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心里一阵暖流,也就是从刚才开始,陶宽有了对自己的生活更多的了解,以前,家里只有陶宽妈会给自己洗洗刷刷,陶宽爷爷是不可能帮陶宽做什么的,只有陶宽帮陶宽爷爷盛饭倒水,陶宽爷爷对陶宽倒是挺严厉的,看到陶宽的顽皮最多是笑笑,那也是对陶宽最大的奖励了,陶宽也会因此这样而快活上半天,裂开他那标志性的大宽嘴,呲着牙。陶宽爷爷不会帮陶宽做那些特别温馨的事,陶宽爷爷喜欢的是陶磊,陶宽充其量是陶宽爷爷吃饭时候的催化剂罢了,更不可能帮陶宽洗洗刷刷,即使是陶宽爷爷带陶宽和陶磊哥俩一起去溪水里洗澡,陶宽爷爷也只是照顾陶磊更多些,而陶宽则更多的是自娱其乐,陶宽皮实,性格直爽,做事不喜欢拖拖踏踏,而陶磊打小就和陶宽爷爷在一起洗澡什么的,更多是沿袭陶宽爷爷的严谨和古板,包括洗澡的程序,先洗哪里,再洗哪里,最后洗哪里都有着固定的模式,所以往往是陶宽都洗好了,可陶磊和陶宽爷爷还在那里洗着,陶宽没有陶宽爷爷的命令,也不好走开,因此会百无聊赖得坐溪边的石头上等着陶磊和陶宽爷爷,这样的次数多了,陶宽就不太喜欢和陶磊以及陶宽爷爷一起出去洗澡或者是玩了,而更多的机会就是陶宽由陶宽爷爷带着去亲戚家喝喜酒了。陶宽爹更是如此,常年的在外面做手艺,和陶宽亲密的时间就更少,连在一起吃饭的这样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说洗澡这样亲密的机会了,陶宽爹比较勤奋,家里有陶宽妈撑着,生产队有陶宽爷爷顶着,陶宽爹就一心在外面做手艺,都是在做手艺的主人家吃了晚饭回来的,等陶宽爹到了家里的时候,大多都很晚了,即使是在本村庄里做手艺,回家早了,也不会去溪水里嬉闹,更多的是去做本村以及附近村庄送来的零散活,他们送来的零散活大多是等用的,早点做好以便让他们更早得取回去,这样不仅提高了自己的信誉更多的是赚更多的钱。除了陶宽爹和陶宽爷爷,家里就剩下陶宽妈和陶磊了,陶磊天生的不太和别人玩,自个玩自己的,哥哥对弟弟更多的是保护弟弟,但陶宽在村子里人缘极好,难得有被别人欺负的事,即使是大了,跟着陶磊一起出去砍柴了,也很少有人欺负陶宽,孩子也势利,谁家的家境好些,和他玩的伙伴就多些,究起原因,陶磊和陶宽由于家里的家境优渥,加上陶宽的出手大方,凡自己有的东西,都会和伙伴们一起分享,没有谁家的孩子愿意和这样的伙伴闹别扭更别说是打架了,至于陶磊带着陶宽出去读书的时候,哥俩的情况才好转,这也是后话了,陶宽唯一比较亲昵的就是陶宽妈了,但陶宽妈不可能带陶宽到溪水里去洗澡,即使亲密也是和陶宽差不多大的孩子亲密的接触是二回事,陶宽妈对于陶宽的那种亲密是母性的表现,而大点的女孩对于陶宽来说则有着比陶宽妈更让陶宽心情激动的理由。有着多次的擦洗,陶宽身上的衣服和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刚进去的还更干净些,陶宽没有姐妹,陶宽妈只给陶宽爹生了二个带把的,再也没有生了,等他们想再生的时候,国家开始了计划生育。陶宽对着那个大点的女孩很开心得笑了,甚至笑出了声音,而让陶宽所不知道的是大点女孩最少打了二桶水,才把陶宽上下的衣裤擦洗了个遍。陶宽吐完以后,自然肚子空空,但不妨碍陶宽想待在那里玩的理由。小点女孩看着自己的姐姐如此得帮陶宽擦拭,心里多少有些怨气,但看到陶宽那笑脸,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顾着自己洗衣服了,小点的女孩本来就靠着大点的女孩做事的,大点女孩自然有着自己做事自己当的责任。陶宽试图帮着姐俩打水,大点的女孩自然就制止了陶宽的行为,在大点女孩看来,刚才陶宽吐得那个样子,确实有些怕了,真怕陶宽在自己的家里有什么不好,虽然嘴里不好说,但心里很害怕,直到陶宽恢复了精神,这才放下心来,陶宽自己能恢复过来,大点女孩心里自是感激,尤其是自己的家人都不在家,她有着小点女孩所没有的谨慎和责任。大点女孩制止了陶宽打水的行为,安排陶宽坐旁边的石头上,以前的农家,特别是有院子的人家,都有拿石头当凳子用的习惯,石头的冰凉,让陶宽有些不适应,但陶宽的热情捂热了石头的冰凉,而让陶宽感觉到暖和。大点的女孩等把自己的衣服洗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有了空余的时间,这才问起陶宽和谁一起来喝酒的,陶宽说出了和自己的爷爷一起来的,大点女孩便问陶宽叫什么名字,陶宽自然很愿意回答,而且很自豪得告诉了大点女孩,也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那个大点女孩,大点女孩很高兴,就和陶宽说:看来你到我家里来真的就是喝水了,陶宽点了点头,但陶宽却不愿告诉大点女孩:自己是因为和到了猪菜水才过来喝水的,陶宽虽然很豪爽,但也很顾及自己的面子,更不想去告诉对自己好的女孩。陶宽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只是告诉大点女孩:自己是受了风寒才吐的。陶宽等大点女孩没再问自己的时候,就问大点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大点女孩脸有羞涩,不愿告诉陶宽自己叫什么名字,倒是小点女孩接过嘴去:我姐叫柳青,我叫柳红。陶宽听着柳红说,不由得回过头来,对着柳红笑笑:看来还是柳红好。柳青盯着柳红,意思是柳红多事了,嘴快。柳红看着柳青的眼神,也没大当回事,还是搓洗着手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