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宝贝,你是说药儿吗?刚才姐姐不是和他说话了吗?还给了他一个盒子哪!”连翘微挑了眉梢,故作诧异的问道。
“去,你装什么糊涂嘛,就是那个小宝贝儿啊!”老太太眼中的企盼和艳羡意味,更加明显。那一声娇声的小宝贝儿,竟然连翘全身的寒毛全都起立了,那脊背上,也早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呃,姐姐,不用再说了,我给你看就是!”连翘忍着恶寒,急忙说着,从怀里取出玄冰寒匣,举到老太太的脸前,缓缓打开。
盒子里的玄冰蚕正在大睡,突然被打扰到,很是不渝,也不动,只是,连翘的心里,已经响起一个声音,“怎么动不动的就让别的人看到我啊?这个人,同样也是痴迷于毒术之人,见了我,又岂能不心生贪婪的占有欲望?”
连翘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是伸出手指,在那玄冰蚕的头顶上,轻轻地抚摩了一下。平溪见连翘抚摩,心里也是搔痒万分,终于,她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伸手就要去碰那个趴伏在盒子里的玄冰蚕……
“呵呵,小娃娃,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小宝贝儿给抢走了么?”平溪的手指眼看就要触及到那玄冰蚕提之时,她却突然的轻笑收手,“呵呵,小娃娃,你的情郎,你就尽管放心好了。等你料理完了后顾之忧,我再把他给你送回来好了。”
说完,那老太太身形后撤,眨眼间,那个干瘦的身影,已经快速的没入从林中,身形又是微闪,连翘众人的视野里,再也察觉不到她的踪迹。
她疾速沿着小溪,在从林中穿行。没跑出多远,她已经是浑身酥软无力,再也跑不动了。只得在一处茂密的从林中,停下身形。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灰暗。嘴唇也成了暗紫色。
她依靠着一株树木,缓缓的坐了下来,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从那里边取出一粒药丸,纳入口中,缓缓咽下,这才努力的盘膝坐好,开始调息疗毒。
盏茶过后,她的全身上下,开始有汗水聚集,并且,那汗水不是普通的晶莹汗滴,而是灰黑色浑浊的,犹如烂泥汤。
许久,她的胸中一阵翻腾,一口黑血,从她的口中吐出。
她的眼睛紧闭,脸色煞白,唇角挂着一缕黑血,那嘴唇的颜色,都仿如被漂白了一般,毫无血色。
又过了半晌,她才勉力的摇摇晃晃的从树下站起身来,扶着一棵棵树木,缓缓的挪到小溪旁,用无力的的手,紧紧地攀住一个长在溪边的小树,把身子泡到了溪水里边。
很快的,平溪身周的溪水,颜色开始改变……从清澈变成了灰色,又变成了灰黑,又渐渐地变成了墨汁般的乌沉。
随着墨汁般的溪水滚滚流去,平溪脸上的暗沉和嘴唇的污紫,渐渐消退。终于,那溪水中的墨色逐渐的转淡、变浅,渐渐的恢复了透明和清澈。
平溪脸上的灰暗虽然褪去,但是她的脸色却很是苍白,神态也是极致的疲惫憔悴。
东方的天幕上,一抹微亮的晨曦浮现。平溪的眼睑才缓缓睁开。同时,在她的唇角,浮上一抹有些自嘲的微笑。
唉,这玩了一辈子毒药,居然临了临了,却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用毒上。
不过,即使这样,平溪心里也没有仇恨和敌视,她知道,能够捡回一条性命,也幸亏那个小丫头手下留情。不然她恐怕不等吃完那只野兔,就已经趴到地上了。
还有那只玄冰蚕。她固然知道,那是天下炼毒之人,都梦寐以求的圣物。但是,那个东西可是认主的。一旦认定主人,再有觊觎与它的人擅自碰触,无异于是自寻死路了。
连翘坦然的让她观看,也就是确定了这一点而已。并且,她想今天她之所以中途收手,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身体支撑不住,更是因为,她其实深深知道那个小小虫子的厉害啊!如果真的要碰触到玄冰蚕的时候,那个孩子一定也会出声警示的。
她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却莫名的觉得格外的投契,遂缘。终生没有什么亲人的她,却在那个丫头身上,感到了一种亲情的温馨。
从来都是世人求她的无死无归平溪老人,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提出,为那个小丫头守护她的爱人和孩子。不为别的,只为一种莫名的亲近和好感。甚至连带的,就连那个小丫头身边的人儿,平溪都感到特别的亲切,还把她的绝世宝贝“赤炎盒”送给了她的夫郎侍药。
天色逐渐的明亮起来。
平溪从流水中站起身来。由于身上的衣服湿透,她的身形更显得干瘦异常。
湿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应该很是不舒服。平溪却并不理会,苦笑着摇摇头,跃上树梢,宽大的袖袍在在渐渐升起的晨阳的微红的光芒里,轻甩。几步后,一身袍服已经完全的干透。
她还要去将她的夫郎带回去,给那个瘦弱的孩子好好调理调理,不然,让他再如此的痴跟下去,那副瘦弱的模样,再加上不断的动用内力和轻功,可以预见的就是,那个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保不住的。
平溪暗暗好笑,自己这从不主动替人办事的人,居然也会有上赶着的一天!而且还是被人家毒的七荤八素之后!
这一夜的连翘,也没有睡觉,而是将那玄冰蚕放到了颈部动脉上,让那小东西为她疗毒的同时,她也顺带着练功。
那个平溪老人的毒药确实厉害,也难怪,起先江湖上的传闻,都会将她毒手圣医连翘,与那无死无归平溪相比较。看来,两人的练毒用毒,都是同样的高绝卓越,只是连翘更沾了现代的先进分析技术的便宜而已。
连翘再次练那个九九还阳功,还因为,那一天,如果不是自己在暗中下了毒,并及时的躲了出去。如果是功力全盛的无忧,催动忘川销魂,那绝对是她无法抵挡的。她要真正的解救绿意,收服无忧,就必须比他的功力,更加的卓越高绝;就必须能够做到,完全无视无忧的忘川销魂。
玄冰蚕受到连翘的驱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爬到连翘的脖颈上,俯在那个跳动的脉搏上。连翘只觉得微微一痛,下一瞬,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梦境中。
在睡梦中玄冰蚕的指引下,她又将久久还阳功提高到了第七层。这级别越高,提升的速度就会越慢,同样的提升也更困难一些。
例如,那最后一层,第九层久久还阳功,就需要一个修炼九阴玄机功的处男子,来与她共同修炼。
而那个九阴玄机功究竟在什么地方,当连翘问玄冰蚕的时候,竟招来了它轻蔑的一哼。
“就在你家男人手里啊!你可不能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哪!”
连翘恶寒的几乎扑倒。这样哀怨的语气,倒是像极一个怨夫嘴脸。唉,要不是连翘知道说出此话的只是一个小小白白的虫子,她真的有给他一把毒药的冲动。
呃?她的男人?绿意不在身边,那么在她身边的,难道是……侍药?
不死不归平溪老人送给侍药的那个小盒子?连翘被自己的发现兴奋的几乎要雀跃起来。她从帐篷里一跃而起,冲到侍药的帐篷里边,将还在沉睡的侍药从被子里挖起来,下一刻,她的手已经伸进了侍药的怀里。
侍药正睡得香甜,却蓦然感到一只狼爪伸进了他的衣服,他下意识将手肘捣了过去。
“哎哟!”一声痛呼,让侍药蓦然的惊醒。刚才那个声音,是……连翘?
侍药急忙睁大了眼睛,察看被他捣倒在地的连翘。
侍药将倒在地上,正用手捂着眼睛的连翘扶起,满心惭愧的将连翘捂在眼上的手拿开。下一刻,侍药已经被他所看到的,笑绝在当场。
连翘的一只左眼,已经完全乌青,就如戴了一只眼罩的海盗,顶着一个巨大的很眼圈,那眼睛里还在向外冒着愤恨的目光。
连翘睨着那个笑倒在帐篷里,丝毫没有了淑男形象的小人儿,怒从心边生,恶从胆边起。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恨恨的低喝,“笑什么?很可笑么?”
侍药为了连翘的低喝,而微微略停了一停,但是很快的,那个笑意,又从他的心里浮了上来。他再次的笑着滚倒在帐篷里。
连翘的头脑一热,她的身体猛的扑了过去,将那个不知好歹的男孩扑到在了褥垫之上。她的嘴唇恨恨的吻住了侍药饱满柔润的嘴唇,将他止不住的笑声,悉数吞进了腹中。
连翘的唇覆上了那诱人深入的嫣红,轻舔慢吮,细细品尝那带着一丝清凉的甘甜清香……
她的舌灵巧的探入那个微张的口中,探索那个芳香的源泉,细细描摹那两排碎玉般的贝齿,又微微用力的,将那两排紧闭的贝齿顶开,伸到芳香的腹地,吸取那谷底的蜜汁,邀请那一条芳香的小舌,与她的一起缠绵,一起共舞,一起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