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磊则不同,陶磊心里知道陶宽对自己的信赖和依赖,亲兄弟嘛,况且还是哥哥,哥哥本来就是弟弟的保护神,弟弟在外面受了欺负的,第一个就是找哥哥,哥哥有能耐的就自己帮弟弟解决,自己没有能耐的就是托人也会把事情给解决了,这就是哥哥,亲哥哥。陶磊对陶宽虽然在性格上不喜欢陶宽,但陶宽的开朗和健谈是陶磊所缺乏的,陶磊整天窝在家里,外面的很多事就是陶宽来告诉陶磊。陶磊开心的时候就一个劲得听陶宽说,时不时地插嘴,碰到陶磊不开心的时候,陶磊只是听着,并不问也不插嘴,任凭陶宽的诉说,陶宽虽然知道自己的哥哥陶磊注意力不在自己说话的内容上面,只要陶磊不哼声,陶宽都可以继续说下去,知道陶宽自己觉得没意思了才找个借口出去玩了。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在母子三人,身影拉得很长,到了霜降时节,溪水已经很冷了,路上基本上没有了夏天的热闹,夏天的孩子这时候,正是往这条路上赶,趁早能到溪水里凉快凉快,可现在不同了,路上很是冷清,看不到孩子欢快的身影,即使像陶宽这样的孩子都不会到溪水里去洗澡了,最多只是站水里洗把脸,而这时候小孩都穿单衫了,只有陶宽仍旧穿着夏天的衣服,陶磊也穿着夏天的衣服,但由于刚才挑了番薯藤,身上热,穿夏天的衣服就觉得很凉快了,甚至感觉有些冷。陶磊要走得快些,以此来弥补身上的热量。陶宽被陶磊追着,没有了刚才的悠闲,陶宽虽然有些凉快,但皮厚经冻,被陶磊赶着,口里不免有些喘气了,而排在最后的陶宽妈则有些不紧不慢,刚才的多番薯藤,身上还是很热的现在又拿着菜刀,更不会和陶宽,陶磊走得那么快了,只是走在最后看着陶宽和陶磊在说话,在追赶。路上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偶尔经过的只是那些放牛的孩子,把牛牵到溪水里来饮水。这给陶宽和陶磊有了空间,陶磊也有刚才的慢慢吞吞稳健的步子而加快了脚步,走得快了,自然身上就热乎了些。穿过陶宽家对面的小巷,已经有些人家在煮猪食喂猪了,他们看见陶宽和陶磊在玩,却见陶宽挎着的小篮子里有着鲜嫩的番薯藤的顶芽,散发着清香,闻着就很舒服,也有和陶宽一般大的孩子,偶尔从陶宽的小篮子里抓个一二个顶芽,直接放进嘴里,很有味道得嚼着,似乎吃的很鲜香。陶宽看着他们拿,从不阻止,陶宽自己也这样吃过,确实味道不错,大人嚼着有股青气,孩子不一样了,他们嚼着就没有明显感觉到那股青气,即使有也觉得那种青气闻着舒服。太阳下山了,巷子里没有了太阳光而显得较为幽暗,但是人走在箱子里还是可以看清楚的,随着陶磊和陶宽过来,他们本来就是觉得陶宽和陶磊难得一起走过巷子,有孩子嬉笑着,也有好奇的孩子追着陶磊和陶宽,并不时得问着陶宽:陶宽,你咋跟你哥在一起玩了,陶宽裂开他那标志性的宽嘴巴:我哥心疼我,不让我去挑番薯藤,而只是让我和我妈一起去洗番薯藤,又刚好碰到我哥挑番薯藤到溪水里来洗,我们就一起回家了。问陶宽的人见陶宽说的有根有据的,有看到陶磊肩上扛着的担冲,自然也就信了,他们却很少和陶磊打招呼,陶磊看起来比陶宽严肃多了,问话的孩子自然不愿意去讨陶磊的不快,问完后就四散去玩了,陶宽和陶磊也就穿过了村庄里的巷子,来到了陶宽家门前的田埂路。而这时候的陶宽妈却刚进小巷子,手里拿着把明晃晃的菜刀,陶宽妈和陶宽陶磊不同,她得注意着巷子里的孩子的追赶奔跑,特别是那些眼睛不看路的孩子,更得要注意到,那菜刀若真是碰着了,就不是皮外伤了,陶宽妈想着,就一个劲得注意着巷子跑来跑去的孩子,也不和那些准备干家务活的女人们照呼,而是快步的走着,眼睛却盯着小巷子的各个出口,孩子一般不从人家的大门出来,大门有门槛,跑不快,没有了在巷子的出口跑得快,从而有着更多的快乐。幸好巷子不长,也许那些孩子和陶宽打了招呼就玩别的游戏了。出了巷子,豁然开朗,也明亮了很多,更看不到孩子们的追逐,陶宽妈这才放心拿稳菜刀走上了去家里的田埂路,在走到田埂路的一头就看到陶磊穿着单衫出来了,陶宽仍旧还是原来的着装,陶磊看着陶宽妈过来,并没有太多的表示,而是对着陶宽妈看了一眼就转回厅堂里去了,等陶宽妈到了家门口,就看到陶磊坐在门槛上洗脚,而陶宽却不见了身影,陶宽原来挎着的小篮子却被陶宽放在了桌子上,小篮子虽然在路上有着那么点时间,但还是有水滴下来,小篮子里水是洗番薯藤的顶芽留下来的,滴在桌子上就有了一小摊水,水越滴越多,最后却从桌子面上流到了地上,看着小篮子下有规律得滴水,陶宽妈似乎有些不高兴,就问陶磊,磊,宽呢?陶磊很专一得洗着自己的脚,没有抬头回应陶宽妈,只是摇了摇头,就表示陶磊没有看到陶宽去哪里了。陶宽妈无奈,只好先把菜刀放到菜刀蓝里,拿出一块抹布,去擦拭桌子上的水,把小篮子提进了厨房里,接着就开始了晚上处理家务事的程序,陶宽妈掀开了锅盖,用锅铲搅了搅锅里的猪菜,而这时候的猪菜基本上都是番薯藤,这也是陶磊前几天挑回家的番薯藤,陶宽妈把它焖在锅里,借着灶头的余热,焖熟了番薯藤,现在回家,刚好直接把这样的猪菜打到猪食盘里,任由猪来吃就是了,新鲜的番薯藤,猪很是喜欢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