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东家的安排下,组织东家的家里人做好接待匠人师傅准备工作,老者经历过来的事多,也大致有些底,东家听着老者的估计情况,和自己想得差不多,也就信了老者的话,把接待匠人师傅的事交给了老者,自己想着也烦,干脆出去溜溜,等到中午回家吃饭便是。东家吃了早饭,撩下碗筷,便去找自己的朋友去玩了,眼不见心不烦,家里有人安排好也不差自己,能躲还是躲。老者按照东家的意思也积极准备着,时间就在准备的过程中流逝了,转眼间,就快到了中午,一般的人家都开始做饭了,但东家的家里饭是做得有个七七八八了,但不见吃饭的人来,这样的事又不好催,只是耐心得等着,越是心急的等待,越觉得时间过得慢,说是在煎熬,一点也不为过,幸好老者年龄大了,心里不是很急,等着没人来,老者干脆泡了壶茶,坐院子里树荫下,慢慢得喝了起来,眼睛盯着门口,外表看起来有些悠闲,但老者的心里也挺急的,菜都烧了个头遍,都有个七八分熟,就等匠人师傅和他的人来了就开始烧,要不了一会就开始上桌。老者看着门口,幸好东家出去有事了,不然又会差人去问了,年轻人,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心里急,等不了就跑去看,又使得东家失了面子。老者是东家的爹请来的,那时候还是东家的爹--老东家在主事,就在老东家不行的时候,老东家特地把自己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东家叫到跟前:指着老者,郑重其事告诉现在的东家:待好老者,说完没几天,老东家就走了,东家也算完成老东家的遗愿,即使老者老了做不动什么事了,但东家还是把老者留住,在家里养着,起先东家也觉得别扭,又做不了太多的事,又没法辞退,但看在老东家份上,东家还是很客气得待着老者,东家想开了,不也是多双筷子,多个碗嘛,自己家里又不缺那么点粮食,老东家走了没一年,老者就向东家提起过自己想回家养老去了,东家便以老东家还没除孝呢,你现在走,家里人会怎么看我,我又怎么对得起我爹,老者听着东家的言真意切,也就耐心得等待,期间,老者也很勤快,吃东家的饭,就得帮东家做事,老者也随和,和谁都没过节,大家都愿意看着老者在东家的家里待着,说好听点,那是大家有缘分,说不好听的,老者就是东家的家里人的以后的标杆,看东家怎么处理老者,也就看到东家如何处置以后的自己。等到老东家除了孝了,老者又提出要回去了,东家没说什么,而是让老者进了看东家的卧室,在老东家的卧室老者看到了老东家留给东家的的遗言,老者哭了,哭得有些撕心裂肺,像个孩子一样,老者一个人坐房间里哭,大家都没有进去劝,等老者哭累,自己走出了老东家的房间,也没有吃饭,就到自己的床上睡了,等到老者自己醒来,大家看到老者,换了衣服,起来吃饭,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跟老东家在的时候一样,照顾着东家,把东家的家当做了自己的家,从那次以后,老者就没有再提出过回家的事,老者似乎是忘了,其他的人也好像是忘了,东家更是如此,就这样,老者就一直呆在东家的家里,直到现在。东家虽然身子是出去溜了,但心里还是留在了家里等待匠人师傅。还没到午饭时间,东家就有些急不可耐了,还是走回家,看看家里的情况。老者看到东家回来了,也就放下茶碗,和东家禀告所有的情况,包括菜的安排,甚至细致到用什么茶叶招待匠人师傅。东家听着老者的禀告,心里还是有些欣慰了,嘴里连说着,好,好,就按照你的去办。老者看着东家有些心急,便差人到村口去看看,东家看着老者差的人去了村口,心里稍微有点镇定,接过老者递过来的茶碗,也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坐了下来,和老者聊着些无关紧要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让时间过得快些。不一会儿,所差的人就回来了,告知东家和老者,村口的大路上看到二个提着东西的人,好像是匠人师傅的徒弟,我没在那里等,就先回来禀告,老者转头看向东家,东家意会到老者的意思,就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和老者商量,这二个人应该是匠人师傅派出来的先预知的,手里肯定是拿了礼物来的,老者便示意东家到厅堂里去,不要坐在院子里等,坐院子里,来的人进了大门就看到东家了,感觉东家是在等他们的,显得东家没有城府。东家也领会到老者的意图,端起自己的茶碗走进了厅堂,坐在上首的位置,耐心得喝起茶来,耳朵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此时东家的心里跳的有些快,期待着老者和来人打招呼的声音,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慢得使东家的脚想走出去看看。且不说度日如年吧,但时间却是在东家的心里数着过来的。终于,听到大门外敲门的声音,慢悠悠的敲门声,虽然混杂在东家的院子里的声音里,不是很响,但东家却听得清清楚楚,几声敲门声后,接着就听到了有人出去开门的脚步声,随着大门打开的声音,就听到了匠人师傅徒弟的问候声,和东家的家里人的回应的声音,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东家听得不是很清晰,接着就听到东家的家里人高声喊道:来客人了!东家的心里才稳定些,东家端起茶碗,慢慢喝着茶,匠人师傅的徒弟被东家的家里带到厢房里去喝茶了,那里的茶是明后的茶,都是平常做事的人喝的茶,接着就看到老者进来,对着东家说,前头的人来了,是不是泡好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