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池或许是有保质期的。
苏清辞狐疑地看着林沐阳，整个炼池中充斥着血腥味，还有鲜血主人的意志。然而就目前来看，炼池外的意志几近于无。
或许不能说几近于无，苏清辞能够感觉到，炼池外的意志其实还是很浓郁。但对林沐阳似乎并不起作用。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林沐阳太强；二是林沐阳太弱。
苏清辞迅速排除第一种可能，很快就知道了原因：林沐阳血脉太过于微弱，让炼池意志觉得不过是多了一个普通人。
这一类意志并没有神智，但是会有简单的判断。它们对越强大的生命体就会越富有攻击性，因为强大的生命体会威胁到它们。
至于弱者，连被正眼看的资格都没有。
林沐阳坐在原地，除了腿麻了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问：“那个，这个东西好像不是很有效的样子。”
苏清辞淡淡道：“你过来，来我边上。”
林沐阳哦了一声。
他越来越靠近苏清辞，鼻子上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此处的血腥味之浓，难以想象会是有三千年历史的炼池，更像是刚刚不久才有的，血色刺红，令人炫目。
林沐阳问：“是坐在这里修炼吗？”
苏清辞摇摇头。
她笑：“你会游泳吗？”
“会啊。”
“那就好办了。”
只见他一脚把林沐阳踹下去。
“卧槽！我刚刚换的手机啊！我两百块钱的大衣！”
林沐阳欲哭无泪。
小米是不防水的啊！
他就知道自己被苏清辞带出来没有好事，才买来没多久的手机，报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但是还搭上了一件大衣。
要知道这件大衣才只是穿了一年而已。
他费尽力气上浮，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灼热。
“啊……痛！”
【失去意识?jpg】
苏清辞看着林沐阳浮在炼池上的身体敛起了笑意。
林沐阳的身体全都沾了血，然而和想象中血液浸透全身不同，那些血液只是停留在肌肤的表面上，仅此而已。也就是说，本该对内起到修炼效果的血池，似乎并没有多么好的效果。
这已经不是可以用太弱可以解释的现象了。
如果林沐阳太弱，这些血液会疯狂进入他的身体，甚至磨灭他的意识，从而获得这个躯体。当意识不断觉醒成为智慧，就相当于是血液主人的借体重生。
但他现在的情况更像是，有人在保护他。
竟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究竟是谁呢？”
苏清辞的眉头淡淡蹙着。
……
林沐阳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似曾相识的场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孩子，你可以睁开眼，看看我。”
这个声音，和当初承诺说实现他一个愿望的声音是一样的。不过和当时的梦境不同，不仅仅是说话的内容不一样了，而且这一次他能看到一个虚影。
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婀娜纤巧，惹人遐想。
凭着直觉，林沐阳可以断定那个人肯定是个绝世美女，倾国倾城。
她说：“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林沐阳有些疑惑：“我们是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我的孩子呀。”
她话音落下，林沐阳的脑袋如遭雷击。
“你是九尾妖狐，我身上血脉的先祖。”
华国人自古以来就有崇古的迹象，有许多人作出解释，这种迹象已经深入在基因之中。林沐阳自然也不例外，当他见到先祖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顶礼膜拜。
“先祖，能不能帮我把尾巴去掉啊，我快要没法活了啊。”
那个女人微微讶异：“妖狐的尾巴一直是炼器的好宝物，被觊觎却也正常……”
“不，我纯粹只是因为没法见人。”
“……尾巴是妖狐之根本，不能祛除，不过倒也可以传你幻术，让你遮掩。”
林沐阳几乎都要哭了。
终于，终于能够学习幻术了。
谢天谢地！
【叮！恭喜你获得新技能幻术，每秒钟技能消耗2点灵力值。】
林沐阳：“……”
差点忘了他还有一个系统了。
擦，这算什么幻术，每秒钟消耗2点灵力值，我要的是全天都要施展幻术啊！
【叮！恭喜你的血脉层次更进一步，每秒钟回复2点灵力值。】
【姓名：林沐阳】
【等级：F等】
【血脉：九尾妖狐（稀薄）】
【成就：0】
【积分：0】
【武器：无】
【生命：100/100】
【灵力：1010/1010】
【恢复力：每秒钟恢复生命0点，每秒钟恢复灵力2点】
【评价：弱小的菜鸡】
他的个人面板中多了一个恢复力。这是林沐阳最为急需的。
也就是说，林沐阳可以一天到晚都用幻术遮掩自己的尾巴，再也不需要大衣了。当然，该趴着睡还是要趴着睡，尾巴只是被遮掩，并不是变没了。
林沐阳决定不在乎自己被苏清辞踹下来的事实了。
不过这一次获得技能倒是让他有些奇怪，原本以为获得技能的方式，至少需要通过什么训练啊，打坐啊，或者什么古籍啊才能得到。没想到只是系统叮的一下就好了。
有系统真的是懒人福音。
不过就算他学会了幻术，系统的评价依旧没有更改，依旧还是F等，弱小的菜鸡。
林沐阳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由拜服：“多谢先祖。”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女人，总之叫一声先祖总不会错。根源在华国人中的信仰永远都是：你给我好处，我就崇敬你。
很好，这很华国人。
那个女人说：“你该出去了。”
说罢，林沐阳睁开眼睛，入眼之处是一片血海，他连忙从炼池中游上来。
苏清辞百无聊赖的在地上画圈圈，看到他醒来，不由站起来，来到林沐阳边上。
他不由摆出防守的姿势，警惕道：“你要干嘛？我，我警告你啊，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的手机报废了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想到手机，他就心疼。
两天啊，只有两天就报废了一个新手机！这样下去是逼他买诺基亚啊！
苏清辞凑到林沐阳旁边用鼻子嗅了嗅。
“血脉浓郁了一分，看样子还是有点效果。”
林沐阳一愣：“卧槽，这也能闻得出来！”
这应该是狗鼻子吧！他在心中暗暗诽谤着。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的血脉还不够浓郁，之后每天我都带你来炼池。等什么时候血脉占据全身的百分之五十，到时候再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训练。”
“百分之五十？”
林沐阳愣了愣，他对这个并没有什么概念。
“也就是说，以后我都要在这个地方泡澡？”
他有点想退缩了。
苏清辞点了点头，说：“九尾妖狐的传承唯独在血脉浓郁的时候才能进行。你的血脉太浅薄，就连尾巴也只长出一条。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丢脸还真的是让你难堪了哦。”
九尾妖狐的名字根据尾巴的数量而来，幼年体的妖狐能长出三尾，三尾之后算是少年，六尾之后便是成年。天资一般的妖狐，七尾便是极限。而长出九尾，可以说是天赋横溢之辈。
至于只有一条尾巴的……这要是在青丘，肯定会被赶出去的。
因为实在是太丢妖狐的脸了。
苏清辞并不指望林沐阳能够长到传说中的九尾，甚至六尾也不指望。她只想把林沐阳训练到长出三条尾巴，那样就可以让林沐阳使用许多九尾妖狐的传承术了。
到了那个时候，林沐阳也可以从弱小的菜鸡成长为比较靠谱的打手了。
“走吧，回去洗洗。下次记得要买一个诺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