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红妆、长相狐媚的女子拍手鼓掌,嗲声嗲气。
“这个人没有他们传说的恐怖呀,瞎,什么‘死人’!”
老妈妈上前揭开灰衣人的斗笠,竟是一位英俊的少年!
“你是‘死人’?”
“不是。”
“飞燕不是你掠走的?”
“我掠她干什么?”灰衣人苦笑道。
“我没猜错的话,您一定是向三娘向前辈了?”
“你小子倒有些见识,不过,我却不认识你!”
“晚辈乃无名之辈,今日能亲眼看到您的‘六合琵琶手’,就是死也值了!”
“呵呵,你小子到会说话!”
“向前辈可否让我一睹芳容?”
向三娘此时已放松体态,完全是一位中年妇女的样子,灰衣人感觉她特别向一个人,一个自己最亲的人。
“三姨,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淫贼,交官府砍了头就是,理他作甚?走,我陪您喝茶去!”
红衣女子搂住向三娘的胳膊,继续发嗲。
“好,阿香,三姨依你!”
向三娘笑道。
她又看了灰衣人一眼,少年的眼神好熟悉,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这玩意儿闷死人了!”
向三娘笑道,取下假容。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皮肤白皙,风韵犹存。
“娘!”
灰衣人几乎脱口而出,但他没有喊出口,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向三娘看在眼中。
“瞧,这个淫贼害怕了?哼,你死有余辜!三姨,咱们走。”
阿香走路一摇三摆,风骚无比,连烟雨楼的姑娘们都嫉妒的要命。
向三娘和阿香上了一辆精致的花轿,去了秦淮河的南岸。
轿子启动,向三娘忍不住掀起帘子,想再看一眼那个被她擒住的、眼神清澈的少年,但轿子在门外,隔着两层帘子,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他们在痛打那个少年,而少年居然一声不吭。
向三娘叹了口气,落下帘子。
帘子落下的瞬间,一个白衣剑客如鬼魅般地出现在烟雨楼门口,他的衣服很白,脸也很白,冰冷的白,像七月十五悬在坟岗枯树上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