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爹并没有太多的实际生存能力,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有着陶宽爷爷护着,根本就不知道人情世故,到了篾匠师傅的家里,与其说是说是学手艺,还不如说换了个环境,继续养精蓄锐,为将来的生存去挖井,陶宽爹以前只是喝陶宽爷爷挖好井里的水,到了篾匠师傅家里才是学挖井的技术和力量。在篾匠师傅家里还是享受着陶宽爷爷的庇护,对于家里实实在在的处理现实的问题都是束手无策。陶宽爷爷刷好了灶台,这才让陶宽妈去刷洗灶台的其他地方。陶宽妈也很尊重陶宽爷爷,在娘家的时候,陶宽妈的爹妈还是很宠陶宽妈的,很多事也没有太多的去刻意去教,特别是关于家里有关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东西更是不让陶宽妈去碰。致使陶宽妈到了老陶家里,这方面的知识相当的匮乏,但陶宽爷爷并没有对陶宽妈指责,更多的是包容。陶宽妈接过陶宽爷爷手上的刷把和抹布,从品字的最下端刷洗着,先用刷把刷,把沉积在灶台上的污垢,用刷把用力刷,直到露出了原来的石灰才罢手,石灰也没有了原先的白色,灶坑里长时间烧火,也给灶台上的石灰进行着加热,致使灶台上的石灰都变成了黄褐色,但现在的黄褐色也不是特别的明显,而是间歇性出现,夹杂在石灰的里面,又不能铲去,只能留在里面,把表面的污垢刷去,再用抹布去抹,从而显得比原来白净了很多,可以说是焕然一新,陶宽爷爷看着心里也畅快多了。扫除了品字形的烟囱的基座,就到了灶台的面上。陶宽爷爷和陶宽爹二人做饭吃,只是用外面的七八锅,并不用到里面的大塘锅。里面的大塘锅就没有了外面的七八锅的灶台面那么干净了。陶宽爹这次迎娶陶宽妈是按照革命的婚礼举办的,陶宽妈的娘家人,先把陶宽妈的嫁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嫁妆,只是些日常用品,最大件的嫁妆就是那只大木脚盘,其他都是一些热水壶,和脸盘之类的东西,陶宽妈的娘家通知陶宽爷爷过去接一下,陶宽爷爷就拿了个扁担,把所有的东西扎成一挑儿,在陶宽妈的娘家午饭都没有吃,就把东西挑了回来,陶宽妈则和陶宽爹二人把陶宽妈在娘家用的被子和日常生活穿的衣服和鞋子,手里提着就进了老陶家。陶宽妈那天中午还是在娘家吃的,吃了午饭稍微歇了一会,也就出工去生产队去做工分了,到了傍晚,陶宽妈就和陶宽爹来到老陶家里,吃晚饭,就算自己嫁到了老陶家。没有酒席,没有鞭炮,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陶宽妈就进了老陶家里,晚饭是陶宽爷爷做的,蒸了一大碗米粉肉,就算是娶儿媳妇的硬菜了。第一次到了老陶家吃饭,陶宽妈很是不习惯,但有着和陶宽爹甜蜜的爱,其他的东西也算不了什么了。住进了老陶家的陶宽妈看着这房子,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梁上的蜘蛛网大得有桌面大小,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清理了,等陶宽妈把生活安顿好了,就想起应该把房子打扫一下了,于是就有了刚才的清理,清理完了以后,就想再把墙皮粉刷一下,那样看起来就显得更明亮和宽敞些。没有做酒席,里面的大塘锅就根本没有打开用,显得满是灰尘。陶宽妈清理了外面的锅和灶台,就想着清理里面的大塘锅。大塘锅靠墙,墙是以前的土墙,也没有粉刷石灰,只是用皮子泥打了下,而显得结实。由于长时间的没有用,墙上也有些灰尘,但相对于其他的地方,还要干净些。陶宽妈用刷把直接刷了,就比刚才干净了很多。清洗了大塘锅旁边墙上的灰尘,陶宽妈就开始清理大塘锅的灶台上的灰尘。大塘锅的锅大,锅盖是分开的,怕是一整块的锅盖太重了,分开就轻松多了,陶宽妈揭开锅盖的那一刻,陶宽妈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老陶家的女主人了,这样的锅,这样的灶台,这样的锅盖以后都将是自己的工具了。揭开就锅盖,锅里倒是很干净,只是在锅的底部有着一小块黄色的水渍,其他大部分则是很干净,呈现黑色的锅体。陶宽妈知道这一小块黄色的水渍是以前留在锅底的水,长时间就变成黄色,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陶宽妈把二块锅盖拿到井边,放到井台上,用茶箍饼反复得磨洗,方才看到锅盖有污垢慢慢得变成黑色的污水,流了下来,陶宽妈从井里打了桶干净的水,把水泼在锅盖上,水冲走了污水,慢慢得呈现出锅盖原有的木质的本色,也显得干净多了。经过了陶宽妈认真得擦洗,锅盖终于干净了,陶宽妈有高兴,也有了些成就感。清洗好了大塘锅的锅盖,陶宽妈把锅盖放在太阳下暴晒,自己则回转身去了厨房,接着清理灶台其他的灰尘和污垢。大塘锅边上也安有月锅,月锅的锅盖则小的多,但月锅是安放在灶台凹进去的地方,所以,月锅的锅盖就显得干净很多,只用抹布抹了抹,就显出原木的本色。月锅里倒积了些水,水也成了黄色,但用刷把刷洗了,还是比较干净的,现在只剩下灶台上那二块大青石了,大青石还是有些污垢的,但这样的污垢却黏在凹凸不平的深处,属于比较难清理的部分,但不管怎么样,陶宽妈都愿意认真清洗,陶宽妈不想功亏一篑,那么多的地方都清理好,没有理由不清洗最后的那么点地方,即使是再难清洗,陶宽妈都将不惜自己的体力和艰辛,去清洗完。陶宽妈想着即将清洗的地方,难度比较大,陶宽妈干脆到井里打来了一桶干净的水,拿着茶箍饼,在大青石去磨,只有这样,才能清洗到凹处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