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自芳留存在殷万年家中的古物足足装了四辆马车。眼巴巴地看着一件件东西被搬走,殷万年心疼地差点把心脏吐出来。
“敢问嫂嫂怎样断定信函上的指印是贾自芳左手拇指留下的?”
殷万年想不通阿香如何能判别指印,尽管畏惧阿香,他还是禁不住发问。
阿香轻蔑一笑:“贾自芳留下的指纹中间有一条垂直的短线,短线并不是手指皮肤的纹理,而是细小的旧伤所致,他的左手拇指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殷万年暗暗佩服阿香的仔细。
“嫂嫂聪明睿智不在贾自芳之下,将来生意上还望嫂嫂多多提携。嫂嫂宽宏大量,留下我这条狗命,殷某不胜感激,今后有用得着殷某之处,嫂嫂尽管吩咐,殷某愿效犬马之劳!”
阿香抬脚欲走,忽然回头咯咯笑道:
“叔叔既然说了,阿香暂且信叔叔一次,听说叔叔是古董行家,不妨替我为这把青铜夜壶找个买家。”
“好说,好说!”
殷万年急忙接过隋炀帝杨广用过的夜壶抱在怀里。
金千秋就没那么幸运了,当阿香取走他代管的一百万两黄金和九百万两白银,金千秋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仿佛阿香拿走的不是金银而是它的魂魄。金千秋大病一场,不到半个月便一命呜呼了。
成功地搞定金陵两家,阿香决定先去绍兴、周庄、苏州等地收回那儿存放的财物。事不宜迟,收回金千秋的金银后次日早上,阿香带上两个贴身丫鬟,备了辆马车匆匆出发。
行走大半日,到了一个叫XXX的地方,主仆三人又饥又饿,便在路边的一家酒铺歇脚、吃饭。
酒铺的客人不过三两个,三人找了个干净的桌椅坐下,点了饭菜。饭菜吃下不足一半,阿香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强打精神看那两个丫鬟,已趴在桌子上。
“大哥,三个婆娘倒了!今个咱们兄弟有福好好玩个痛快!”
刚才吃饭的三个客人围了过来,大声淫笑。
啊,碰到黑店了!
阿香已没有力气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