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我的拖鞋吧。”温子孺弯腰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他见沈诗年的眼神落在茅滢的拖鞋上,不好意思地解释,“那是我妈的,她有些洁癖。”
“哦。”沈诗年不住地点头,显然没领会到对方的用意。心里只欢快地想着原来女神这么少女心的呀,竟然用粉红色的拖鞋。
这拖鞋好可爱呀,鞋面上竟然还有一对小天使的翅膀。
温子孺将拖鞋放到沈诗年脚边,却见她还在看着鞋柜发呆,不由盘腿坐到地上帮她脱鞋。
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的脚,沈诗年吓了一跳,她惊呼:“你干吗?”
“干吗?”温子孺仰头看她,“脱鞋呀,看不出来吗?”
“你脱我鞋干吗?”沈诗年慌张地捂住鞋面,防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大姐,不脱鞋怎么穿脱鞋?”温子孺站起身,妥协道,“既然你不想脱鞋,就直接进来吧。”
“啥?”
“没关系,一会我再拖就行了。”
“脱、脱脱鞋呀。”沈诗年矮身将自己的鞋子脱掉,起身的时候却闻到一股味道,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却发现味道来自于……
也是,骑自行车也算是运动,运动那么久,脚上有点味道也是正常的。她突然想到什么,用手扇风,确定自己的脚没什么味道,她瞬时安心了。
不动声色地直起身,沈诗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让我进来。”
让我有机会近距离参观女神生活的家。
沈诗年捂住砰砰跳个不停的小心脏,觉得真是幸福极了!
“哈?”温子孺奇怪地看她一眼,催她快点穿鞋,“女孩子的脚不能直接接触地面。”
“为什么?”沈诗年以为他嫌自己脚脏,只是不好直说。
温子孺将沈诗年的鞋放好,无心地解释:“我妈说的,女孩子体虚,脚放在太凉的地上会受寒。”
一边嘀咕着他竟然还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一边在心里赞叹女神果然不是一般人,将温子孺教得那么好。
然后她就看见催着让她赶快穿拖鞋的人竟然直接赤脚走了进去。
“没关系,我是男人,火气大。”温子孺笑着说,“那儿有一次性拖鞋,我如果觉得冷会自己穿的。”
“……哦”
沈诗年怯怯地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里的装潢。
这大约就是近乡情怯吧,她这是近偶像胆怯?
屋子是以米色系为主的,素色的沙发,简洁大方的地毯——女神就离她那么近。
“你干什么呢?”
温子孺手搭在门把手上,显然已经看着举止奇怪的她好一会了。
沈诗年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快速小跑着到了他的面前。
其实她想多了,在温子孺眼里,她就是一个头次出门做客,胆怯的不知该看哪里的小姑娘罢了。
“没事,进去吧。”温子孺随手打开空调,然后出去给两人找点喝的。
他给沈诗年到了一杯橙汁,自己拿了一听可乐。
看着可乐,沈诗年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好意思告诉他新闻上说的,可乐的诸般不好。
“谢谢。”她低头抿了一口橙汁,并没有料想中的甜腻感,反而是很新鲜清爽的感觉,有淡淡的酸,不是很影响引用。
温子孺瞥她一眼,她惊讶的小表情取悦到了他,他说:“如果喜欢,我把配比告诉你。”
“配比?”
“对,里面有橘子、橙子、还有其他一些水果,是我妈爱喝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将配比告诉你——学校应该没有榨汁机,算了。”反正他每天都起很早,可以顺便帮她榨。
就连茅滢那一杯都可以一起榨了,前提是他工作繁忙的母亲能让他在起床之时见到人。
心中想定,他看向沈诗年,见她仍面带疑惑地看着自己,说了句:“没事。”
“哦。”沈诗年点点头,然后小心地啜饮着玻璃杯里清甜的果汁。
温子孺满意一笑,转身打开了电脑,他捣鼓了一会,让沈诗年过去看人家是怎么哭着喊着要认他当大哥的。
看了一会,沈诗年不确定地问:“你是在打游戏?”
“是呀。”温子孺头也不回地说,“这游戏这么火,没玩过?”
沈诗年摇头:“我都是看一些新闻。”
利落地狙击了一个敌人,温子孺随口问道:“在电脑上搜?”
“嗯。”沈诗年补充了一句,“我还喜欢看《狂野周末》。”
“这么劲爆的名字?”温子孺快速瞥了她一眼,连忙又投入了紧张刺激的战斗中。
“对。”沈诗年显然不知道对方误会了,她兴致勃勃地介绍,“不仅能看见不同的大自然景观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动物,真的很有意思。”
一些人眼中的残忍,其实才是维持大自然运转的原因。
小时候她只要看见姥爷杀鸡了,她就会难过很久,后来看了纪录片,明白了很多道理,就能理解老爷的行为了,同时很感激姥爷愿意为他们做这些事。
“是这样啊。”一局结束,温子孺打开了交流界面,果然是一串请求加好友的申请。
他有些得意地让沈诗年看,沈诗年竖起大拇指:“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在玩什么游戏,但是你确实很厉害。”
“哦?”温子孺克制着激动的心情,假装随意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以为沈诗年会说他飘逸的动作或者迅捷的反应,结果沈诗年说他的手速很快。
“手速很快?”这是什么新式赞美?
“对。”沈诗年点头,“键盘和鼠标在不停地响。”
好吧,这也算是侧面说他操作好了吧?
“你来试试。”温子孺将她压到椅子上,轻声教她,“按这个是往前,这个是后退……左键是开枪,然后……”
温子孺说得很详细,但是沈诗年是一个菜鸟中的新手,本来她就没有意愿要玩,对游戏的不了解更是让她手忙脚乱。
果然,温子孺刚一松手她就被人打死了。
“我好害怕呀,好多人呀……啊,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