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听见屋里闹哄哄的,推开门一看。只见,姜正、老猫儿、草草、胖子、哑哑、小玉米、萝卜、菜菜、花花他们围坐在一起正在“诈金花”。男男女女,除了菜菜、草草,其他人嘴里都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乌烟瘴气。见我们来了,姜正、老猫儿、班长忙站起来,招呼我和二娃入坐。小玉米笑嘻嘻地说:“木帅哥,你回来了哇。”
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点拘谨。小玉米又说:“快过来挨到我坐,帮我闷几把。老娘的手气不好,都遭他们赢了好几十块了。”我老老实实地去挨着小玉米坐下,二娃就挨着草草坐起。这哈热闹了。
十一个人围坐在一起,发了十铺牌。一人押底一块钱。发三张牌。不知道是新手的原因,还是运气太好的原因,我帮小玉米玩的这几把牌都很好。有一把还拿了个“金花”,遇到个顺清和一个“小金花”,这把牌是赢得最多的一把,连底带押差不多赢了一百块钱。可把小玉米高兴惨了。这下其他同学不高兴了,嚷嚷着不能够帮小玉米打了。要我自己打。
“众怒难犯”。我说:“打就打呗。”摸出钱来,先交了我和二娃的“伙食费”,就和他们玩起来了。
小玉米可不乐意了,她说:“老娘就是要跟木帅哥背起,你们不让背,老娘就不来了。”说完就把她面前的钱搂来装到她的包包里去了。其他同学见小玉米这样,心里知道她只是借机“见好就收”,也不好拆穿她。就在语言上占些便宜。
老猫儿首先发话:“小玉米你说你为什么只跟木娃背起,这个不公平,大家都是同学,我们还是要跟你背起。”
胖子说:“我比较胖,就躺起嘛”。其他同学也是七嘴八舌的各尽口舌之能。
小玉米也不生气。笑着说:“老娘只给木帅哥背,就不跟你们背,眼气死你们。你们去找丫头儿嘛。”
众同学又是一阵起哄。草草说:“小玉米害怕是你想木娃吧。”
小玉米见草草这样说他,忙反唇相讥:“是啊。老娘就是想和木帅哥,你要咋个嘛。老娘不像有的人‘假正经’。明知道某人是做那种的,还要假装跟人家耍朋友,吃干抹尽了又说人家是做那些的,要和别个分手。刚才不是都把人家气跑了啊。”
草草同学被小玉米这么一刺激,抓起牌就砸向小玉米。小玉米也不示弱,脱下凉鞋就砸向草草的脑壳。两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马上就要扭打上了。
大家见场面要失控。赶紧把他们俩拉开。边拉,边劝。同学一场,难得聚聚,开开玩笑,不要当真。
小玉米说:“那有他这样开玩笑的啊?”
大家为了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就都说草草不对,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应该先动手打女人。让草草赶紧给小玉米道个歉赔个礼。
草草嘟嘟啷啷地说:“我就丢了几张牌,她就用鞋砸我。你们看,我的脑壳都给她砸出血了。”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朝他的头望去。果然,这个家伙的额头被砸出了一道口子,正在淌血。
小玉米幸灾乐祸地望着他,笑着说:“活该。”
姜正同学把里屋的门打开,进去找了个“邦迪”出来帮草草贴了起来。
大家都没有兴趣打牌了,就说人都来齐了,可以杀猪了。一些去杀猪做饭。没人做饭的就打牌喝酒。
我说我去帮做饭,姜正和胖子说,他们做就可以了,我们几个打牌喝酒。
好吧,那就打牌喝酒。
酒儿喝得二麻二麻的,火烧猪儿肉,酸菜洋芋汤也做好了。整哦,大家来到院坝里。只见地上摆好了,肉一盆、汤一盆,电饭锅里一锅饭。
一碗白酒端起来,胡吃海喝逞英雄。
劝酒的话,奉承的话,提劲的话,馊话乱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也没有听进去什么话。一个二个,男男女女,喝得脸红脖子粗,喝得豪言壮语满天飞,喝得天昏地暗忘乎所以,喝得东倒西歪,喝得丑态毕露。
麻麻糊糊中,一种充满诱惑,充满刺激的声音,穿透耳膜,传入大脑。
难道,有人在放那种“录像”?
也许是在酒精的麻醉下大家的胆子都大了起来吧,居然没有人要离开。我也好奇传说中的那种“录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随着大家进到屋里。
一进去就看见大彩电上正播放着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女主角略带夸张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从电视喇叭里传来……
大家也没有开灯,一起挤坐在那个沙发床上看。看了一会儿,我觉得很难受,也很尴尬,悄悄地退出了房间,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