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蹲在地上,依葫芦画瓢,照着夏俊驰身上的模板,原是给李建辉剪的是三角裤,可到最后,变成了四角裤,夕颜剪了,也不再强求。
“王妃,这边可以了吗?”
显然,以她对小姐的了解,方才那些个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女人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这两人,小姐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的。
夕颜瞥了她一眼,笑了笑,夺过她手上的剪子,在手上旋转了几圈,扔在了地上,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说呢?相思,把那笔墨给我取过来。”
相思依言取过笔墨递到夕颜的手上,夕颜接过毛笔思考了片刻,一双眸子盯着夏俊驰李建辉二人的身体,突然露出了笑容,下笔如有神,不过一会的功夫,便见夏俊驰的胸膛上写满了字:“我是色魔,猥琐****的色魔,三岁偷摸了宫女的屁股,五岁偷爬上侍女的床,七岁调戏父皇的妃子,八岁便上了瓦房,十岁混迹街头称霸,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不管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有夫之妇,定要强掳回去,占为己有,我不是人,我是禽兽不如的夏俊驰。”
“王妃……”
相思咽了咽口水,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不过心里想的和写出来又是另一码事了,更何况这位置……
是不是太狠了啊,瞧小姐嘴边那笑容,她不相信,小姐写这些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人看的,相思不由得又有些同情起来。
“等我写完了再说。”
相思别过头,看着夕颜在李建辉身上写的:“我是色狼,没女人便无法度日的色狼,父亲的小妾貌美如花,夜夜与我相伴,家中的婢女年轻貌美,时常被我调戏,长姐貌美如花,常入我梦,与我缠绵,只要是女人,便是六十老妪,也可上我床,我是色情狂李建辉。”
“好了。”
夕颜转过身,毫不留情的将手上的毛笔扔在了地上。
“我们朝阳城哪处城门是最热闹的?”
夕颜的笑容诡谲,却让相思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王妃,他可是皇子。”
相思的眼神带着不安,她原以为小姐会像对待王权一般对付他们,但小姐并未那样做,可见她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的,若是把他们悬挂于清晨最热闹的东城门之上,被上朝的文武百官瞧见,这成何体统啊?
“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他趁着我进宫与国师见面绑架小白,以他来威胁我,还让别的女人迷奸小白,何至于会落得如此下场,相思,你不必觉得他们可怜,收起你的同情心,这世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夕颜蹲着身子,将捆绑他们的绳子拉在手上:“我记得,东城门好像是最热闹的,那些赶市集的百姓见了,一定会在心里感激我的。”
天空乌云密沉,黑压压的,让人觉得万分的压抑,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呼呼作响,偶尔会有惊雷响起,轰隆轰隆的还有那如流星一般的闪电,照亮整个天际,眼看着就要变天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被挂在城墙之上,他们二人身上除了一条三角的内裤,再无其他东西可以蔽体,方才被那冷水一泼,现整个人立于寒风之中,冷的瑟瑟发抖,嘴唇早就成了青紫之色,可额头上却在不停的冒汗。
城楼之上,是来回巡逻的守卫,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们来回踱步的声响,他们的手被绑住,嘴巴被夕颜的布块塞的满满的,想要尖叫呼救,到最后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哼哼声,随着夜风一同飘散,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心急如焚。
这二人原可以用脚揣在城墙之上,那楼上巡逻的守卫势必可以听到声音,可那身子被挂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这东城门是四大城门之最,足足有数十米高,看都不敢往下面看,更何况挣扎,只在心里祈祷天早些亮了,可早点从这惶惶不安中解脱出来。
两人又是饿又是冷又是害怕,这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想晕过去,那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手腕上的痛,刺骨的夜风,还有心里的恐惧之感,他们便是想晕过去装死也不能,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是泪流满面,悔不当初,若知道那女人如此凶悍狠毒,他们便是没有女人,也不会去招惹。
不过幸好,下身并无疼痛之感,两人又觉得宽慰了不少。
可若是让他们逃过了此劫,定是不会放过莫夕颜那臭女人的,他们一定要找一百个乞丐把她玩死,让她也尝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感。
两人靠在城墙之上,正暗自悔恨,楼上的守卫巡逻的走动时的脚步声,突然就消失了,可二人自顾不暇,却没有发现。夏夜白站在东城门城楼之上,极目远眺,夜色弥漫,隐隐可以瞧见那娇小而又倔强的背影,腰杆挺得笔直,心里不由觉得暖暖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公子,那些人已经处理妥当,不会过来了,还有,你方才笑得好****。”
一旁的萧剑见了,凑到夏夜白跟前,痞痞的笑道:“配上这身俗不可耐的衣裳,更是不堪入目。”
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并未因这句话掀起波澜,依旧直直的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的心里,直到那清丽的背影凝聚成了一点,消失不见,才转过身,瞧了身后的莫离一眼,指着被挂在城墙之上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闪电划过,嘴角的那抹笑容在这快不可及的亮色之中显得愈发的残忍。
那张如雕塑一般的冰山脸,此刻却显得有些愤怒,走到城墙之上,手快速划过,很快手上便多了两根绳子,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带。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正靠在城墙上,见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一晚上两人备受折磨,还以为是夕颜想将他们拉上去再剪断那绳子,晃着脑袋,想要张口,想要挣扎,可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光裸的背部沿着城墙,被那粗糙的城砖划过,刮开了一条条的口子,鲜红的血液岑了出来,可他们却恍然未觉,整颗心完全被死亡的恐惧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