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矜持的人,但是为什么要惩罚,为什么要破坏此刻两人在一起的气氛呢?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呢?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的一天,她莫夕颜想做的就是和夏夜白在一起,然后再也不要分开。
她心里最最害怕的不是分离,而是害怕和那个叫夏夜白的男人分离。
夕颜直起身子,垫着脚尖,化主动为被动,如果说方才夏夜白的吻是温柔深情,而莫夕颜的则会给人一种洪水猛兽的感觉,像是突卷而来的狂风骤雨,没有章法,有的只是那种不惧一切,融为一体的强大决心。
对于她的主动,夏夜白一点也不奇怪,他怀里的这个人做的一切,有几件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呢?只是她的这个已经不叫吻了,而是啃,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一般。
夏夜白笑了笑,眼底有些疼惜,一只手揽着夕颜,另外一只手轻轻你的抚上她的脑袋,将她披散在背上的发丝理顺,蹲着身子,就着她对自己又啃又咬的,却因为她这样的动作弄的浑身僵硬不已。
直到夕颜的动作缓了下来,夏夜白这才将一直抚摸着她发丝的手重新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夕颜抱了起来,直接回到床上。
夕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落在夏夜白的身上,像是勾引,可眼底却流露出那原不是莫夕颜该有的防备和害怕,她要防着他像上次一样离开自己,而她不但不能留,还要忍着所有的伤和痛把他送走。
思念成灾,忧惧入骨。
“我不走。”
夏夜白像是哄小孩一般,大大方方的当着夕颜的面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裳,而夕颜光明正大的看着,眼神不避不闪,脸上的颜色越来越红,却那双眼睛却依旧固执的盯着夏夜白。
细碎的吻,诉说着世上最温和动人的情话,眼波荡漾,气息急促,那双雾气弥漫的眼眸,依旧残留着一角的清明。
因为是夏夜白,所以这朵原该在天河盛开的雪莲来到了人间,不惜让自己圣洁的花瓣染上罪恶的血红,可那血花依旧是干净洁白的。
雪白的肌肤,温水冒着热气,不停的蒸腾,蒸腾。
夏夜白低头,舌尖吻上了她的泪痕,瑟瑟的,有些苦,可苦过之后,又有一种甘甜,他将她的眼泪吞进了心里,那一瞬,他在心底发誓,今后他不会再让她的眼底有这种苦涩的味道。
“颜颜,我们永远在一起。”
夕颜含着眼泪,傻傻的点头。
以前的小荷仙,心里一直希望墨白有一天能对你说那对卖豆腐花的小夫妻说的那三个字,我爱你,多么简单的三个字,现在的夏夜白即便不说,不过她也绝对相信,他对自己的心意。
这个世界上,彼此相爱的人太多太多,可又有几个人能够相知相守到白头呢。
所以,夏夜白,你爱我也好,即便有一天你变心了,可要和我在一起,因为我就认定你了。
跨越千年的爱情,经历重重的磨难和生死,这一刻,那似乎永远都不会盛开的铁树也开花结果了。
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年的时间都没有碰女人,而现在,历尽千辛万苦,你终于又能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了,结果会是怎样?
夕颜是在睡梦中被人给吵醒的,那一个惊慌的“报……”字被拖得老长老长,直到她的床边,那飘荡着的声音还在延续。
夕颜满足的躺在夏夜白的怀中,睁开和自己脑袋一样尚处于迷糊状态的眼睛,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暖和的,手指点了点,柔和有弹性,还是自己熟悉的温度,嘴角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一只手拍了拍夏夜白的胸膛,眼看着另外一只手就要从被窝里边钻出来,夏夜白慌忙伸手拉住,将她的雪白的手臂放进被子,牢牢的用被子裹好,抱在怀中。
夕颜笑了一声,在夏夜白的怀中蹭了蹭,重新满足的睡了过去,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地上的侍卫看着躺在床上的夏夜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在看,还是那张陌生的脸,比他们的王上不知英气了多少倍,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用手使劲的揉了揉,这下,大概是知道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将床上躺着的那个陌生男子换掉的事实,他停止了无谓的动作,张了张口,想尖叫出声,却在碰上那双冰寒慑人的眼眸时,慌忙用手捂住嘴巴,五指慢慢的松开,想要询问王上的下落,却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是英伟不凡,贵气逼人,受着只有长官才有资格质问下属这个观念成长的他,顿时生生的将要问的话吞进了肚子,一双眼睛四处乱瞟,像是在寻找什么。
“什么事?”
夏夜白看着他这个模样,伸手拨开挡住眼睛的帘子,瞧了眼外边的天色,心底顿时猜出了七八分。
完全不亚于王上的威严,那侍卫打了个冷颤,指着城门所在的方向赶:“琉璃……”
夏夜白皱着眉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侍卫听了,点了点头,慌忙闭嘴。
“轻点说。”
夏夜白轻声说道,夕颜方才睡着,即便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能把她给吵醒了。
夕颜哪里是那等嗜睡之人,不过就是夏夜白在身边,她心里安心。
这一年下来,她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一路下来,舟车劳顿,便是说身心俱疲,那也是不为过的,又被夏夜白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当然是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琉璃大军压进,气势汹汹,扬言要攻城,距离城门就只有三公里了。”
什么事?都是那个王上干的好事,好色就算了,置百姓生死与不顾这已经是天大的不该了,现在居然扣押芷兰的大恩人恭王妃,简直就是,简直就是……
“莫离他们来了?”
夕颜躺在夏夜白的怀中,虽然眼睛闭着,事实上却没有真的睡着,此刻一听这消息,顿时精神大振,浑身的酸痛顿时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