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是什么？”
林沐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会被问道这样的一个问题，而关键是他偏偏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猪是什么？猪肉是什么？
我好像也不知道了哎。
妈耶，真神奇@#￥%#（脏话）。
“你好像又不开心了，是我不小心冒犯了你吗？”
可以判定，这个声音一定是很有礼貌的声音，林沐阳从小到大也没有遇见过一个人会这么礼貌，直接照顾别人的心情。只是，它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吗？
林沐阳连眼斜嘴歪的状态都保持不了了。
他直接收了所谓的吐息之法，对那声音说道：“麻烦你说清楚你的来历好吗，就算是让我死，好歹也要我死个明白吧。”
对于体内多了一个未知的声音，林沐阳自然是恐惧大于好奇的。
不是谁都能够像庄周那样，能够站着说话不腰疼。
只是，那个声音明显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它只是愣了愣，说：“我是谁，我也不太清楚哎。”
它特意柔化了语气，卖的一手好萌。
可以初步断定，这个声音是女性，而且会汉语。至于是什么妖魔鬼怪，那就有待商榷了。
林沐阳决定换一个问法：“那你知道你能干嘛吗？”
如果说知道这个声音的作用，到时候问一下见多识广的夏掌柜，或许也就知道这声音的来源吧。
那声音忽然沉默了。
他一愣：“怎么了，没声了？卡了？”
难道这声音是电子的，还会卡？
只听它带着一丝哭腔，说：“我不知道我能干嘛，呜呜呜~”
说实话，林沐阳听到这声音的回答，基本上已经绝望了。
我还指望你是上天赐给我的金手指，你跟我说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你这是要当陪聊啊。
虽然这个声音挺萌的，可关键是林沐阳不缺陪聊啊。
“呜呜呜，我是不是很没用。”
“是的，很没用，自杀吧。”林沐阳的内心在吐槽着，然而话到嘴边，却是变了词：“你怎么会没用呢，你只是暂时不知道自己怎么用而已。”
“呜哇！”那声音哭的更大声了。
林沐阳捂着耳朵，这声音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然而当他捂住耳朵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用。那声音就是从自己的体内传出来的。
“哎呀，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有用，你有用。”
那道哭声渐渐减弱：“那你说，我有什么用？”
林沐阳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没办法了，要是再哭下去，他感觉自己都会当面从这里跳下去，并且是头着地的姿势。
可是，体内的声音有啥用呢？
“你在纠结。”
“我没有！”
林沐阳下意识反驳。
他想了想，说：“你可以做我的陪聊，和我聊天啊，这不就是很有用嘛。”
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到一个勉强过关的借口了，这勉强也可以算是一个有用的点了吧。毕竟在地球上，陪聊的市场也很广泛啊。
“什么是陪聊？”
林沐阳打算自闭了。
一连好多天，林沐阳总算是知道这个声音的部分信息。简单来说：这个声音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能做啥的无知少女音，稀里糊涂，白纸一张。不过它能够感应到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这个技能点算好还是算坏。
自从稍微普及了一下什么是陪聊之后，他倒是感觉到自己没有那么寂寞了。
很快就到了庄周和林沐阳出门的那天。
这几天，庄周观察林沐阳，只有两个字的评价，那就是失望。
理由很简单：林沐阳很宅。
若是寻常灵者，来到四色城这种地方，首先应该想着这里会不会有自己的机遇，从而将四色城查探一番，了解风俗和特产，说不定就遇见了需要的东西。但是林沐阳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练习着自己给他的吐息之法。
虽说吐息之法很重要，但是机遇一旦错过就没有了啊。
而且林沐阳连吐息之法，便是自己摸索，连请教他都不会。虽说是庄周有言在先，但总不能说不教就真的不教吧，哪怕尝试一下也好啊。
就目前来讲，林沐阳就是完全不会给自己争取机会的灵者，心性全然是普通人的心性。
至于天赋，庄周倒是没有看得出来。
一老一少来到传送阵前，四色城中虽说没有规矩，不过倒是没有人丧心病狂的想要对明显对没有油水的老少想做什么。虽说四色城乌烟瘴气，但是这里的人明显有默契，并不打算把事情做绝，将此地经营成一个死地。
如果竭泽而渔，到时候都没有人敢来四色城，他们吃什么？
林沐阳和庄周来到传送阵中，瞬间，满目苍茫，天寒地冻。
“哈欠！”
林沐阳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连忙练起来吐息之法。
嗯，眼歪嘴斜，没毛病。
庄周捂着脸，下意识想要离他远一点。
便在这时候，体内的那道声音又出现了：“你在做什么？”
“御寒。”
因为姿势的缘故，就连说话也不利索。
那声音忽然开心起来，说：“我来帮你呀。”
下一秒，林沐阳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股灼热的暖流，开始温暖四肢百骸。他慢慢停止功法的运转，竟是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竟然真的有效！
这个意外之喜让林沐阳不由兴奋，终于不用保持眼歪嘴斜的姿势，天知道他有多开心。
“你开心了。”
那道声音同样高兴起来，好像让林沐阳开心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
“是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唔，我也不知道，好像只是想了一下，然后就能做到了。”
庄周诧异的看了一眼林沐阳：“你在和谁说话呢，咦，你怎么嘴巴不斜了？”
林沐阳黑着脸，这是问题的关键么。
他想了想，还是打算把实情告诉庄周，毕竟人家也是活了两千多年，见多识广，说不定就知道那声音的来历呢。
就在林沐阳刚刚开口的时候，庄周说：“走吧，跟紧我，等绕过了九仙山前往北冥之后，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林沐阳的话直接掐死在喉咙里，感情这庄子前辈完全没有好奇心。
“哎，你怎么又郁闷了？”
……
九仙山很大，这是林沐阳现在唯一的印象。
作为很有可能在1%以内离开地球的地球人，林沐阳真的对九仙山充斥好奇，然而在经历了这些天，他现在感觉到的是深深的厌倦。
九仙山内，除了雪，便是荒地。
若是取景，这里的景色其实并不比地球北边好多少，只是多了苍茫。若是生活，林沐阳根本想象不到怎么会有人生活在此处。
他开始理解那些想要占据人间的魔族了。
九仙山便已经这样了，那九仙山以北的魔族，岂不是比这里更冷更荒凉。
而一想到要在那一块荒凉的地上寻找一个药材，林沐阳深深怀疑自己此行的正确性。
“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在第七局训练呢，唉。”
这一次来到九仙山，他其实是向苏子琪请了长假的。苏子琪并不知道西楼，所以他也只是说了找到一个地方闭关修炼。苏子琪很痛快的批了假，但前提是这一次的闭关必须要有明显的进步，否则就沦为骗假期处理。
虽说第七局也算是公务员了，但如果骗假期的话，也是可以被开除的。
假也批了，可现在总不能只是耗费时间找所谓的草药吧。
林沐阳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一起，却被庄周打住。
“我们先去拜访九仙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