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小光的脾气一上来,死活赖在沙发上不肯动。
“我管他商量什么!你现在应该担心等一下我见到他,会不会出手把他劈了。”
小舞无奈,完全没料到流光会发小孩子脾气。眼珠子一转溜,俯下身在装死的某光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顿时,流小光眼眸一亮。坐起身疑惑道:“真的?不骗我?”
小舞笑得眼儿弯弯,“当然。我骗天骗地,骗小白骗小黑,也不敢骗你埃”
流光瞬间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牵起了小舞的手。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该死的杨戬到底想要跟我商量什么!他要是敢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我一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杨戬,淡定的接过小崔好心端给他的茶,细细的品着,完全不在意自己被问候了一遍又一遍。早在他踹开书房门时,他就有了觉悟。
“干嘛给那个混蛋喝茶?简直就是浪费茶叶!”
流光牵着小舞迈步走来,狠狠瞪了眼坐在沙发上悠哉喝茶的某人。
小白小崔赶紧让座,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流光拉着小舞一块坐下,腿部往茶几上一摆,十足无赖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白小崔对望一眼,哎哟哟,看来老大火气不小埃这是欲求不满的典型现象。
小舞拉了拉流光的衣袖,打着圆场道:“你找我们家老大商量什么?是关于白若的事情吗?”
杨戬放下手中茶杯,点了点头。
“琼儿为了我,吃了太多苦。我不会在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现在天规已改,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她如今只留一缕魂魄,我要留在这里陪着她。不管她还能不能想起我,我都不会再离开她。”
小舞听的一阵感动,流光翻了翻白眼。
“麻烦请说重点!”
杨戬认真的望向流光,表情严肃道:“我说了,我要留下来!”
切~
流光不屑的一声嗤笑。“你想留就留啊?你当地府是你家啊?”
杨戬皱起眉,“你开个条件!要怎样才肯让我留下!”
“什么条件都没有!人你也见过了,话也说过了,也给你们俩独处过了。你现在从哪来的就给我滚回哪去!地府不是酒店,不提供住宿!”
流光冷言冷语回击,完全不给杨戬什么所谓的面子。刚才打断他的春宵,现在还想住下!做梦去吧!
当然,杨戬也不是什么好敷衍的主。他跟流光一样,言出必行。说要留下来,那么就会想尽办法的留下。
“既然你不答应,那么我只有去天庭请求天帝。让他调遣我来地府当差,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了。”
流光闻言,一下子坐直了身。若说这世上让他感到头疼难对付的人,除了小舞之外,就是他那装傻充愣的天帝舅舅。
“你得了吧你!还想到地府当差?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去吧。要不就找块豆腐面条什么的自我了断去。我看着你就烦!”
流光说话处处不留情面,杨戬火气也一下子上来了。
“你以为我看着你舒服啊?要不是白若在这里,你就是开法拉利去接我,我都懒得来你这破地府参观!瞧你这别墅设计的这么没水准!跟你人一样差劲!你这破眼光也就摊上了小舞这么个好丫头,别的还真是不敢恭维!”
客厅一片寂静,有滋滋的火花声正在酝酿。
小白和小崔悄悄然的往后慢慢退去,免得遭受不必要的伤害。
果然,在退了大概五步左右,就听的啪的一声响。流光一脚踹开茶几站起了身。
“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杨戬也站起了身与之对立。
“怎么?被说中死穴,恼羞成怒了?”
两人眼神对视,火花四溢。客厅的水晶灯忽闪忽明,紧绷的气氛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够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来自小舞,另一个来自刚走进客厅的白若。
小白和小崔颇有默契的呼出一口气。哎,灭火的总算来了。
小舞板着脸把流光拽至一旁,白若站在原地没有动,倒是杨戬识趣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去。
“老大!人家是找你商量事的,不是找你打架的!你脾气干嘛那么冲?”
流光瞧见小舞板着的脸,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大半。
“谁让他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还拿我老头子来压我!”
小舞一翻白眼,“他留下怎么了?地府这么多空房间,多他一个住又不会怎样!再说了,他留下又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白若。白若为了他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头了,他现在就想陪在她身边而已,有什么错?”
流光咬咬唇,瘪着嘴不说话。心里嘀咕着,那该死的混蛋杨戬要是因为他留下,他倒宁愿去跳忘川河。
小舞见流光不高兴的样子,只好软硬皆施,讨好道:“好了啦!老大一向很疼小舞的!这次就再听我一次咯?”
流光把脸一撇,“没甜头,不答应!”
小舞闻言,噗哧一笑。踮起脚尖快速在流光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好了吧?”
流光瞬间勾起嘴角,笑容满面。心想着,以后要是舞丫头有事求他,就用这招对付。当然,甜头要越来越甜才行!
相比较这边的浓情蜜意,杨戬那边就显得冷清多了。
“我跟你说过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琼儿,我是白若!我不管你是谁,请你不要在地府跟阎王大人胡闹。阎王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子会让我很难堪!”
我……
杨戬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若绕过他,走到了流光和小舞的面前。
“对不起,阎王大人。是白若不好,给你添乱了。客厅交给我来收拾吧。”
白若说完,就转身去收拾刚才被流光踢碎了一地的茶几。
杨戬见状,赶紧上前蹲下身帮忙。
“你别动,我来收拾就好。碎玻璃很容易割伤手。”
这么说着,自己却直接伸手去抓那一地的碎屑。他毕竟没皮糙肉厚到一定程度,锋利的碎玻璃入手,划的满手心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