,好像一个囚犯一样,只能呆在房间里,花七七趴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也不是说不好,大门是红木的,坚固的很,桌子就连腿儿上都雕着精致的花色,上面还放着一个赤脚青铜鼎,往外冒着淡淡的青烟,龙涎香的味道醇厚而带着厚重的历史感。
内室外是一个巨大的侍女屏风,两边还有轻薄的白纱,随着微风摇摆着,同色的幔帐用银丝绣着点点的梅花。
想起自己早上不过是从门边往外探了探身子,就被一根长棍儿给挑了起来并丢了进来,看着那张死人脸,连出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饿了,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花七七撕扯着嗓子喊着。
外面一阵寂静,过了一会儿,房门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进来。”
“你能说句话么,我真的很闷啊。”花七七从床上下来,窜到了那侍卫面前,身子一横,挡着他不让走。
那黑脸侍卫直接从花七七的身上,抬脚,跨过去。
“竟然敢无视我。”气呼呼的爬上桌子,瞬间尖叫道,“啊,这是什么东西!”
“死老鼠,0成熟的牛肉,猪肉,你真当我是蛇啊。”
“我要吃烤鸭,冰糖银耳粥,桂花粥,百合西芹,糖醋鱼……”小嘴一张,突突的说着。
侍卫的脸色变得黑里透着红,但是很快便将火气压了下去,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后,双手上果然端着一个巨大的托盘。
满意的点了点头,爬上了盘子,“喂,帮我把鱼刺剃干净了。”
“喂,我渴了,我要喝蜂蜜水。”
“我想吃点心了,桂花糕哦。”
花七七得瑟的看着被自己使唤来使唤去的黑脸侍卫,让你不理我,哼哼。
得瑟的笑着,然而在另一边巍峨的大殿上,男子身着玄黑色锦袍,白色的头发垂直落下,只有一个玉簪将头发松松的挽住,脸颊好似刀刻一样,菱角分明,一双眸子好像黑曜石一样泛着光彩,时不时闪过的一丝精光让人不可小视。
整个人与姬流夜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他的那种冷淡就好像天生的一般,让人感到只要看一眼就会觉得浑身打颤,身上的气息冰冷而强大,仿佛暗含着无比的魔力与浓浓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