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某办公室。
忙里偷闲的老朱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会,他微闭着眼睛,昏昏欲睡,这两天到处走动,每天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人,确实让他很辛苦,但是他并不后悔坐在这个位置上。
唯独让他有些苦恼的是他的女儿,本来都说好了,要听从他的吩咐,去人大读大学,可那天也不知道她跟张邪谈了什么,导致她现在在家里又吵又闹,死活要学医。
姓朱的有些烦躁,但他始终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做错了,他甚至还怪到了张邪的头上,要不是他在背后煽风点火的话,女儿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子跟自己唱反调?
而也就在这时,秘书许堂走进了办公室。
他轻轻叫醒姓朱的,然后说道:“朱总,前两天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那位撞死蒋成华的肇事司机今天早晨死在了监狱,在暴乱期间,被人捅了一刀,当场死亡。”
姓朱的愣了下,“这次没有再留下什么后患了吧?”
许堂笑回道:“放心,那位捅死肇事司机的人也死了,但这可不是我安排的,而是他想要袭击狱警,结果被开枪射杀,现在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蒋成华的死因。”
姓朱的点了点头,“还是你靠谱,比晓东要靠谱多了,当初让你进体制内上班,把你调到我这边是正确的选择,要是让晓东跟着我的话,以他的性格,估计要给我坏事。”
秘书许堂心里很舒服,他就是喜欢姓朱的夸他,尤其是说他比那个杨晓东要靠谱的时候,他就更开心,因为当年他跟那个杨晓东是一起被姓朱的收养,但是他的身份背景可没有杨晓东那么风光,所以当年姓朱的也格外关照杨晓东,再加上杨晓东自己也争气,这么多年以来,许堂基本上就是被杨晓东死死踩在脚下,不过现在看来,他翻身的时候到了,现在的他可是近水楼台,他知道只要自己好好表现,那将来绝对不会比杨晓东要差。
只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他还是很虚伪的说道:“义父,你可别这么说,杨哥比我要能干多了,他虽然性格有些强势,但他比我能干,也适合在背后辅助你,可我就不行,我也只能帮您做些小事了,当然还是得感谢,义父当年的恩惠,没有您就没有我今天!”
刚才是叫朱总,现在改口就叫义父了。
姓朱的有些不悦,“以后不管是在什么场合,都不能再叫我义父了,我可不想让别人听到在背后议论,另外你也别跟我说这种虚伪的话,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吗?这些年你明里暗里跟杨晓东斗得还算少啊?我看你是巴不得让他死在天津那边吧!”
许堂心里一颤,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姓朱的又问了句,“杨晓东在那边怎么样了,怎么也没个消息?”
许堂连忙回道:“听说有些麻烦,不过他说他能处理,咱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姓朱的叹了叹气,“希望如此吧,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我真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哦对了,有个事情我得跟您汇报一下!”许堂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上午张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很愤怒,说必须要您今天抽时间出来跟他见一面。”
姓朱的冷笑不已,“你瞧瞧,你瞧瞧,这多大的口气啊,他算什么东西啊,说让我见他就见他啊?难怪大家都觉得他这个人是个威胁,我看他也是得瑟不了多久了!”
许堂尴尬一笑,“那咱们见还是不见?见的话,我好安排行程!”
“见什么?我为什么要见他?”姓朱的冷笑声,“他要是再给你打电话,你就跟他说我很忙,暂时没有时间跟他见面,反正能怎么敷衍就怎么敷衍,不要顾及太多。”
许堂点了点头,“那好,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姓朱的点了点头,可就在许堂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了,连忙说道:“等等,你回来!”
许堂停下脚步,马上转身再次来到他面前。
姓朱的想了想,轻声说道:“张邪可没那么好忽悠,现在肇事司机死了,他可能就更加怀疑了,如果查不出蒋成华的死因,我猜测他可能会去查蒋虎明的死因。”
许堂神情一愣,“那现在我们要做点什么?”
姓朱的连忙问道:“养老院的院长还在吗?还有那帮调查蒋虎明死因的人呢?”
许堂回道:“院长已经送到国外去了,应该没人能找得到他,再说当初也是您跟他谈好的条件,就算找到他,我相信他也不会出卖您,至于那帮调查人员,总共有五个,三个也去了国外,暂时不会回来,还有两个因为家里情况,现在都在单位正常上班!”
“不行,这不行!”姓朱的沉思了许久,冷声说道,“全部把他们送到国外去,在张邪没有完蛋之前,一个都不许回来,还有这事必须要保密,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许堂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赶紧去,不能让张邪抢了先机!”
许堂很快转身,只是还没走出两步,他又回过头跟姓朱的说道:“朱总,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是您刚才提到蒋虎明我才想起来,是这样的,今天上午的时候,赵大福给监狱那边打了个电话,询问了肇事司机的事情,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我怀疑是张邪可能跟他说了什么,然后我就特意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结果你猜怎么着,他马上就找出了蒋虎明调查结果的档案,我猜测他可能是在打听那几个调查人员!”
一听到这话,姓朱的手里抓着的钢笔直接被折断,他脸庞狰狞,说道:“那就更不能耽搁了,必须抢在赵大福之前,把剩下那两个调查人员送到国外去,赶紧去办!”
许堂不敢怠慢,匆匆忙忙走出了办公室。
姓朱的躺在椅子上,嘴上冷哼声,喃喃自语说道:“赵大福,赵家,我看你们也是想重蹈蒋家的覆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