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
京城喜来登酒店,安心与剧组全体成员在五楼的宴会厅参加所谓的散伙饭。
高雅的安心端着高脚杯与克比用流畅地道的英文开心聊着拍戏的片花,突然,李健明走到她跟前开着玩笑说:“安心,你那小保镖被一男人缠得无法脱身呐,真服了,她这种女汉子还有人敢惹她,那小子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自从知道李健明是江晗边城老乡后,可能心中仍对江晗隐藏着不可言明的情愫,安心与他走得很近。
有一次,与剧组同行在某餐厅吃饭时,中途去卫生间的安心,突然被一位满身酒气的壮实男子拦住,那男子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着什么,手还不老实得向安心的胸部摸去。
身旁的叶梅快步冲到安心面前,用麻利的身手把这位高出她一头、骚扰安心的强壮男人,一个抓翻把彪形大汉跟摔小鸡般摔倒在地。
恰巧从男卫生间出来的李健明望着被摔成狗啃屎的男人,听着强壮男子身体碰触地面发出的剧烈震动声,惊愕得眼球快掉了下来,从此他恭敬得喊叶梅,女老大、女汉子。
安心赶紧将酒杯顺手递给走过来的服务生,紧张得询问李健明,叶梅在哪儿被人纠缠的。
李健明指指东面说:“会客厅。”耸耸肩告诉安心,对方不是熟悉的人。
话音刚落,安心就冲了出去,望着安心火烧火燎的背影,李健明呢喃道:“俩人真是亲姐妹。”真难得,安心跟贴身保镖亲如姐妹的关系在娱乐圈很少见。
安心快步走进会客厅,看到面朝自己的叶梅被一健硕中等男子堵在南面角落,一脸绯红的叶梅怒气冲冲摆脱男子的纠缠跟拉扯,但似乎挣脱不了,看来男子身手不错。
一向护犊子的安心不由勃然大怒,厉声呵斥:“哪来的下流坯子,放开她。”
看到男子转过来的熟悉面孔时,安心不由轻咬舌头,双眼朝上翻了翻,得,是这个整天板着脸、不阴不阳、怪里怪气的男人。
焦濯早就对长相清秀、身手不错的叶梅情有独钟,但叶梅对话语不多的焦濯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
心焦气燥的焦濯正为叶梅不让他探望京城治疗疾病的叶父而恼火,正死皮白赖得跟叶梅拉扯争执时,突然听到安心的话,更是怒火冲天。
焦濯放手转身,不善的双眼挑衅得上下打量着安心,讽刺挖苦道:“呦,贵人爱忘事,几天功夫,就认不出我们这种下流胚子了?”语调里满满的轻蔑跟排斥。
本有些后悔的安心一听,知道他为江晗出头,不悦得还击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这焦濯这么多年跟自己就是不对劲,搞得自己把他大哥怎么着了呢?!
对安心早就怨怼的焦濯出言顶撞道:“是啊,你的故事多精彩呀,不差这一两件。”整天跟那些个等徒浪子交往密切,都孩子他妈了,还装嫩,什么东西呀!
敏感的安心听出焦濯话中指桑骂槐,羞恼道:“焦濯,你别对我呲牙就咬,你大哥不是也好多事都没告诉我吗?怎么跟着你那身居高位的大哥,学会仗势欺人了?”
心底透亮的焦濯多聪明呀,从安心话中听出她知道大哥总经理后隐藏的身份,瞧她对大哥埋怨的神态,搞得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亏心事似得。
顿时替大哥难过起来,反唇相讥道:“安心,别没良心,你问过大哥吗?你主动了解过大哥吗?你知道大哥曾经经历的苦难吗?你他妈就是个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女人!只想着索取、享受,从不关心大哥的难跟苦!”说着粗暴得甩开叶梅拉扯他胳膊的手,叶梅在制止他胡言乱语的话语。
望着安心被自己痛斥的那张变得青红皂白的面无血色的脸,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焦濯心里一阵爽快。
回想这一年半大哥郁郁寡欢的痛苦,焦濯朝身体哆嗦的安心声嘶力竭得吼道:“知道吗?江叔身患癌症七个多月,江叔都去世八个多月了,这中间你主动关心过大哥吗?你他妈知道吗?!你关心过吗!?你问过大哥最近的情况吗?!”
在送江叔离去的过程中,江家亲戚追问怎么不见双胞胎的亲生母亲时,江阿姨满脸的悲怆、江大哥一脸的愧疚,让焦濯至今心疼不已。
看到被雷击般震惊得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安心,心里替憋屈的大哥出了口气,焦濯感到异常痛快淋漓,气呼呼瞥了眼目瞪口呆的叶梅,转身离去。
蓦然听到江父去世半年多的噩耗,安心被江家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得失去理智,神思恍惚得回忆起那慈祥宽容、豁达善良、耿直朴实的江父。
一直在内心深处默默把江父视若父亲的安心对老人格外敬重,从小没有父亲陪伴,即使有了养父的家庭,安心在心里觉得慈祥幽默的江父,更像是一位慈爱豁达的父亲。
泪水不禁夺眶而出,身子慢慢滑下,安心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哭泣着,为江父的离去悲痛欲绝;为江晗经历这么痛苦的事都对自己只字未露。
安心想起江晗连江父离世这么重大变故都不告诉自己而感到恐惧,可见自己在他心中已为路人而心灰意冷。同样也为自己没心没肺感到忏悔自责,任凭泪水喷涌而至。
叶梅看着安心孤独凄凉的身影,赶紧走到会客室门口,把门从里面反锁上,站在旁边陪着嚎啕大哭的安心默默流泪。
不知哭了多久,声音都嘶哑了,生怕安心昏厥过去,叶梅蹲在她身边呼喊着她。
听到叶梅的呼唤后,安心含泪吃力站起身来,在叶梅的搀扶下调头朝门口走去,可刚走了几步,便停滞不前,小腿突然间一阵痉挛,痛得她秀眉轻蹙,脚跟因不稳而摔倒,直接匍匐在地,像个孩子般趴在地上痛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