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第二个方案就是有点麻烦,今天二人带着个孩子,还拿个碗,陶宽妈也没有袋背,就连塑料袋也没有,只手那个碗回家有点不太现实,况且又是路途偏远,照陶宽爷爷,这点路倒不在话下,关键还是陶宽妈,一个女人家家还是饿着肚子,那一碗粥,反而激起陶宽妈的饥饿感,昨晚有没睡好,要走这些路就有些吃力了。陶磊肯定是陶宽爷爷会抱的,余下的就是陶宽妈的任务了,二人的外套,外加这样一个碗,那个碗圆不溜秋,又沉,不好拿,那个一里路吧,可能还可以,拿到家里就让陶宽妈有些勉为其难了,更不可能让陶宽爷爷抱着陶磊,还拿个碗,更不现实了。所以说:碗必须先还回去,至于以后怎么来还人家的人情倒还可以商量,有了这样的思路,陶宽爷爷也赞同陶宽妈的想法,带个碗回家确实是有些迂腐,也许人家就没有惦记着你去还他点米或者是钱。附近的村庄里,陶宽爹也到这里来做手艺,到那时候再又陶宽爹来还反而更显得陶宽家有情有义。想到这里,陶宽爷爷仍旧把陶磊交给了陶宽妈手上,自己拿着碗去道谢。中国的习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一般不轻易抛头露脸,而这样的事就该陶宽爷爷去做,陶宽爷爷把陶磊交给了陶宽妈,再从陶宽妈手里接过碗,再把二人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这样就显得精神多了。陶宽爷爷让陶宽妈坐在路边的石头上,那石头也正好在阴凉地里,陶宽妈对陶宽爷爷很是信任了,感觉陶宽爷爷不再是自己的公公,而是像自己娘家的爹。陶宽爷爷拿着碗,步伐坚定得走向了自己的亲戚家,说是亲戚,也有些牵强。那只是自己村庄里囡妮嫁到这家里,由于靠近卫生所,自己村庄的人免不了要来打扰,这家人的家风应该还是不错的,陶宽爷爷在自己的村庄里几乎没有听到什么关于这家人的什么坏话,大伙谈起,都会说这家人客气,不会太不近人情,这肯定的,像陶宽爷爷这样都愿意去打扰人家的,其他的人更不用说,况且还可能不是一次二次的。陶宽爷爷拿着碗,那家人门是开的,屋里有人在说话,厨房里还煮着东西,陶宽爷爷并没有告诉这家人,这次来除了自己还有儿媳妇和孙子的,人家也不可能问得那么仔细,况且有些事情也不好问,他们在说些什么,陶宽爷爷也没有刻意得去听,不管是说自己的好还是自己的坏,陶宽爷爷都非常感谢这家人的一碗粥,没有了那碗粥,可能陶宽妈就更艰难走回去了,关键还是陶磊,如果陶宽妈没有了奶水,陶宽爷爷只能喂陶磊一些米汤了,这样说来,这碗粥就可能是救孩子的。陶宽爷爷不愿刻意得去听人家的话,走到厅堂里,刻意得咳嗽了几声。听到厅堂里的咳嗽声,屋里的谈话就断了,而是有人出来问:谁啊?出来的仍旧是刚才端粥的老者,老者看到陶宽爷爷,脸上露出了笑容,回过身去对着屋里说:你娘家人来了。随后就听到屋里出来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近了,人也到了陶宽爷爷的面前,邻家的女孩也不是以前的女孩子了,而是结实的女人了,从人家的体态来看,家里过得不是很差,至少没有挨饿。到也不会闲着,干活得累也略见沧桑,到头发还是梳理的好,不像是刚做事回家。女人抬头笑着叫陶宽爷爷坐,自己则去倒茶。陶宽爷爷看到这里知道这家人不会太差,心里就好点,眼看着人家端茶来,陶宽爷爷倒也有些渴了,就把碗放到桌子上,却没有坐下,表明自己只是还个碗,并没有坐下来等饭吃,这是礼仪,人不能太贪,既然人家给了自己一碗粥,就满足了,尽快得还了碗还得赶回家去,况且陶宽妈还抱着陶磊坐外面呢。陶宽爷爷接过了自己村庄里的孩子提过来的茶,也没有太多的客气,一口气喝了,然后对着老者说:你看,到你家打扰你了,给你添麻烦了,粥,我吃了,碗给你还回来,医院里的东西不好使,我把碗还给你,你自己辛苦下,把碗洗洗,多谢了。陶宽爷爷拱起手对着老者抱拳示意。老者乐呵呵得摆摆手,示意陶宽爷爷不要太客气了,说完陶宽爷爷就往外走,没走几步,又听到女人喊:叔,停下,喝碗粥回家吧,陶宽爷爷知道,女人趁自己和老者聊天的当儿进到厨房里把锅里煮的稀饭盛了一碗出来,农村人都知道,那一碗粥对于一个劳动力来说,只能是塞肚角,根本没有吃饱,到殊不知,陶宽爷爷根本就没有吃,而是给陶宽妈吃了,陶宽爷爷真的很需要那一碗粥来填补自己空空的胃,但陶宽爷爷不能这样做,陶宽妈吃了人家的一碗粥,已经让这家人出现了缺口,就在陶宽爷爷端去粥的时候,这家的女人,也就是陶宽爷爷村庄里嫁过来的女孩,现在自己是这家人的女主人了,听到老者的介绍,也知道是陶宽爷爷来过,至于陶宽爷爷来干什么,女主人并不知道,既然是娘家人来,就得客气招待,听到说已经盛了一碗粥过去,女主人也想到陶宽爷爷肯定是遇到难处了才会过来的,女主人对着老者也就是女主人的公公说了陶宽爷爷的性格和为人,让自己的公公也知道:陶宽爷爷不是那种见便宜就占的人,没有实在的困难,陶宽爷爷绝不会到自己的家里来搞扰自己的。外面做事刚回来也顾不上休息,便到菜园里摘了些荠菜,虽然那时候的荠菜都有些老了,挑那嫩些的叶子还是可以煮着吃的,摘来荠菜洗干净,就着那余下的粥放到锅里一起去煮,给自己吃,也给陶宽爷爷吃,这就是农村人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