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师傅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由于他的豪爽,造成了他自己钱袋子的亏空,虽然从师傅手里扣下来的零钱和师傅平常给自己的零花钱,由于长期的积累,已有可观的数目,但还是不能满足自己的开支,要想继续豪爽下去,就得开流节源,节源不是匠人师傅的风格,要是能节源,就不是今天的匠人师傅了,况且匠人师傅自己花不了几个钱,他自己倒是节源了,吃住都不用花钱,匠人师傅的源都给别人节了,确切得说,是被自己的师兄弟节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广开财源,靠师傅给自己的零头早已不能满足自己的豪爽了,再说师傅给自己的钱毕竟是有次数的,次数多了,匠人师傅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也不符合自己的个性,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靠拳头去挣钱,也不现实,自己现在虽不是什么师傅级别的匠人,至少现在有个合法的身份,在农村里没有太多的闲余而又受人尊敬的职业,要么就是教孩子读书的老师,以前称先生的这个职业,还有就是也是被人称呼先生的医生,农村人都很尊敬的,都是读书人,能拿起笔写字的。但匠人师傅这个身份虽没有教书的和做医生的那么荣耀,那么受村里人尊敬,但是比起完全靠体力去挣钱的短工还算是可以的,至少人家会尊敬称呼一声“小师傅”。比起自己的师傅来,称呼为“小师傅”就很不错了。有了这样的身份,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打打杀杀了,要学会像被尊称师傅的样子了,走路不能太急,要慢而有力,给人以稳重的印象,说话要低声但却要吐字清晰,让人听得清楚,而不是像街上的泼妇骂街般的高而尖利的声音,再急,哪怕是家里着火了,也得有个师傅的样子,要对得起人家对自己“小师傅”的称呼。不能用拳头去挣钱,那就得学着点,利用自身的资源出去揽活,捞些小鱼小虾也比师傅给自己的钱多,反正师傅活多,再说,师傅最终还是把活安排自己的头上,由自己安排人去做。揽活说起来,是简单的事,但要确实做起来,也是不容易的,开始吧,也不知道谁家有活做,更不知道怎么去向别人开口,想去做,但却从哪里开头,都说万事开头难,况且这样的事有不是光明正大地去做,得瞅准机会,找到活计了,才会好去做,做好了但结账时候才好和人家摊牌,拿了钱就走。而且做了还不让自己的师傅知道,匠人师傅耐着性子在等,等别人找他了才好开口。
开头的一单并不是很难,只是碰巧而已,早饭后,师傅先起来,走到自己徒弟--匠人师傅的门口,拍了拍门,师傅拍门的声音很有节奏感,也是师傅特有的拍门的方式,匠人师傅也被师傅拍门的声音吵醒了,也听出了是师傅在拍门,匠人师傅穿了个褂子,打开门,把师傅让进自己的房间,师傅也没有责怪自己的徒弟,而是交代自己的徒弟今天不要去做事了,而是到隔壁村庄里去收个账,徒弟当然得听师傅的安排,师傅交代完事后,就出了徒弟的房间,也没有让徒弟起来去做事,更没有让徒弟再去睡,匠人师傅见师傅走后,想想还早,又躺回床上,打了个哈欠,又倒头睡着了。其他的徒弟也被师傅的拍门的声音吵醒了,都起来了,个人不能平时的习惯,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有匠人师傅一个人还在睡,平时,除了师傅在众多的徒弟中就是匠人师傅可以睡懒觉,而其他的师兄弟都是要匠人师傅安排事做的,自然就没有人愿意去打扰匠人师傅的懒觉了。当匠人师傅醒来时,有些晚了,其他师兄弟都随师傅出去做事了,屋里就匠人师傅一个人,匠人师傅起来后,洗刷刷后,随便吃了点,就出去了,还没到隔壁村庄被人叫住:小师傅,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家里的器物坏了,得修修,匠人师傅听者也很好得应着,等人再次问到的时候,就知道人家等着急用,有了急用,才好开口商量。人家问起:什么时候方便。匠人师傅便回他:这几天忙,谁家谁家的要做喜事了,大家都在他那里日夜加班,估计一时半会轮不到你家做,然后欲转身就走,这次人家就有些急了,本来就难得碰到,再走了,就很难碰到了,人家的家里又等着急用,急用的人家抬手就抓住匠人师傅的衣袖,便低声下气哀求道: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你得帮忙,家里确实等着急用。匠人师傅被抓住衣袖,看情势抓得还是比较紧的,知道火候到了,匠人师傅停下脚步,缓过身来,正面看着对方,略作沉思,要不这样,我找和你一起去你家看看,到底个什么情况。人家见匠人师傅缓了语气,知道还有商量的余地,脸上就堆起了笑容,也没有刚才那样的苦相了。眉目也舒展开了,高兴得应到“这样好”,匠人师傅跟随着需要做事的人家,都是附近村庄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人家家里的活计都是匠人师傅来做的,平时也对匠人师傅和他的师兄弟们都很客气,即使到了人家家里做事,人家也舍得好菜好饭招待匠人师傅和他的师兄弟。更知道人家住的地方,不出一会儿就到了急等器物用的人家的家里,人家确实是等急用,也没有过多的礼节,直接带到器物的边上,匠人师傅站定,家里人就泡茶过来了,确实礼数足,也有大户人家的风度,匠人师傅接过茶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匠人师傅知道这是自己今年新做的明前茶,匠人师傅也没推脱,用茶碗盖荡开了漂浮在茶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就把茶碗递还给身边的人,抬起手来,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