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爷爷能回家也还算是自己有个定力,但到了自己家里就有些挺不住了,也幸好有陶宽在家,母子俩算是把陶宽爷爷安置到了床上。陶宽很是感慨陶宽爷爷老了,但陶宽妈还是很镇静得让陶宽去了学校,家里这样的事不想让陶宽记挂,孩子现在去学校本来就有些急,因此陶宽妈就告诉陶宽:你爷爷身体还行,不会有事的,你尽快得去学校吧,不然就要迟到了。陶宽听着陶宽妈的话,也没有想太多,孩子嘛,现在正一头扎进学习里,虽然成绩不是班级里最好的,但也处在中上游的水平。陶宽认为家里有着娘照顾着,肯定会没事的,于是就急着去了学校。陶宽走后,陶宽妈一个女人很不放心的,陶宽爷爷虽然身体还好,但毕竟是上了年龄,现在陶宽也去了学校里,最好的办法就是通知自己的男人——陶宽爹回家。陶宽爹是自己的主心骨,家里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陶宽爹在家,陶宽妈就放心了。陶宽妈本来还想再盛口饭吃的,看着陶宽爷爷这个样子,也就没有了心思去盛饭了,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去寄个口信给陶宽爹,让他回家。陶宽妈知道,陶宽爹这几年的户头很是稳定,在附近的几个村庄还没有像陶宽爹那样好的篾匠手艺。只要是手艺好,对于主人家里的事就好商量,毕竟家里的事也不是小事,自己这个时候出去寄口信,等到陶宽爹收到口信的时候,估计也就到了快结束做篾匠活的时间了,即使有些活还没有做好,也可以带到自己家里来做,毕竟家里这样的事不多,能碰到的时候和主人家商量一下还是可以的。陶宽妈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陶宽爷爷的房间门前听着陶宽爷爷那此起彼伏的鼾声,估计陶宽爷爷这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自己还是抓紧走到巷子去看看,看看有没有过往的人给自己带个口信。陶家离巷子有些距离,但却不是很远,但却可以听到巷子里的声响,尤其是夜静人深的时候,听得更是清楚。陶宽妈来不及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便走出了家门。银井湾的巷子也是一条路,只不过是大家图个热闹,都把房屋做到巷子的边上来,也就形成了巷子。附近来往的人经过银井湾都走巷子,也就形成了有些人来人往的大路了。来往的人多,寄个口信倒也是很正常。陶宽妈还没有走到巷子的时候,就听到巷子里有人在闹,似乎很是热闹,陶宽妈加快脚步,走近了巷子这才看到有人在撒酒疯,陶宽妈挺讨厌这样的人,喝不了酒也就别喝了,主人家也是,家里酒多了给这样没有酒德的人喝还不如倒到溪水里去。到了巷子口这才知道,撒酒疯的人是在生产队长家里喝醉了的,陶宽妈这才想起,自己的公公——陶宽爷爷也不是在生产队长家里喝醉了的吗?陶宽妈也就想起了自己的公公大半个上午回家来,刚好自己刚喂好了猪,在厨房里打扫卫生,听着陶宽爷爷在厅堂里叫自己,走到厅堂里,陶宽爷爷笑着说:去割点腊肉来。说完这话,陶宽爷爷就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陶宽妈听着陶宽爷爷的话就转身去了厨房,拿了把菜刀对着陶宽爷爷的房间里问陶宽爷爷:要割多少腊肉?陶宽爷爷估计是在倒酒,没有出来而是对着陶宽妈说:多割点。陶宽妈听着陶宽爷爷的话,没有再问,直接到了自己房间里,从腊肉缸里拿出一块腊肉,用手掂掂,觉得不是很多,听着陶宽爷爷的话说要多割点,那得是割多少腊肉合适?陶宽妈不是那种看着东西很重的女人,既然是公公要,就不会是瞎要的,肯定有事办,而后又找了一块大的,这块腊肉就比较多了,有个四五斤的样子。新鲜猪肉要腌成腊肉,是要减少很多的水分的,大概就是一斤新鲜的猪肉腌好后也只有八两不到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既然公公说了多割点也最少能炒到二盘的样子吧,陶宽妈放回那块四五斤的腊肉却拿起估计着近二斤的腊肉,给拿了出来。到了厅堂里,陶宽爷爷已然站在厅堂里等着自己了。陶宽妈手里扬起腊肉对着陶宽爷爷说:这块够吗?陶宽爷爷看着陶宽妈手里的腊肉还是蛮开心的,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不会做人。农村人都说舍得舍得,都说有舍出去,才有得回家的东西。自己的儿子——陶宽爹成天在外面挣钱,这些户头也不是完全靠着儿子的手艺,才能维护好,其中就有家里的人做人做事得体,舍得给别人,才有自己家里这样的兴旺。陶宽爷爷接过陶宽妈递过来的腊肉,就对着陶宽妈说:大队支书在生产队长家里吃饭,要我组个平伙,这个时候,最好的也就是家里的腊肉了。陶宽妈听着陶宽爷爷的话,估计陶宽爷爷也是为了家里能分到好的田才被大队支书点名的,但陶宽爷爷却没有告诉陶宽妈,自己在生产队长家里,大队支书对自己说的话。陶宽妈看着陶宽爷爷手里的酒,加上自己给的腊肉,还是对着陶宽爷爷说:你等一下,我还是去房间拿几个咸蛋来。去年冬天腌制的咸蛋,到了这个时候吃,还是不错的,而且清火。这下陶宽爷爷笑得更开心了,这就对了,要是问回家什么也没有拿到,再空着手去生产队长家里吃饭,那多没有面子,男人到外面去的面子都是有家里人这个里子支撑着的。陶宽妈还是愿意听陶宽爷爷夸自己的,这样的家庭白很和谐。陶宽妈走到自己的房间里,从腌咸蛋的缸里掏出四个咸蛋来。这几个咸蛋也都鸭蛋,个儿大,腌制的时间长,估计里面的油很好了,吃着香还不上火。陶宽妈拿着咸蛋出了房间,把咸蛋给陶宽爷爷放在了口袋里,这才让陶宽爷爷高兴得去了生产队长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