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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走丢了的小孩儿就像海底的针(二)

坂田银时像是疯了似的满街寻找着神乐,明明时已中午,她应该在常去的地方吃饭,可是找了几家都不见她的踪影,心里不好预感越来越明显,焦燥燃火的心情几乎要烧着了他的银发,从来就怕鬼的他,居然此时希望有只鬼出现在他的身边,将他立马带到神乐身边。

好吧,既然城里没有,那么就到城外找找看吧,想到这,坂田银时一个旋身,朝着城外的方向跑去——

神乐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镖插入了自己的右肩,低头看着从镖尖处流出的血液,一看是红色的,她不觉松了口气:呼,还好不是毒镖,不然她定是死翘翘了。

“我说能不能休息一下啊,呼呼——”尽管明白这只是在白扯淡,可是神乐还是希望在一瞬间可以让自己有逃跑的机会,说实话,她现在挺佩服这个身体的,按理说背后挨一刀,又重了一镖,照以前她的身体,不一命乌乎也只能剩半条命了,哪像这时还能开玩笑呢。

四个黑衣人不发一语的缓缓接近跌坐在地上的神乐,露出黑布外的眼睛格外的森冷,看得神乐突然有种快蒙主招唤的消极感:“呃——我是不是死得有些冤啊,人家多么伟大的恶人在杀人时都还会说明杀人的理由啊,那个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几位是不是也——”神乐用没有受伤的左肩支起身体,屁股用力一点点的往后退,心里始好想坂田银时,上次在海边时,他在关键时出现,这次他会不会也——想着,脑中显现出坂田银时如英雄一般降临的场景——

坂田银时先跑到趟孤儿院,可是仍旧没有找到神乐,刚从厨房走出来的月咏刚要留他下来吃午饭,可他却已旋身在孤儿院的大门口,看着迅速消失的身影,月咏由心底叹了一声,这时小智悄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以着与他年龄不相仿的声音说道:“为什么不好好把握机会?”

月咏回过头看着小智,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抹苦笑,摸着小智的头道:“你还有小,大人的事还不懂,走,该去吃饭了!”牵起小智的手,月咏向着餐厅走去,没有注意到小智那成熟过了份的目光闪过若有所思!

神乐觉自己这回好像真的没希望了,可是她又觉得还有那么一丁点少的希望,因为他们明明可以杀了她,却没有,只是在她左肩又加了一镖,只是让她更疼而已。

坂田银时赶到这一片枫林时,看到的就是神乐一身是血的被四个黑衣忍者团团包围着,总是灵活闪现的那双蓝色的大眼此时已经没有了神采。

一袭猛然的杀气突然无风而起,身后的枫林突然枫叶飘洒半空,神乐无神的蓝眸朝着那股无法让人忽略的杀气望去,那团银白色让她眸光随之一亮,可是身体却被人突然抓起,正好抓在背后的伤口处,刺骨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揪在了一起。

神乐的神情紧紧牵扯着坂田银时的心,右手握着洞爷湖的刀柄处,青筋爆突,无神的死鱼眼射出杀气凛然的寒光,可是说话的方式依旧是他的风格:“兄弟,你抓了我家的小猫,还把她弄伤了,是不是应该付些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呢?”洞爷湖已经出鞘,刀尖被他拖在地上前行着,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四个抓着神乐的黑衣人似乎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揪着神乐开始后退,其中一个看似代表的某某站在最前边,对着一脸杀气缓缓逼近的坂田银时说道:“你再多上前一步,她就多挨一刀!”说着将刀架在了神乐的脖子间。

洞爷湖划出的痕迹骤然停止,坂田银时在原地站定低着头,银白色的卷发挡住了他的眼睛,可是身体的语言更加的明显,洞爷湖直直指向敌人方向:“传说中的卑鄙实实在在在的领教过了!”

“现在用这刀把刺你自己!”一把匕首扔到了坂田银时面前,看来这几位是打算卑鄙到底,所谓脚后跟的脸皮,就应当如此吧。

“咳咳——说你们卑鄙,你们还真合作!”神乐虚弱的轻咳几声,一只眼紧紧的闭着,另一眼斜睨着揪着她伤口的黑衣人。

看到坂田银时把匕首捡了起来,神乐语气不乏鄙视的说道:“我说你不会这么笨吧,你把自己刺了他们就不伤我了吗?他们那是因为打不过你,才会想出这损招,我已经被他们揍成这副德性了,你现在的任务是给我把这身伤给讨回来!”说完,神乐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好像又流失了许多,身体几乎已经挂在了那只揪着自己的手上了。

坂田银时左手里握着匕首,头仍低沉着,只是手上爆突的青筋泄漏了他此时情绪,这时又听到黑衣人说道:“你可以选择攻击,但那只是加速她死亡的速度!”

“切——想杀我,早就杀了,还会等到这时候吗?”神乐嗤之以鼻。

“那么大可以试试!”揪着神乐的黑衣人森冷的说道,露出的目光中真的有杀气。

“不用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坂田银时以着前所未有的冰冷语调说道,只见他扔到了洞爷湖,右手拔掉到了匕首的刀鞘,匕首森然的光照着他看不见情绪的脸,然后神乐在他把刀尖正对着腹部刺下时,大叫道:“傻子,你用不着这么做!我根本不是你疼似女儿的神乐!”

“呵呵——”低沉的头响起一阵轻笑,坂田银时缓缓抬起双眸,凝视神乐:“是哪个神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你我更加的不能不理!”神光的改变他怎么会不清楚,只是一直没有去正视而已。

“阿银——”神乐愣愣的看着他异于平时的神情,还有他话中的意思,是否是说他早已知道她不是以前的神乐?

“如果我的刀刺下去,你们会放了她吗?”坂田银时眸光转厉,看着站在前面的黑衣人。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刺与不刺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在十秒种内你还不刺的话,我保证小丫头的腹部会有一个洞。”黑衣人的蒙面布后传出可恨的阴笑,接着,倒数计时开始——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阿银——”神乐用尽全身力气的尖叫响彻整座枫林,眼看着坂田银时腹部的血液汩汩淌出,她蓝色的眸光突然被血染红,身体里一股强大不可自抑的力量正在喷发着,眼看揪着她的黑衣人已经快要制不住她,看到这一幕的坂田银时顶着腹部的疼痛对着黑衣人大叫道:“快,快把他打晕!”

黑衣人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到底是一伙的不,可是危险意识他还是有的,在坂田银时再次喊前,他一掌劈晕了神乐,坂田银时这才松下一口气,腹部的疼痛与血液流失的过多已经让他有些疲惫了,可是这一点伤对于他来讲并不是大问题,问题大的是神乐,如果刚才不阻止她,她定会觉醒夜兔族的能力,继而毫无理性的杀人,那是她最不想看到与面对自己,醒后的她想必会比自己死掉还要难受,所以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

疼痛自四面八方袭来,让原本沉深度昏迷的神乐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凄惨的昏黄,借着那昏黄的微光神乐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坂田银时,只见他双臂被绑在十字的木架上面,银白色的卷下无力的下垂着,几点刺眼的鲜红在上面疼痛了神乐的眼,****的上身已经被鞭痕布满,血丝正条条的从伤口处渗出。

这一幕的触目惊心让神乐几乎忘了怎么去呼吸,想喊出他的名字,可身体无力到连一个发音都困难,只能拼命的挣扎着身体,想要到他的身边,可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是被绑在木架上面,两臂已经麻木,没有一点感觉,怪不得醒来时没有发现。

“告诉我是谁主使你干的,就可以免受这些皮肉这苦!”手里拿着鞭子的黑衣忍者装扮的胖男人站在坂田银时面前,阴恻恻的说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煮屎’人,你就知道?难到你与‘煮屎’人是同行?”尽管虚弱得连说话都很无力,可坂田银时还是无所谓的调侃对方,气得对方又是一记狠鞭挥到他的身上,可却没听到他叫一声。

“住——住手!”终于——神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如若蚊蝇却足以让阴森凄静的牢房内听到了。

听到神乐的声音,黑衣人转地了脸来,借着微弱的光,神乐看到一双狠辣阴沉的眼睛,接着阴险的笑声自黑布后面传出:“呵呵呵——小姑娘总算醒了,来,就由你告诉叔叔我是谁主使你们去赌坊捣乱,又派人查我底细的?说了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哦!”说话间黑衣人已经来到神乐面前,缓缓用鞭柄抬起神乐的下巴,言语威胁的说道。

神乐被迫的抬着下额,眼神睥睨的瞅着黑衣人,强撑着全身的疼痛勉强的说着:“你大脑装屎了吗?既然知道我们去了就也应该知道有桂小太郎一个,他——咳咳——”神乐猛的咳了几声,才又继续说道:“当然是身为攘夷派首领的他主使的!”不好意思了,桂,反正你满头是包也不差这一拳,怎么地也得找个替死鬼,不然她与阿银都会死翘翘的,反正你能耐那么大,想抓你也没那么容易。

“少跟我打马虎眼,凭他桂小太郎的能耐还没有办法查到我的底细,定是幕府内部的人派你们这么做的,说到底是谁?”说话间,一鞭已经挥上了神乐的身体,一道血痕自破裂的衣服里渗出丝,甚至原来的伤口也又开始流血,而背部传来的火辣感更是让她的神智欲再次飘离,而当与此同时坂田银时痛彻心扉的叫喊恰好拉回了她紧剩的一点精神,于是朝着他她露出一抹艰难的微笑,想让他放心,却不想更加的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他想守护她,想用一命去保护她,不想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可是此时他却让她受到如此的伤害却毫无办法,以前的白夜叉可以无所顾及的与人战斗,可是此时的他却无法再那般,所以他不能用硬的办法去突围,可是即使这样还是免不了让她受伤,他该怎么办。

两人的嘴硬让黑衣人火上加火,眼看一鞭再次挥向神乐,却在这时有人走进了牢房,同样的黑衣裹身,独留眼睛,他身到欲挥鞭的黑衣人旁边贴着耳朵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黑衣人放下了挥鞭的手,走向牢外,然后对着外的手下说道:“好好看着这两个人!”语毕便消失在牢房,而牢房的门也被锁了起来。

牢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人艰难的呼吸声,过了许久,才听到神乐微弱的声音:“你是笨蛋吗?”她指的是坂田银时自刺的事情。

“跟你在一起久了,不变成笨蛋也难啊!”坂田银时抬起无力的头,银发下面的眼睛有异于平时的懒散,显得异常有神。

“呵呵,你这是说骂我是笨蛋喽?”神乐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力的笑着。

“没错,你就是笨蛋,没事儿接什么找小孩儿的活,那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吧,而且还捞出个带有毒的针!”他指的是孩子没找到,却惹上了麻烦。

背部不断传来的疼痛让神乐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楚,可她还是在努力的强撑着不让自己再次晕过去,于是她困难的抬起头,朝着坂田银时露齿一笑:“好像就算我不去找小孩,这麻烦也会找到我吧,NND,出去之后这一定要桂那个王八蛋算帐!”边说着,她又露出凶狠的表情,可是那股痛苦还是瞒不住坂田银时的眼睛。

“神乐——对不起!”看着她强撑的脸孔,坂田银时语气放低,瞳孔深深的凝住她。

“嗯——呵呵,又不关你的事,你道——什么歉!”神乐虚弱的笑笑,眼神开始有些唤散。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害,当然要怪我!”坂田银时语气有些激动,因为这是他最没有原谅自己的原因。

“你——又没有义务非得保护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神乐的语气越来越轻,而处在无限自愧中的坂田银时并没有及时发现,于是他继续说道:“谁说我没有义务的,保护你就是我这一辈子的义务!这一生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在你的身边永远的保护你!”他的声音也放低了,因为他看到了神乐垂下去的头,他知道她没有听到他的话,可是他多么希望她会听到,因为这话是他用尽所有勇气才说出口,他怕,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其实什么时候心动他根本不知道,她的改变他也有所察觉,可是却又很自然的接受,她说自己不是他疼似女儿的神乐,可是他就是对现在这个她动心了,曾经他死死的认为她是女儿,可是这份感情早已经变了质。女儿从此变成了女人,本想暂时的保护成了一生的守护,明明知道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可却无法不顾及她的心情,只能将这份爱一直压在心底,本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下去,然而事情却越来越无法掌控,他的心再也不听他的话,只是随她而动着,这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