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爹看着自己的爹——陶宽爷爷,虽然看着有些异常,但具体的哪里异常陶宽爹却说不出来,感觉陶宽爷爷腿脚有些不利索,和平时有些区别,陶宽爹想着可能是累了,就没有太去过分的注意了。早饭依旧是稀饭,却不是粥,粥是用米直接煮熟的,带着米汤,有着一定的粘稠度,而陶宽爷爷早上煮的饭却是昨晚的剩饭,这也是陶宽爹自己不愿做饭,早早得睡了,加上陶宽爷爷来不来吃多少,所以饭还是有些份量的。但从陶宽爷爷的角度来说,陶宽爷爷更喜欢把剩饭放到锅里加上水去煮而不愿拿剩饭去炒,炒饭固然好吃,但浪费的饭却要多些,炒饭放的水少,最下面的饭基本都是被烧焦了的,吃着磕牙,自然大多数的锅底的饭就得给鸡吃了,浪费的饭粒就比较多了,但却很顶饥。陶宽爹却更愿意去炒饭吃,吃的不多,却不是很饿,但容易口渴时常需要喝水,尤其是陶宽爷爷出去做事了,陶宽爹更喜欢炒饭吃,可以放些油,再放些盐,这样炒出来的饭,口感清爽,饭粒金黄,香味扑鼻。由于陶宽爹很小就开始自己照顾自己了,炒饭吃的多,也有原来的经常吃炒烧焦的饭,慢慢得变成了炒饭的一把好手,炒饭时候水放多少,油放多少,陶宽爹拿捏得还是比较到位的,就连陶宽爷爷有时候吃到陶宽爹的炒饭都觉得确实不错。炒饭固然好吃,但却不是陶宽爷爷所愿意经常吃的,尤其是早上,睡了一晚上,本来口就比较干,现在又要吃炒饭,就感觉有些难受,也许是年龄大了,胃里的消化不好,嘴里也容易干,陶宽爷爷就更愿意煮饭吃。尤其是到了生产队做事的时候,吃煮的饭就相对显示出好处来了:吃了炒饭容易口干,你又不能高特殊化,要不了一会就去喝水,如果做事的地方附近有泉水那还好些,不用走太远就可以喝到水,如果做事的地方没有泉水,又远离人家,口好起来真的是挺难受的,吃煮饭就不同了,煮饭放的水多,像陶宽爷爷家里这样的,可能还好些,饭粒还会多些,而搁在穷苦人家,饭粒就更少了,就等于是米汤,外漂浮着眼见就能数清几颗饭粒,也应了原本那个时代的俏皮话:荒年怪事多,碗里现人头。陶宽爷爷家里还不至于到了那样的穷苦,至少父子俩还没有挨饿。吃煮饭同时也把水喝足了,这半天就不至于到处去找水喝,再说水喝多了,也就尿多,你生产队长什么都可以管,却不能管别人拉尿吧,况且大家都差不多,都是吃粥或者是稀饭,有的人家可能还没有老陶家里的稀饭稠,拉尿也可以歇会,这样一举二得的事,陶宽爷爷会不愿意去做吗?况且煮饭吃起来,比较快也更容易饱。陶宽爷爷更愿意煮饭吃,水可以多放点,这样自然稀饭的浓稠度自然没有直接用米煮出来的,虽然比粥清爽,但却寡淡;没有了粥的清香,但却爽口;陶宽爷爷由于要出去做工分,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和陶宽爹去沟通,于是就问陶宽爹,昨晚有人帮农具带回了没有,陶宽爹由于睡得早也没有顾及太多外面的情况,自然也就摇摇头,陶宽爷爷见陶宽爹摇摇头也基本上确定自己要别人带回来的东西没有带来,自己的心里也就有了底,陶宽爷爷吃饭的速度比起陶宽爹来说算是极快了,这也是陶宽爷爷年轻时候练就的一种本领,在那个时代,吃饭快就意味着可以多吃点,不被饿着的机会更大。农村人都喜欢说的一句话:豪门出贵子。这话搁在陶宽爹身上也比较贴切,陶宽爷爷外出去做事,有时候把陶宽爹一个人留家里就可能有好几天,特别是冬天,陶宽爷爷外面的活路多,也需要都挣点钱回家过年了,有时候出去就留下陶宽爹一个人,没有哪个孩子是懂事的,都是逼出来的,陶宽爹也一样,他也愿意有着自己的爹在家里做饭,自己要么睡懒觉,起来就可以吃,至少有人说话,但陶宽爷爷却没有给陶宽爹这样的机会,大多数时间,陶宽爷爷都得外面去挣钱,陶宽爹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也无奈,家里就这样的情况。凡事都有二面性,就像硬币有着正反二面,陶宽爹失去陶宽爷爷陪自己玩的时间也给陶宽爹的自由,更给了陶宽爹自己做饭的机会,也更早体会到生活的难处,陶宽爹就得自己生火,自己做饭,自己做菜,但更多的时间,陶宽爹学会了炒饭。陶宽爹年龄了,搬不动饭甑,陶宽爷爷也不让陶宽爹去搬大饭甑蒸饭,而是把米直接放到锅里放水煮,等把饭煮到八成熟的时候,就把饭盛上来,放到大的碗里,就不会坏了,等自己要吃了,再从大碗里盛出来,想吃多少就盛多少,这样就不用每天去煮饭了,煮一次可以吃几天。陶宽爹也学会懒,不用多放水煮饭吃,多数时间是炒饭吃,顶饥耐饿,早上吃了,中午就可以不吃,而等到晚上吃,放油的炒饭还可以不用做菜,油有盐的也香,最主要的是尽可能的少起来拉尿,这都是陶宽爹喜欢吃炒饭的理由。陶宽爷爷出去做事的时候,家里的猪是委托林家人过来照顾的,陶宽爹小的时候你把自己喂饱就不错了,更别提喂猪了。林家的人过来喂猪的时候也会看看陶宽爹,怕陶宽爹饿着,等林家人过来看到陶宽爹的炒饭都觉得陶宽爹很奢侈,陶宽爹一个人花销的米几乎可以抵得上林家一家人所花销的米,这都是林家还有村庄里的人都认为陶宽爷爷挣来的可能还不够陶宽爹吃的,那也只是外人的猜测,他们并不知道陶宽爷爷在外面能挣多少,穷门出贵子也就是大多数人对陶宽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