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你到风花雪月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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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始终不能释然

夜凉如水,江辰希点了一只香烟站在阳台上,黑暗中,只看到星星点点在闪烁。

他眸光温柔,一直在看着楼下玩秋千玩得欢快的某人。

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一丝笑容。

这几天,江辰希一有空就去医院找顾念北吃饭。

尽管她再三解释,江辰希和漠坤城见面的时候依旧是火药味十足。

江辰希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她也能明白

江辰希的心意,可是她现在还是无法释怀。

她还没有彻底忘记陆皓然,还没有从另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也没有接受另一段感情的准备。

她已经没有再爱的勇气,被伤过一次之后,她也怕了。

那种痛彻心扉的疼,她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还有一个原因,关于叶秋歌。

她始终觉得,江辰希逼迫前女友流掉自己的孩子,实在是太狠心了。

怕证实了叶秋歌上次告诉过她的话,会重蹈覆辙。

早晨,顾念北打理好一切,准备去上班。

意外的,看到江辰希还坐在座位上吃早餐。

他吃得很缓慢,每一个动作好像都是被程序设定好过的一样,缓慢而优雅。

看着他吃饭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早啊。”顾念北想了想还是跟江辰希打个招呼。

“早。”江辰希也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顾念北也坐下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受过良好教育的她,吃起东西来,也是很有规矩的。

食不言寝不语。

“今天我没什么事情,送你去上班。”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顾念北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顾念北瞪大眼睛,对上江辰希冰冷的眸子,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不管她愿不愿意,江辰希决定的事情,永远没有办法改变。

“辰希,辰希,你放我出去吧,我受不了了。”他们刚准备出门,叶秋歌就追了出来,抓住江辰希的裤腿。

难以想象,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是前几天和她淡定谈话的叶秋歌。

这几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顾念北蹙眉。

“我说过,该放你走的时候,自然会放你走的,你乖乖待在里面。”看到叶秋歌变成这个样子,江辰希也有些不忍心。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委屈一下叶秋歌了。

“辰希,你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好害怕。”叶秋歌说着,就开始掩面痛哭。

每天面对着白色的墙壁,是她最痛苦的时候。

很煎熬,没有人陪她说话,空洞,孤寂,快要把她逼疯。

“你先回去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江辰希眉头紧锁,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叶秋歌时不时的跑出来,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把一个正常人放到一个独立的空间里面去,要是心里承受能力低一点,真的会被逼疯的。

“我……”话没有说完,背后整齐的脚步声把叶秋歌吓坏了,紧紧的抓住江辰希的裤腿不肯松开。

“辰希,我不要跟他们走,我不要。”保镖也不听叶秋歌说什么,直接拉着她就拖走了。

“走吧。”江辰希拍拍裤腿没有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

顾念北低着头跟在江辰希的后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当真就那么狠心吗?

“江,江辰希,你为什么不放了她?”顾念北还是觉得叶秋歌太可怜了一点,流掉孩子,还要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是个人都会绝望的。

“我不是说过,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我们只是利益关系,你还没有资格过问这些,不要越矩了。”江辰希眼神一凛,不愿意提及关于叶秋歌的半点事情。

呵,好一个只是利益关系,顾念北苦笑,被暖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空气气氛压抑,到医院的时候,顾念北逃似的离开车上,离开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到了办公室,关上门,拉开抽屉,“啊。”

她退后了一步,身体的血液凝固起来。

她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脚步都不敢迈一下。

居然,有人在她的抽屉里放了一条蛇,还是毒性最强烈的眼镜蛇。

它慢慢从抽屉里爬出来,还在发出“簌簌”的声音。

这声音,让顾念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她怕蛇,哪怕是玩具蛇也会怕。

到底是有心还是有人恶作剧放到这里?

要是她被咬了一口,恐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

医院里谁那么狠,想要她的性命?

如果只是开玩笑,这玩笑也开得太过了一点吧?

她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想要跑,她的腿都是软的,一步也迈不动。

“叩叩。”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漠坤城拿着一份资料进来,看到额头都是薄汗的顾念北不明所以,房间里面来着空调,应该不会那么热才对。

“念北,你干什么呢?”他说着,就想靠近顾念北。

他发现,顾念北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这才觉得不对劲。

顾念北张张嘴,喉咙里面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漠坤城一转头,看到的场景让他心惊,一条一米多长的蛇爬在桌子上。

他赶紧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过来处理。

等到警察把蛇抓走的时候,顾念北还惊魂未定,漠坤城把她搀扶到座位上,递给她一杯温水,替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顾念北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院长匆匆赶来,看到顾念北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念北,你放心我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的,今天上午你的事情坤城来做吧,先休息休息。”院长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医院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给个交代,以后谁还敢过来治病。

顾念北虚弱的点点头,她自问从来没有和谁结过仇,结过怨,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有什么目的?

一切的一切,没有头绪,她也无从考证。

要说把蛇放在她这里的那个人,心也太狠了吧,医院里的同事哪个不是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