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磊和陶宽也不是没有离开过陶宽妈,但从学校回来感觉亲密了很多,平时陶宽妈在家里,哥俩早上吃了粥,各自得做自己认为值得去做的事,到了吃饭的时间,都回来吃饭,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今天不同,不管是陶宽还是陶磊,都觉得站在门口的陶宽妈更为亲切和那份的依赖。也许陶磊是觉得太累了,或许是陶磊去食堂大师傅那里去要口吃的过于得委屈了自己,或者说,在家里每餐每天的饭菜都觉得是陶宽妈应该给自己吃的,但经过了今天厚着脸皮去央求食堂大师傅给陶宽和自己一碗饭,这才觉得每餐吃的不管是好是坏都应该珍惜。依着银井湾的说法就是:没到高山,不晓得平地。陶宽妈也觉得自己的孩子今天似乎长大了很多,原本脸上理所应当的饭菜的那种表情变得格外得热情,倒让陶宽妈有些不适应了。看着朝着自己的飞奔过来的兄弟俩,陶宽妈似乎也被孩子的这种热情感染了,也走出大门外走到那条原本是田埂路,现在变得要宽阔了很多的路上去迎着哥俩的跑过来。在离开哥俩还有一丈余地,陶宽妈站住了,任由陶磊和陶宽跑过来,二个孩子一人抱着着陶宽妈的二脚,不由得抱得有些紧,这是陶宽妈所没有想到的,都又有些怀疑二个孩子是不是在学校里受委屈了,尤其是陶磊,原本和陶宽爷爷更亲密,今天也有些想哭了,但毕竟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眼泪打湿了陶宽妈的裤子,而这时候,大家都穿着夏天的衣裤,而显得更薄,随便一点的湿润都让陶宽妈感觉得到,尤其是自己的孩子,陶宽妈就更为亲切得感觉到,陶磊有些想哭,陶宽妈感觉到却没有去擦陶磊的眼泪,而是把这份想去拭去陶磊眼泪的冲动硬生生得忍着,似乎自己没有感觉到过孩子的眼泪,陶宽则没有陶磊那样的深刻,只是觉得自己肚子里还没有填满就是,而此时正需要东西来填,不管陶宽妈有没有给自己留饭。就在这以前的日子里,陶磊虽然是砍柴摘猪菜,但回来的时间还是很规律的,不像陶宽,不是肚子饿都不回家吃饭。而陶宽妈也习惯了给陶宽留饭。就在中午的时候,陶宽爷爷回到家里,陶宽妈就问陶宽爷爷:爹,您没有随陶磊一起去学校吗?陶宽爷爷说:名也报了,新书都给领来了,我就不必去了,以后都由陶磊带着陶宽去学校,我就不必去了。陶宽爷爷说完这些,似乎又记起一些事来,而后接着对陶宽妈说:早上我吃早饭的时候,听到陶宽说,让我去帮着陶磊把课桌给整理一下,在吃完粥,我拿着斧头走到门前去学校的路上,摇了摇课桌,确实有些歪了,但我还是帮着陶磊把课桌给整理好了,等我快进来的时候,二个孩子已经说吃饱了,看着陶磊还走得有些快,我怕陶磊累着,还站在门口看着陶磊去扛课桌,也确实看到陶磊有些轻松得把课桌给扛走了,而且走得还是轻松的,不像是扛不动的样子,我也寻思着,要是陶磊扛不动了,还有陶宽帮着一起扛呢,我也就觉得让陶磊和陶宽自己扛着课桌去,没有太大的问题,但二个孩子是不是带着饭菜去学校的,我倒没有看见。陶宽爷爷说到这里也就反问陶宽妈:你早上没有给孩子带饭和菜去吗?陶宽妈摇摇头说:我那时候还在后面厨房里呢,至于陶磊和陶宽什么时候吃饱了去学校的我都不知道,更不会让孩子带饭和菜去了。陶宽爷爷听着也觉得自己太粗心了,陶宽爷爷甚至还有些责怪自己有些老了,很多事情没有了以前那样的仔细,也就反过来劝陶宽妈:也许孩子正往回赶呢,你也别想太多,陶宽有着陶磊带着没事的。陶宽妈也是第一次和二个孩子离开得这么久,而且还是走出了银井湾,但陶宽妈又想回来:又不是走得太远,都在隔壁村庄,孩子迟早离开自己出去的,走一次也就成熟一次,反正二个孩子去学校也还只是开始,兄弟俩也有个照顾,不会有太多的事。想想着这样的缘由,陶宽妈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得吃自己的饭,边吃边等,也许真如陶宽爷爷所说的,二个孩子正往家里赶呢。陶宽爷爷的担心只是在自己心里担心,他不好太多得流露出来,而这样也更有利于陶宽妈的感情收拾,不至于立刻就往学校赶,甚至把饭菜装好往路上送。陶宽爷爷从自己年轻时候就往外走,更知道出了家门口的不容易,但更多则是希望二个孩子能自己能走出去,而且走得越远越好。陶宽爷爷也不再言语,只是低着头吃饭,把对陶磊的担心都放在心里。陶宽爷爷肯定知道:陶磊带着陶宽不会让陶宽吃苦的,陶磊做哥哥做得很是到位的,而更多的还是担心陶磊因为舍不得让陶宽吃亏,而把所有的艰难往自己身上背,而所有的情况也正是和陶宽爷爷想的不谋而合,因为陶宽爷爷太了解陶磊的性格了。吃饱了饭的陶宽爷爷这就去了自己房间里睡午觉了,让陶宽妈自己去决定该怎么去做。陶宽妈看着陶宽爷爷吃饱了饭若无其事得到自己的房间去睡了,心里还是有些对陶宽爷爷疙瘩,觉得陶宽爷爷过于得自私,只顾着自己,不想二个孙子的饿肚子的事,自己却不能这样去做,她得去做些好吃的菜,等着孩子回来吃。在陶宽爷爷进到自己房间的不久,陶宽妈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趁着灶头还有热乎,到自己房间里橱柜里找些腊肉拿到厨房里,去做些孩子喜欢的饭菜来犒劳二个孩子的辛苦。陶宽爷爷也不可能睡着,听着陶宽妈进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就断定陶宽妈是去找些好吃的菜了,心里也不由得开心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