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曾国庆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叼着根烟,那副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企业家,反而是像个大流氓,尤其是他还穿着套花里胡俏的衣服,甚至跟街头的小混混都有得拼,而在他对面站着的就是被强势从韶华市带过来的夏河,他低着头似乎心里很忐忑,看他脸上还鼻青脸肿的样子,貌似在来深圳之前应该是吃过苦头。
虽然以前他也从不敢去招惹曾国庆,但至少他并不忌惮曾国庆会把他怎么样,两人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还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次要不是因为张邪的话,可能他们这辈子都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而造化就是这么喜欢弄人,现在夏河招惹到了曾国庆,就连他身边的四眼都被曾国庆两个手下给揍得没办法还手,那他夏河就更加不敢有半点脾气了。
“我这人向来很好说话,不管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在生活中,我也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现在只问你一遍,张邪到底去哪里了,他是否还活着,如果死了的话,那尸体在哪里,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了我,或许我还能让你回去,但如果你要故意跟我隐瞒的话,那我也不会跟你客气什么,在别人眼里,你夏河或许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但在我眼里,你也就是个小鱼小虾。”
曾国庆似乎真的很生气,否则以他的脾气也不至于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夏河在听完后,额头也开始冒汗,他当然知道曾国庆的本事,他也知道曾国庆这话肯定不是说着玩的,可张邪几天前就已经被他交给柳韵芝了,他现在也根本就不知道张邪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也不敢轻易的把这事说出来,更不敢告诉曾国庆现在张邪是在柳韵芝手里,相比起得罪柳韵芝,夏河宁愿得罪面前的曾国庆,因为他知道柳韵芝的手段会比曾国庆更加要残忍。
可是,他也不想死,所以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而曾国庆显然是没有太大的耐心,他在站起身走到夏河面前后,毫无预兆的就给夏河来了个猛烈的膝盖撞击,夏河弯腰成虾状,伸手捂着腹部连话都说不出口,紧接着曾国庆又是毫无预兆的抬脚狠狠朝他腹部踹了过去,嘴上更是很凶狠的说道:“夏河,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我问题,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可能让你死在这里,我绝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夏河靠着墙壁,他依旧用手捂着疼痛的腹部位置,其实他心里是不服气的,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所有的不甘心不服气也都是苍白的,更何况这次还很有可能会真搭上自己这条命,于是在经过短暂的犹豫后,夏河也打算实话实说了。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柳韵芝,而男的就是那位杀马特。
夏河在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当然是松了口气,他知道柳韵芝应该就是来救他的,而曾国庆却有点意外,他跟柳韵芝虽然都是在深圳这边,甚至两人的势力也都是在珠三角,而实际上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以往每次见面或者坐在一块吃饭,都是因为其他的应酬,像今天这样柳韵芝亲自找上门来,这还真是头一回,所以曾国庆也大概猜到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曾总,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吧!”柳韵芝开口就是给夏河求情。
曾国庆在眯眼盯着她看了会后,呵呵笑问道:“他也是你手底下的狗腿子?”
柳韵芝笑的很妩媚道:“狗腿子谈不上,但他死了会让我很麻烦的,事实上我已经知道曾总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到深圳来,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前两天的时候那个张邪其实是在我手里,我把他带到了深圳,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带他回来就是想亲自把这小子交到你手里,因为我也听说了,这小子貌似也快成了你的女婿,对吧?”
曾国庆嗤笑声,“你个娘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肠了?”
柳韵芝也很耐心的解释道:“咱俩这些年表面上看起来是相安无事,可我知道曾总你私底下经常会跟我手下过不去,尽管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但我也并不想跟你闹出什么很大的冲突,所以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我把你女婿救回来,然后亲自交给你的话,说不定你以后就不会跟我过不去了,可谁知道就在昨晚上,有几个高手把张邪抢走了,我几个手下都被打伤了。”
曾国庆很不敢置信问道:“你确实不是在跟我演戏?”
柳韵芝微笑回道:“当然不是,夏河不清楚张邪对你来讲有多重要,但是我非常清楚,所以我不会那么傻的再来得罪你,如果曾总相信我的话,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谁算账,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把张邪找出来,现在离他失踪也才十几个小时,我们必须要赶紧行动起来了。”
曾国庆心里其实还有点不太相信柳韵芝的话,不过她刚刚说的也没错,现在把人找出来才是最重要的,最后曾国庆也同意暂时放过夏河,接下来柳韵芝就把夏河带到了楼下,在上车的时候,夏河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句,“张邪真被人抢走了?”
柳韵芝冷笑回道:“我不这么说的话,你觉得曾国庆会放过你吗?”
夏河连忙说了声谢谢,紧接着又问道:“那张邪现在……”
“不该问的就别问太多了,总之你这辈子是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柳韵芝叹了叹气,似乎很头疼的又说道,“另外曾国庆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我这段时间会装模作样派人去找张邪的下落,你呢就别待在韶华市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去,否则再次被曾国庆抓到,我也救不了你。”
夏河又连忙点了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