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吃饱了就想着出去玩,玩也是孩子的天性,尤其是陶宽这样有些野性的孩子,更喜欢外面去玩,正如伟人所说:农村广阔天地而大有作为。陶宽就是那种在家里待不住的孩子。因此,陶宽只要听到把自己送到学校里去,陶宽就有些不自在了,陶宽偶尔也去学校里玩,看着别人手掌上打鞭子,陶宽都感觉手里都冒汗。陶宽在家里皮是不错,但没有挨过打,不像别人家里的孩子不乖了就挨打,陶家人舍不得太多得打孩子,即使是陶磊砸了林家的锅,陶宽爹气极了,打过陶磊,陶磊犟,就是挨打了也不会跑,而是站在原地让陶宽爹打,陶宽爹看着陶磊不跑,心里更不是滋味,碍着面子又不好停下来不打,其实陶宽爹打陶磊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是心痛陶磊的,从那次以后,陶宽爹也就不再轻易发火,更不会去打陶磊了。陶宽和陶磊不一样,陶磊犟,陶宽就灵活得多,只要陶宽爹没有抓住自己,那是撒丫子得跑,到了这个时候的陶宽,身体也慢慢得长起来了,要真是跑,陶宽爹都未必能追的上,更别说是陶宽妈和陶宽爷爷了,陶宽就比陶磊少挨太多的打。其实,父母打孩子也未必是那种真的往死里打那种。银井湾有句俗话:落了雨的日头,后爸妈的拳头。意思是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打起来要心狠很多,像陶宽爹这样的父母并不会太多用力去打自己的孩子,除非是十分得气愤了,那种早就看着不顺眼的那种,才会动手去打,或者是像陶磊那种孩子,几部告饶又不会跑的孩子,死犟死犟的孩子,父母才会越大越气,你走就是了,父母也未必满大街去追,你跑远了,父母的气也就消了。陶宽就非常会使用这样的策略,跑到陶宽爹或者是陶宽妈追不到的地方还会停下来,冲着你做鬼脸,陶宽爹自然是又好气又好笑。陶宽的滑头比起陶磊的那种死犟的性格,几乎就是二种不可调和的倾向。陶宽妈看着陶宽往外走,却有些不忍心得去叫陶宽回来,陶宽妈也知道陶宽也就是这几天自由了,到了学校自然会有人替自己去管,也许到了学校的陶宽就豁然开朗了,懂得怎么来尊敬自己和其他的家人,这几天也就任由陶宽天马行空了。快到秋季开学的天气,虽然说是过了立秋季节,早晚凉快了很多,但在中午前后时间里,依然感觉很热,也许是陶宽格外得怕热,也许是陶宽觉得自己无聊,再说陶宽可能因为即将要去读书了,陶宽有些怀念以前的无法无天的日子,想想还是脱了衣服坐到水里去玩水,而这个时候也正是银井湾那些妇女们在洗衣服和洗菜的时候,看着陶宽还是坐到水里去玩水,就有些怕陶宽受凉,有些着急的人就开始吓唬陶宽:陶宽,你家陶磊来了,还不起来穿衣服。陶宽心里晓得陶磊去砍柴了,不可能现在就回来,陶宽干脆不想去理那些妇女,只顾着自己玩水,丝毫没有把他们的话当话听,依旧悠然自得去玩水。陶宽早上起来得晚,自然吃粥就比较晚了,关键还是吃炒腊肉吃得多,嘴里就有些干了,即使是干,陶宽也还是愿意泡在水里,实在口渴了直接喝溪水得了。那时候的银井湾水质可能就是一类水,没有农药化肥,更没有现在那么多的生活垃圾,那时候的溪水清澈得可以照见自己的脸,那只是要在水平静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可能。但水底的沙子却真的是很干净,这也成了陶宽的最美好的记忆,在陶宽眼里,自己玩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溪水里。陶宽的体质好,抗凉,别人都早就离开了溪水了,陶宽还能坐到溪水里玩,陶宽是银井湾最后一个不去洗冷水澡的人,即使是到了陶宽的成年时候,依旧还是这样。秋天的太阳早晚有些凉,到了中午还是有些烫人的,也正合适陶宽的性格,中午的太阳给予了陶宽更多的热量,陶宽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时间慢慢得流逝,那些洗菜洗衣服的妇女见陶宽不再搭理她们,也就没有了再去管陶宽了,毕竟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能在这个洗衣服和洗菜的妇女家庭的生活都不会太差,至少不会像那些和自己老公一起去挣工分的父母一样的忙,但却要赶在自己的男人回家吃饭以前就得把饭菜做好,也就没有太多的空闲的时间去逗陶宽玩,陶宽也不想理会这些妇女,觉得她们事多,陶宽心里想着,管我还不如快点回家管管自己的孩子,我还轮不着你们来操心。慢慢得,妇女们都离开了溪水回家去做饭了,溪水里只留下陶宽一个人在玩着。在银井湾附近的溪水并不是很深,也就是最多得没过了陶宽的肚脐眼的样子,陶宽蹲下身的时候才会淹没到陶宽的头顶上来。这就很安全,几乎就不存在被淹的可能,况且陶宽还是会狗刨几下的。看着那些妇女们的离开,陶宽这才觉得有些荒凉,整个溪水陶宽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了其他的人,陶宽就感觉整条溪水就是自己一个人的,犹如这段溪水的主宰者,想干嘛就干嘛,怡然自得。然而快乐的时间总比那些煎熬的时间过得快得很多,陶宽也就慢慢得觉得自己有些肚子饿了,这时候的陶宽还是不愿意回家去的,一直要等到陶宽妈或者是陶磊来找自己了,才会回去。但大多数时间陶宽是因为自己太饿了,到处都找不到垫肚子的东西了,才会回去。没有特别的时候,陶家人是不会顾及陶宽的,除非陶磊有空,或者是陶宽妈要陶磊去找陶宽,陶磊这才会到溪水里去找陶宽。但今天有些不一样,陶宽今天的肚子还不会太饿,但还是想着自己应该回家去了,这时候的陶宽才会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