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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晗迈着不太稳健、略微飘浮的步伐慢悠悠晃到家时,江母孤零零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娱乐报道。
听到悉悉索索的开门声,知道是儿子回来了,生怕儿子见到报道内容伤心难过,老人赶紧仓皇失措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关掉。
一进门就听到电视机啪的一闪,妈妈手忙脚乱得放遥控器,极力掩饰着她满心的慌乱。
已经看到报道内容的江晗故作不知的走进来,坐在妈妈身边将妈妈瘦削的肩膀搂住,关心问道:“妈,晚上的药吃了没有?”江母最近心脏不太舒服。
江母以为儿子没发现自己看得内容,心里松口气,柔声回答:“吃了,小党在给孩子讲故事,你不去看一下?”
江晗点点头,右手将母亲散落在脸颊的短发帮着捋到耳后,额头轻轻碰一下母亲的额头,低声说道:“妈,别熬夜了,上去休息吧。”
老人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眼里发出柔和的光,这眼光洗去她多少忧伤,寄托着多少希望,朝儿子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望着儿子消失的背影,江母泫然、悲哀望着电视机,刚才的娱乐频道报道,安心最近似乎正跟一名港台男星打得火热。
虽说,儿子与安心分手一年多了,但江母仍在默默关注着安心的动向,难道她真忘了儿子了?真忘了从她身上掉下的两块肉了?这可是她的亲生儿女呀?!
自从跟儿子分手后,安心每个月不时给双胞胎邮寄衣物、玩具、营养品、书籍等物品,从未直接打电话来问问孩子的近况,更没有亲自过来看看孩子。
有几次让汪筱过来探望了两个孩子,俩孩子对他们的外婆不是很亲,安心真能狠下心来。
独自坐在寂静而空荡的卧室里,坐在椅子上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着这冰冷而缺少温情的房间,江晗把头埋在双膝间黯然伤神。
他知道,一年多来,妈妈虽然在自己面前只字不提安心,但老人家时刻在关注安心的动向,毕竟曾经同在一屋檐下生活过几年,善良大度的妈妈还是挂念安心的。
刚才电视频道播报的是安心前几天孤身素颜现身京城某酒店,与香港某男星以茶会友,俩人相谈5小时十分惬意。
记者称安心独自从公寓走出,步行来到附近一家知名酒店与一位戴贝雷帽男子会合,一前一后进入酒店咖啡厅,且毫无忌讳坐在窗边显眼的位置。
两人坐下后,便开始谈笑风生。言语交谈中,安心一直耐心倾听友人倾诉,时而欢笑、时而忧郁不过神情一直十分专注。二人边品尝咖啡边尽情聊天,一直持续近5个小时。大约晚上9点左右,安心母亲汪筱来到酒店,安心与男士马上起身相迎。
三人坐下又聊了一会后,一同走出酒店,亲如一家人般坐进了一辆红色保时捷离开。随后三人一同走进了购物商场疯狂大采购。
记者称汪筱对男子注视的目光,犹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记者推测安心好事将近。
江晗落寞得朝父母曾经居住的大卧室走去,得瞧瞧两个可爱的孩子了。
当江母洗漱完走过如今与孙子孙女合住的卧室,来到儿子的卧室门口,准备跟儿子说说明天到公墓拜祭江父的事,听到儿子正在哄着哭泣的小江淼:“仙女妈妈没忘记小江淼,也没忘记小江鑫。”看来双胞胎又闹儿子,他们想念安心了。
小江淼抽噎着问:“那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委屈得撅起小嘴,妈咪都好长好长时间不来看她跟哥哥了。
内心凄楚的江晗安慰着满眼期待的孩子:“妈妈要你们,她要拍一个很长很长的电视剧,她忙得回不来,等她拍完后,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听着儿子充满希翼的话语,江母张着口怔怔的站在门口,随后捂着嘴压抑着抽泣声踉跄离开。
她知道儿子忘不了安心,从未在家抽烟的儿子,经常深夜里偷偷跑到院子的树下抽烟,一包接一包,抽得很凶……
昨夜,凌晨三点赶赴到古城汉都,来参加汉都电影制片厂原厂长王青强的追悼会,是江晗始料不及的。
昨天下午,正在京城某部委汇报工作的向海突然间打来电话,要求江晗即使再忙,也要务必赶往汉都代表惠民公司送王老先生一程。
向海旁边可能有人,说话不方便,只是含糊其辞说这是上级某领导特意安排的。
在飞机上,江晗抽空查看了王青强老先生生前的经历,原来王青强最初是从事木材生意的,因酷爱电影制作,曾在十七年前全国各大文化、影院改制时,将平生积聚的所有财产投资买下了汉都电影制片厂,接手制片厂时年逾五十的王老先生高瞻远瞩,瞄准文化软实力行业将是今后一条提高经济实力的最佳、最宽阔的道路。
为此他聘请国内外文化产业知名专家设计了一个宏伟蓝图,得到国家高层的大力支持。
但因为从未涉足影视行业、管理方式比较传统守旧,他生前花费了十年时间都未实现这一目标。
最终汉都电影制片厂几乎负债经营,事业不遂的王青强终日落落寡欢,罹患肝癌,最终抢救无效而终。
但王青强在电影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对国内文化产业发展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从某种程度来说,王老先生的安然逝去,在文化软实力企业发展上留下无法填补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