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花正欲用香功迷惑那妇人,忽听车外大汉喊道:
“小兄弟,你的脚力不差呀,跑着玩呢?”
“哼,我跑与不跑和你有什么干系?”
答话满怀怨气,从声音清亮的程度推测,答话者不过二十岁上下。
“哈哈哈,小兄弟火气很大,莫非受了什么冤屈?依阁下的身手,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开罪与你?”
“你懂个屁!”
青年话语强硬,但苏木没有生气,却觉得此人有趣。
“咱们比比脚力如何?”
大汉挑衅地冲他微笑。
青年并不回答,脚下早已加快速度。
“好轻功!香君,你坐好了!”
大汉打了个口哨,红马似乎得到了信号,扬起四蹄飞奔。
车内的妇人皱紧眉头,稍有不快,欲制止大汉,但马车已快速前冲,只得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车帮,尽力稳住身形。
她扫了一眼花飞花和微雨,恰好花飞花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妇人意味深长地笑了。
妇人美艳如花,但比花更具诱惑,勾人魂魄!
花飞花的心不禁颤动了一下:我是个女子都被她的眼神撩得发痒,更不消说男人了!
马车风驰电骋般足足跑了一个时辰,也许因为拖着车辆,红马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小兄弟,马儿跑累了,咱们别比了,歇歇脚如何?”
大汉道。
“哼,我一个堂堂大明朝文武双状元还能输给你不成?”
文武双状元?
妇人心中一惊。跑了一个时辰,这个人谈吐自如,呼吸平和,足见其内功非同一般。
“哈哈哈,文武状元?我见到你们大明朝的官员出行,个个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小兄弟你却独行?”
大汉快人快语,毫无顾忌。
那人竟也不恼,略作沉默后叹了口气:
“朝廷昏庸、奸人当道,纵身负治国兴邦之能,又有何用?当年辛稼轩、陆放翁尚能前线杀敌,虽受人所制不能封官加爵也能落个痛快!而今天下太平、刀枪入库,我这个文武状元倒不如歌姬娼女讨人欢心!不如回家隐居,娶妻教子,落得个清净!”
“兄弟小小年纪,倒看淡了功名!”
“你也太托大了吧?我已三十有二,恐怕不比你小!”
“哦,你也有三十二岁,不可想象!出生几月?”
“万花落尽,秋菊绽放,恰好十月初五。”
“哈哈,我是十月初四,大你一天!”
两人聊得投机,兴致盎然。
文武状元,一定长得相貌英武、潇洒风流了?
妇人轻轻撩开车帘,微引粉颈偷看说话的男子。
男子白衣白袍,中等身材,卧蚕眉、伏龙眼、高鼻梁,相貌刚毅而不失俊秀,真真一个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