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和黎明说晚安的清晨,我点开了胶囊咖啡机,从橱柜里选了一个我喜欢的杯子,隔上冲泡台,余光瞥见晾晒满满的阳台外的天还没有任何的光亮……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开始熟悉这种感觉,甚至早到那个我最怀念的时候,每天4点刚过就出门,倒两辆车去学校,然后站在教室五楼门口的露台上,和每一个熟识的人或点头或SAY HI,同学们或忙碌或慵懒的早晨,有人忙不跌的抄作业,有人享受着早餐,而我喜欢带着耳机站在我最熟悉的角落,看远方的天际渐渐亮起,那时我常用被小林子唤做老婆的那个SONY MD。
电脑里恰恰播的《机场》的DEMO,想起去年去台湾录制《我们》插曲的时候,我特意花了半天,顶着30多度的太阳,穿梭在台北的老旧的电器行里,我想要找找看淘宝上已经找不到了的这样叫做MD的东西。念旧在我看来就是人的一种本能——在键盘噼啪作响的今天依旧有人会喜欢用钢笔一笔一画的去书写,还是会有人藏着二十多年前的卡带和CD上面并没有谁的签名,而是,那些人,那些东西,陪我们走过了最最值得被想念的时间,或者是因为我们想念那时候的自己。当然,最后,我依旧没有找到那个长得和当年一模一样的MD。
不论是不是FOR剧情,CY的声音,配合这样的歌词和旋律,像是在缓缓的说着故事。生活的魔盒里藏着太多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突然出现的人,突然发生的事,很多电光火石之间,或许只一眼。我常常叨叨我发现我至今认定不变的男一的过程——从来只看导师演唱的我,因为忙于撰写方案而没能腾出手去快进,结果《梦想的声音》里一个男生在闭合的金字塔里唱着杰伦的《安静》,依照我多年做音乐选秀的大致预判,比赛选了一首那么没有起伏的歌,就像人有了先天的缺陷,但当第一遍副歌传出的时候我不由得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电视机屏幕,随着导师们陆续的确认,舞台上是一个身型偏瘦,打扮略有韩风的小男生,笑起来眼睛和评委席上的JJ有的一拼。当他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傻愣愣的冲着镜头一笑,只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要的男一。凌晨四点,从手机群里把刚刚睡了两个小时的艺人统筹硬生生拽了起来……一个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剧专业毕业的歌手,足足两周,居然我们几个用尽身边资源怎么都找不到这个人,我大概就差没有去音乐学院翻档案了,小吉看着经纪人们发来的艺人资料问我,那么多选择,为什么就不能换个男一,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我说“不能”时有多坚定。即便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为这句“不能”以及后来几次同样说过的“不能”后悔过。
我抱着最后一丝丝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CY的状况告诉了小爷,小爷没有辜负他在我眼里是个神奇又万能的人,不出2个小时,CY经纪人的微信名片就躺在了我的微信里。胶囊咖啡机的声响在这静谧的早晨显得特别轰隆,伴随着胶囊被刺破的闷响声,咖啡低落到杯底,发出诱人又熟悉的香气,我打开PAGE,在封面上写下,“全集剧本,共24集,《我们比谁都想赢》,2020第一稿,总第七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