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想了,你不要催我,如果你不能直接将你想让我做的事说出来的话。”
如果不是怕教导主任继续叫女神来学校,而女神来学校之后又会不高兴的话,她才不愿意多管闲事呢。
“实在不行,就用我的光头换你剪头发吧。”沈诗年跺了下脚,狠心道,“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去理发店!”
到时候她每天穿得中性一点,老师们可能也会把她当成一个个子有点矮的男孩子吧。
见她义愤填膺的,温子孺倒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密切注视着她的举动,自然将她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他撇撇嘴说:“你也太容易放弃了。”
“你不会是故意耍我玩的吧?”沈诗年突然露出了怀疑的神情,她紧紧盯着温子孺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见他的真情实感。
温子孺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避开她的视线,他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你不会是突然对我产生了什么想法吧?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太心思不正了,直白地告诉你,你没戏!”
“我真的没戏?”
沈诗年现在对他确实没什么想法,但是她毕竟已经决定了日后要让女神成为她的婆婆的,这样的话,势必绕不开温子孺,所以听他这么说,她就忍不住确认了一下。
“什么?”
女孩突然地靠近,让温子孺下意识猛地往后一靠,结果狠狠撞到了后面的板报上,他捂着痛极了的后脑勺,不敢置信地说:“你还真的有想法?”
“不不不!”沈诗年找回心神,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你放心,我对你现在没想法。”
“现在?”温子孺只觉得头疼得要命,“你的意思是以后你就会对我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沈诗年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后脑勺,温子孺方才撞到的声音也太大了些,弄得她都觉得疼了。
“如果以后我有那种想法的话,一定会提前告诉你的。你现在还是让我帮你看看后脑勺吧,别撞坏了。听你的好朋友说,你原本成绩很好的,可千万不要把脑子撞坏了。”
沈诗年站起身,想要帮他看一看,
“你离我远一点。”温子孺躲避着她一再地靠近,“我自己的脑袋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看。”
“呀!”
从他磕到脑袋这件事,沈诗年的记忆突然回到了他们初见那日,那日他也是摔倒后磕到头的。
“一惊一乍的怎么回事?”温子孺又被她吓了一跳,他感觉如果继续跟沈诗年待在一处,他早晚会死于非命。
“我想起来怎么说服你了!”
“什么啊?”温子孺揉着头站起身。
沈诗年见他一直揉着头,将他的手推开,担心地说:“你别揉了,上回伤到的不知有没有好,万一今天撞到的又是那里再叫你揉坏了。”
温子孺依言放下手,只问她到底想到什么方法了。
沈诗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小声地嗫喏着:“其实是威胁。”
“什么?”
“我说,不算是方法,也不是劝说……”说到这里,沈诗年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是威胁啊。”
“什么?”温子孺不耐烦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威胁!”
“啊?”
“是威胁!”
“啊?”
沈诗年无奈,她抬手搭在温子孺的肩头,将他压到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时候,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我说我要威胁你呀。”
温子孺倏地摇了摇头,想把她带来的耳朵的不适感晃出去。他抱怨道:“吵死了。”
沈诗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是你总听不清楚嘛。”
再说了,这比起昨天晚上他对自己吼的时候的音量,刚才她的声音算是很小的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威胁,我是问你要怎么威胁。”温子孺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她,他倒要看看,她敢拿什么威胁他。
沈诗年撇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说呢?害得她喊得喉咙都累了。
“你如果不去把头发剪了,我就把你的小名公之于众。”
“小名?”温子孺有片刻的愣神,然后突然想到了自己小学之前一直用的名字。他神色紧张起来,但是这个名字连他那几个发小都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的学生都不爱把小名告诉别人,可能她只是诈他。
于是他倨傲地说道:“我从来没什么小名,你随便公布好了。”
“真的吗,麻花?”沈诗年好笑地看着他,“小麻花,你这个名字真的是又可爱又可口呢!”
“你!”温子孺环视一圈,见走廊上没有人,他靠近沈诗年凶狠地问,“你别胡说八道,这不是我的小名。”
“那你急什么?”
“这不是我的……”
“那你急什么?”
“这……”
“那你急什么?”
咚!
温子孺气地捶了桌子一下,沈诗年咽了口口水,老老实实地呆着,不敢再招惹他。
“你不怕桌子半夜找你报仇吗?”
“什么?”温子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诗年见他的注意力被自己转移了,连忙接着说:“其实桌子椅子还有锅碗瓢盆什么的,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只是它们的存在就是给人类用,如果没有履行自己的义务的话,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所以它们白天就是没有声息的被人类用的工具,但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就自由了。”
“所以?”
温子孺其实很不想搭理她,但是有些好奇她下面要怎么编。
“所以呀,等到夜里的时候,它们就能自由活动了,如果一般的,就只会聊聊天抱怨抱怨人类使用它们时候的粗鲁,可是有些受伤太重的,就会找人类报仇。”沈诗年环顾四周,故意压低声音说,“所以有的人会说:我明明是睡了一觉,为什么比不睡还累?”
“哈!哈!”温子孺满脸荒唐,“你是在逗我?”
“怎么可能呢?”沈诗年叫冤,“我很认真。”
“很认真地当骗小孩子的神棍吗?”
沈诗年鼓嘴:“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自己是小孩子?”
“呵!”温子孺起身离开。
沈诗年连忙跟上去,她有些紧张,她本来是想给女神帮忙的,不会弄巧成拙反而将人气得连学都不上了吧?
“唉,你,那个,我,就是……”沈诗年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想不到该怎么道歉。
她不该那么多话的,瞧把人给气的。
“我去剪头你也要跟着,是下定决心要去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