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不仅是嘴宽,而且身体极好,在陶宽爷爷的眼里,陶宽吃饭近似草包样的吃法,也还是陶宽的一个优点,陶宽吃东西,无论冷热,也不管吃的什么东西都无所谓,总之都不会因为吃,而坏了肚子。早些年,陶宽还是很小的时候,因为口渴吃了别人家里的泔水,那也只是因为味道太过去得腥臭,才会吐得血色全无,也恰好碰到了柳青和柳红,经过了这些年的成长而变得百毒不侵。陶宽妈以前也是怕陶宽吃坏了肚子,都会给陶宽留的饭菜热一下,但陶宽却拒绝了陶宽妈的帮忙,陶宽吃冷的饭菜和吃热的饭菜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陶宽妈也就懒得去管陶宽了。陶宽也因此减少了陶宽妈的事。现在陶宽刚到家,叫陶宽妈也还在吃饭,所以娘儿俩也就难得一次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的菜,几乎都是中午的剩菜,但也恰恰给陶宽留下了自己喜欢的汤汤水水,陶宽也只有把汤汤水水倒进自己的碗,和着饭很快就吃饱了。陶宽妈看着陶宽这般的吃作,本来想说点什么,结果没有饿陶宽妈说出口,陶宽竟然放下自己的碗筷,这样的动作很明显,就是吃饱了。陶宽妈有些落寞,自己准备的话,也就咽回肚子里去,陶宽心里想的是自己作业也没有做完,更无意陶宽妈的表情,放下了碗筷的陶宽,顾着自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处于陶宽的这个年龄段里,是容易叛逆的,因为这个时候的孩子很满足自己身高的成长,而在心智上却处于小孩的阶段,加上孩子在学校走着自己的朋友和同学,从而容易忽略了父母的爱和家人的沟通。陶宽今天确实有些忙,其他的不说,单从抄写这几份试卷,都够陶宽去消化。陶宽也不能自己抄写了一遍,就全部记得住,陶宽没有这方面的特长,他也得找同学借来同学抄写的试卷好好得看看。没有得到陶宽回应的陶宽妈,只好慢调细里得吃着自己烧的菜,原本一场比较温馨的晚饭让陶宽击碎了,但却没有击碎陶宽妈的吃饭的习惯。陶宽走进自己的房间,开始了回忆起自己刚才抄写的试卷,先把自己能记下来的东西,先整理出来,而后才是那些自己都认为比较难的东西也需要翻看同学所抄写的笔记。陶宽爷爷因为年龄大了,又没有在生产队里去挣工分,所以只能是在自己家里的菜园里种菜,原本不善于交往的陶宽爷爷干脆早点吃了就去睡,陶磊又难得回来,陶宽爹回家又没有个定数,厅堂里只剩下陶宽妈在慢条斯理得吃饭。陶宽妈吃饭的速度确实有些慢,慢得都把碗里的饭吃成冷水样,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这才去收拾桌上的碗筷。把整个桌子清理好了,那些抹布把桌子抹干净了,这才端着碗筷去了厨房。陶宽妈所做的事,比之陶宽没有上学的时候,多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去舂米,但这样的活不是很多,几次舂米后自己的力气也就长进,
原本属于陶宽爷爷所做的事,都得由陶宽妈去接替,即使是这样,家里还是少了份陶宽的工分。因此陶宽妈不只是累,还有更多的事推给了陶宽妈,陶宽妈看着陶磊和陶宽都去了学校,这才是陶宽妈最高兴的事。陶宽爷爷确实老了,不只是体现在体力上,连平时有些帮着别的生产队做账的活都慢慢得少了,最后只能是种菜了。而陶家的顶梁柱——陶宽爹也在这个时候,做手艺也到了顶峰,但没有去和他自己的师傅一样去教徒弟挣钱。加上陶磊和陶宽上学来不断得增加的开支,陶宽爹面临的压力就更大了。而能缓解一下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增加自己的户头,但要增加户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陶宽爹能做的户头都给陶宽爹做了,要想做的更多,就得走出得更远,因此,陶宽爹回家来住的日子却是越来越少。陶宽妈没有了陶宽爹的陪伴加上自己的事多,就不能和银井湾那一伙去供销社里去买东西了,能省点还是替陶宽爹省点就是。也就在这几年,整个银井湾慢慢得出现了变化。生产队里大伙做事没有了以前的那样的话整齐划一,社员们坐在一起歇息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些,反正做得多和做得少一个样,能歇歇了歇歇,生产队长也不像以前那样去管社员了。陶宽爷爷虽然没有去生产队里挣工分,但生产队里的一些事情却有人来告诉陶宽爷爷,陶宽爷爷不好去说什么,毕竟自己离开了生产队,自己去说什么都不合时宜,却在心里有些担心,担心生产队这样做事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妥,但问题出现在哪里,陶宽爷爷却想不通。也就是这样的事纠结在陶宽爷爷的心里。陶宽爷爷不知道该和谁去说这样的事,有时候也真的盼望陶宽爹能早点回来,但因不知道陶宽爹什么回家而放弃。现在的话去说给陶宽妈听,陶宽妈会有这样觉悟吗,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干脆谁也不说,只顾好自己的菜园子,不让陶家有菜吃就行。陶宽爷爷找不到谁说,但也不是和谁都可以说的,银井湾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少,愿意听陶宽爷爷说的,估计不多。另外就是,社员们在完成了生产队里劳动,都愿意自己去种菜,砍柴,而这些事情往往还会耽搁生产队里的事,生产队长又觉得管,但从哪里去管,生产队长还是想要找一个能说到点子去的人。同样的,在供销社里,小林媳妇也和生产队里出现的事也差不多,只是没有生产队里那么的明显罢了。有些贵却又不是农村很实用的东西,积压很多,社员去买那些紧用的东西,都要搭些不实用但又很贵的物品,尤其碰到不熟的人,就更多搭些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