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弹剑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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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当家的难处

“赶紧把东西还给人家,咱们要赶路呢?”九万不想多生枝节,只有尽快离开此地方才安全。

九天神女什么人呐,拿来的东西再吐出去,哪有这样的道理?

九天不肯。

好贪财的娘们!

“你若不肯,不妨用你新练的东岳剑法比划比划?”

九万的意思很明白,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若打不过人家趁早交出东西。

九天银牙一咬,抽出宝剑。

“大哥哥,我见你相貌雄伟、不苟言笑,想逗你玩儿。你若胜了我手中的剑,这匣子自然还你!”

姓李的军官见到匣子,勃然大怒:“臭丫头找死!”,挺剑刺来。

九天神女隔开来剑,趁机飘落在地,离开马车,她担心两人格斗伤了九万。

想不到这个女孩子也会武功,军官略微有些诧异,又迅速攻出第二剑。

哈哈哈,九天乐了,军官的剑招竟然是东岳剑法中最皮毛的招式!她大胆起来,挺剑反击,使了一招“追云逐月”,幸亏不十分纯熟,力道也差了很多,但她的剑尖还是扫过李姓军官的面门,挑落了他的帽子。

姓李的军官大惊,急忙后退数步,诧异地打量她。

“泰山派戴掌门是你什么人?”

戴掌门?他既然问我,必定和泰山派有渊源,我不妨诈诈他。姓戴的掌门肯定比我年龄大,喊师叔太便宜他。

“本姑娘的师兄,怎么啦?”

“哎呀!”

姓李的军官手中的宝剑咣啷落地,倒头便拜:“晚辈有眼无珠,望师叔见谅!”

哈哈,果然是泰山派的人!

“不知者不为过,你起来吧。”九天神女背着手,摆出一副长辈的做派。

“你起来走吧,师叔还要赶路呢。”九天趁热打铁。

“师叔!”

“怎么,你还要和师叔过招吗?”九天神女语音严厉,不容侵犯。

“弟子不敢,只是,师叔那个匣子是弟子的命,请师叔赐还弟子!”

九天神女托起匣子看了看,匣子的外面倒还精致。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是,弟子不敢说。”姓李的军官额头冒出汗珠。

“不敢说,你不想要了吧?”

“是,不,我怕惊扰了师叔。”

什么东西能吓住我,难道里面装的毒蛇?

“本姑娘不是吓大的,快说!”

“是泰山府尹刘大人三太太的骨灰。”

啊!?

匣子差点从她的手中掉下来,她急忙仍给那个军官。

“你背着死人的骨灰干什么,晦气!”

“三太太河北沧州人氏,原是一名歌妓,应姿色出众、相貌昳丽深得刘大人宠爱,大太太心生嫉恨,便暗中联合二太太在她的药中下毒,三太太死后,刘大人非常悲痛,准备以礼葬之。大太太自然不肯,打闹一回。刘大人无奈,只得火烧了三太太,遣我将三太太的骨灰送到河北沧州老家。”

这样岂不便宜了他?九天神女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最终停留在那匹枣红马身上。

“你这匹马不错呀,当做见面礼送给本姑娘吧?”

“这——”

“这什么这,我们那匹马给你,快走吧,送个骨灰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晦气!”

姓李的军官纠缠不过,只得将枣红马送给九天神女,谁让他认了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师叔呢?

“怎么样,你老婆还行吧?”九天神女得意洋洋。

“这算什么,我去搞定戴一雄!”九万满脸不屑。

“哎呀呀,老公!你吃错药了吧?”九天神女伸手摸了摸九万的额头,一副诧异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早知道九万的鬼主意,这小子,贼聪明贼大胆!

“等好吧,驾!”

九万扬鞭,枣红马一溜烟儿直奔泰安方向。

戴一雄冷冷地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小要饭的。

“人都下去了,说吧,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本掌门。小乞丐,你要诓骗本掌门,仔细我打断你的腿!”

九万微微一笑。

“我这么忙,哪有闲心思哄你玩!明白人不说糊涂话,戴一雄,你采用什么卑鄙手段陷害宋泰乾,攀附赣南剑派登上泰山派掌门的位置,不用我一点点重复给你听吧?”

“你,你是什么人?!”

戴一雄被别人戳到痛楚,胆战心惊,他慌张地四下扫了一眼,只有自己和这个小混蛋。他脸色阴沉,手扶在玉皇剑的剑柄上,眼含杀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戴掌门,趁早打消愚蠢的念头。其一,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足以伤及我老人家的性命;其二,你干的那点事,我已告诉另外一个朋友,只要我不能按时回去,她就会将它公告天下,让江湖豪杰认清你的真面目!”

戴一雄到底心虚,亦自知武功低弱,在今日泰山派尚位于四师弟和十三师弟之下,与十四师弟相当。

“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我来问你,是谁将宋人宝的天门剑送给赣南神剑冷冷冷,继而将少林寂然大师的死栽赃宋泰乾和宋人宝?又是谁和云中鬼鹫冷漠心一起埋藏炸药欲置众英雄于死地没有得逞,在宋泰乾申辩之时拿出来陷害他?戴一雄,你贪图权势、背恩忘义,致使恩师身败名裂、死于非命,实乃狼子野心、禽兽不如!”

戴一雄冷汗淋漓,几乎瘫倒在地。他勉强扶住座椅,踉跄着坐下:

“你,你要怎样?”

“你放心,我不稀罕你这掌门位子,再说你如此卑鄙龌龊熏染的傲来峰奇臭不堪,小爷还怕玷污了声誉呢?你归顺赣南剑派,每年上供多少金银,小爷只要一半。”

“这恐怕不行,分了你一半,冷大侠会要我的命的。”

“笨蛋,你陷害师父的聪明劲哪去了?谁让你分他的一半了,我要你另外准备一份,每年的五月端午送到扬州城关帝庙。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廖富贵就是!”

“一万两白银,加上冷大侠的三万两,我哪里去筹呀?”戴一雄差点哭出声来。

“那我就不管喽,收不到钱,我就将你干得见不得人的事公诸于众,到那时,泰山派弟子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挖下眼珠子点天灯!还有一点,就是你太笨,不应该投靠千里之外的赣南剑派,易水门这么大的靠山等闲视之,如果荆风雨来了,你如何应付?我可是要奔易水去了!”

九万哈哈大笑,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九万施展绝顶轻功是故意给戴一雄看的,断了他的非分之想。他也并非去什么易水门,不过担心戴一雄暗算,信口说个去处罢了。

戴一雄见九万身法如此之快,吓得目瞪口呆。

“唉,早知道做掌门如此凶险,我又何必背负骂名行不义之举呢!”

戴一雄做掌门,很多师兄弟不服气,常常隔三差五的提条件、耍脾气,稍不顺意便无礼要挟;而与师父宋泰乾交好的蒙山派叔伯们更是以长辈自居,对泰山派的大小事务指手划脚;最不得了的是他那个无赖的小舅子,闹着要做泰山派执事,为达目的不惜当众揭戴一雄的老底,言称他少年时不过是梁山泊的地痞无赖,幸得他父亲引荐拜宋泰乾为师,后来又把女儿嫁给戴一雄,现今做了掌门,竟忘了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