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还在进行中,台上的两人打斗的很激烈,台下观看的人也是很兴奋。同时不还不忘给自己看重的人喝彩加油,若是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不同的人加油,这两个人就有打起来的可能。
就在中场休息的空挡,一前一后两个人跳上了擂台。说起来想要跳上擂台,没有点功夫还真上不去。
待这两个人站定,台下的人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男一女。男的尖嘴猴腮,女的貌美如花。看着年纪都不大。台下的人议论开了,同时司仪大声把情况说清,之后台上的这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动起手了。
所谓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不过,此时台下终是看热闹得多,毕竟这场不会有评审做分析,也不会出现什么死伤的状况。所以,就连坐在评审席位上的人员,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台上的两个人一来一往,打得很热闹,一点切磋的意思都没有。尤其是女孩,就好像拼了命一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很凛冽,而且下手也算够狠。而长相不敢恭维的少年这边,似乎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的逗弄着。不过,此时他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没想到这五小姐的武功算不上上乘,不过想要轻易取胜似乎不那么容易。
但是,男女体力上终有差距,虽然心茹很努力了,可终究不是对方的对手。最主要的是心茹还不够狠,不够狡猾,所以最终……
这一掌正好打在心茹的心口上,顿时一口腥甜用上喉间,一抹刺目的鲜红呈现在虚空中,同时那娇小的身躯飞速的坠向地面。伴随着四起的惊呼声,却不能阻拦那身躯的坠落。
话说这擂台的高度可是相当的高呢,这要毫无防备的掉下去的话……八成会残废。台下的人都为着女孩捏了一把汗,不过大家都觉得女孩应该可以安全落地,毕竟是习武学术之人。
一道虚影夹带着冷风从人们头顶掠过,坠落的身躯被一抹黑色裹住,很平稳的落于地面。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一袭毫不华丽的黑色斗篷,将人遮掩起来。展开的斗篷下摆成扇形铺在地面,说不出的美跟神秘。
我看着心茹唇边那抹刺目的红色,抬手轻轻的将鲜红擦去。此时的心茹并没有失去意识,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清泪沿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把这个吃了。”我轻声对她说,同时将一颗丹药塞进她的口中。“没事的。我会为你讨个公道。”在接住她的瞬间,我就悄悄对她身体进行了检查。其结果,叫我心不由得一紧。
心茹的嘴唇此时苍白了许多,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怎奈使不出一丝力气。
“你四姐没事,”我抬手轻轻的理了一下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我是她的好友,她让我来看你。”
似乎要失去生命力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丝鲜红再次染红了她的唇。
“五妹。”沨岑禹挤出人群来到斗篷人身边,他看着斗篷人怀中的女孩。只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蹲下为心茹把脉,这一查看不要紧,他的手不由得一哆嗦。
我将心茹交给沨岑禹,虽然我不怎么了解这个人,不过从接触的几次看,这个人跟那些人不一样,应该会给心茹找个好大夫的。
“石蒜!”沨岑禹此时才注意到斗篷人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石蒜。
“啊——大哥!”一声惊呼,一个人来到了近前。可是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了想,他一转身边跑边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人。”
我一个转身,身上的黑色斗篷滑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我看着已经走下擂台的少年,怎么看怎么想把这个人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尖嘴猴腮的少年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脸上带着冷笑跟蔑视。但是他在见到沨岑禹的时候,那嚣张的气焰稍微的收敛了一点,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当他看到沨心茹半死不活的样子的时候,稍微的有些后悔。因为,他还没有尝到果子的味道呢!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斗篷人,直到他整个人飞出去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的时候,他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沨岑禹对于石蒜的举动丝毫没觉得意外,当然他也不会去阻止。既然他不能做,那么就让这个石蒜去做好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他抱着心茹来到主办区,直接把人放在了长桌上。几个大夫开始诊脉,相互商榷着药方。而此时圆子已经带着瑢奚跟弈来到这儿。弈看着气息不稳的女孩,迟疑了一会儿,叹轻轻地叹口气而后微微的一摇头,不过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他将瓷瓶交给一旁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了惊呼声,而且伴随着骚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我看着挡在面前的人,脸上又阴冷了一分。
“躲开。”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舒毓看着面前的人,他被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给镇住了。但是他却没有躲开,“还请阁下手下留情。”他很恭敬的开口道。就刚才的那一下,他就看出这人的功力相当的深厚。若是这人再次动手的话,不用多了只要再有一下,蜷缩在地上哼哼的人的命就没有了。虽说,他不愿意管分家的事情,可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留情?”微微低沉有点嘶哑的声音,“他可曾留情?对一个女孩下如此狠手,这样的人不必活在世上。”
“他们是切磋,受伤也是难免的。”
“切磋?好一个切磋,你们家的切磋,能切磋出人命啊?”
舒毓此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是就这么让开自己的颜面何存啊?他心一横硬是没动。“医药费,舒家自会给的。”
“医药费?”阴冷的一声笑,“多少医药费能买一条命?还是说,你们舒家已经可以单掌遮天,亦或者,世人的命在你们眼中是如草菅一般?”
“阁下不要咄咄逼人好不好?”舒毓忍耐着没有发火,他何时被人这么说过。
“哼!咄咄逼人?”又是一声冷笑,“你当我瞎了吗?”
舒毓心里咯噔一声,他以为这人只不过是看不过罢了。但是他现在觉得不是这样的,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抱打不平。
“你要如何?”舒毓开口问。
我伸手一指那地上的人,“要他偿命。”冷冷的将四个字砸向了舒毓。
舒毓冷笑一声道:“阁下真会说笑,人有没死,何来的偿命?”此时他确定这个人是来找舒家晦气的。
我阴冷的看着舒毓俊脸,似是我很想把这个人丢进“清馆”,让他知道什么是锥心的痛。
“他不死,你死也可以。”阴冷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传出的一般。虽说声音不高,可是附近的人都听到了。没来由的打了一哆嗦。
“好大的口气。”舒毓已经压不住火了,一抬手一道水柱直刺几步之遥的人心脏。
我一眯眼睛,脸色冷得可以往下落霜了。身体轻飘飘的向后移动,同时扬起手,寒气四溢,瞬间水柱冻结,嘭得落地,地面上的冰柱一点裂痕都没有。而且也没有要融化的迹象,相反的向着四周散发的寒气。近一些的人打了个哆嗦纷纷后退。
舒毓看着眼前的景象为之一愣,他看着对面的斗篷人。“你是什么人?”他不相信有人能用冰术用得如此纯熟不说,而且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
手掌一翻,一团明亮炙热火球跳跃着。一甩手,道道火光飞驰而去。舒毓相当的震惊,他没想到眼前的人不仅仅使用了高超的冰术,而且还能掌控火元素。从火球的颜色上看,这可是地地道道纯正的火元素啊!虽然,舒毓身手敏捷,可架不住如流星一般的火球。衣袖、袍、头发先后被点燃了。他不得不招来水来灭火,虽然火灭了,可是他瞬间成了落汤鸡。袍子上还冒起了缕缕青烟,那叫一个狼备啊!
在场的人们没有一个敢上来劝解的,就刚才那两下,这些人心里不由得掂量了一下。再看到舒毓的狼狈相,更加没有人敢上来说话了。
四周陷入了沉默中,一双双当的眼睛中呈现出复杂的神情。
舒毓此时才知道自己今儿碰上对手了,而且还是个不好说话的对手。想来用什么权利金钱也是不能将这人压制的。此时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有那么点茄子皮色。可是叫他咽下这口也是不可能的,他的眼睛中盘旋着阴冷。
道道水剑从地而起,似乎要把这虚空刺破一般。
我嘴一咧,阴冷的笑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身体宛如苍鹰一般腾空飞起,脚下是打着旋着冷风。双手快速的结了好几个复杂的手印,轰隆隆,地面颤抖呻吟着。一条巨大的龟凭空出现,地面开始快速的翻滚起来,土石飞速的移动。
虚空中的水剑的剑气消弱了很多,很明显是施术人不能集中精神缘故。此时不要说舒毓站立不稳了,就连附近的人也都摇摇晃晃的人,很难稳住身形。不过说来也奇怪,那滚动的地面也只限于舒毓四周,而且地方一点变化都没有。
此时的舒毓对于斗篷人更加的好奇了,而且还有些羡慕跟崇拜。是啊,土术,大家都知道,去没有人能够招出土之元素的守护者——迦龟。就算是天鹰过的人,恐怕也难做到这一步。
而今儿来参加比武的自然也有来自天鹰国的人,这些人都是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这,这,这人太,太神了!在天鹰国,就算是国师,也没这个能力啊!那个迦龟是土之守护啊!此时若不是双方在交战中,这些人都想冲上去问问这人是不是天鹰过的人。如果是的话,那么以后天鹰国可就抖起来了。不过这些人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这个斗篷人还会火术跟冰术,更加忽略了这人脚下的风。
“好热闹啊!哦,打的好激烈,咦?那个是小兄弟吗?”声音充满了磁性,人群纷纷躲闪让开了一条道路。
对于场外的声音,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我缓缓地降落在一块竖立起来的碎石上,冷漠的看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