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翻开一页的时候,差点没把手中的饼子扔出去,我用手摩挲着胸口不由得咒骂了一句。刚才我还想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没想到接下来就好运气的看到了。算是一张黑白色的图,而且不是很清晰,当然是跟我那个时代相比了。不过,还能看得出来是一张,可以说是血淋林的图。一张魔法阵模样的图形,却往下流着血液般的东西。我才不会认为是墨汁流下来了,而且是红色很是显眼。目光移向了另一侧,那上面似乎记录着什么,虽说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文字,但是看起来这些文字眼生得很。没错,虽说写法是一样的,却都是些没见过的。
“召唤魔法。”迪姆立在书架上瞪着阴郁的眼睛,阴沉的说。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做出很大的反应,毕竟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毕竟我也使用与之差不多的术。我看着这张开起来有些渗人的图,法阵不仅仅往下滴血,还印有一个淡一些颜色的手印,想来是因为要突出法阵,所以没有使用特别刺眼的红色。不过说起召唤阵法,我也是知道的,可没有哪一个会被描绘成这样。
“代价。召唤死灵,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迪姆一动不动的盯着打开的书,阴沉的说。其实从这只鸟的表情跟眼神儿,很难知道它在想些什么。因为,它似乎一直是相同的神态,也没什么表情。
“死、死灵?”我不清楚这里所指的死灵,是否跟我所理解的是一样的,所以我没有做出什么评论,只是思索着。
“一种复活术。”迪姆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口讽刺,而是做出了解释。这道叫我感到意外,这只鸟今儿吃什么?
“打破规则的禁忌之术。”我只是瞟了一眼乌鸦,目光漂移向了虚空中。不管在哪个是代,这种复活术都被称之为禁忌之术,因为是打破生命规则的术,而且这种术的成功率相当的低,还具有危险性。虽然被称之为禁忌之术,还有很多的副作用,可依旧不能阻止各个时代的人术者去探究。
“地主,这个东西现在还有人会用吗?”有些担心。我开口询问。
迪姆阴郁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某个点,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是迪姆。”
我斜了一眼没表情的乌鸦,“哦,迪姆,地主,还是地主好记好念。”
迪姆的眼睛又眯了眯,那样子若是有表情的话,估计应该是一种阴沉的表情。不过说起来,就算没有表情,它看起来也够阴沉的。
“是迪姆。”
“知道了,迪姆。”我嘴上这样说,可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用了会怎么样呢?”还是很在意这个法阵。若是被什么心怀恶意的人知道了,不定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呢。这种东西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其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是好的。
“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
“各种各样的。”
我微微的一愣,原来没有一定之规啊。这也许就是这种法阵的可怕之处吧,也就是被描绘成这个样的原因吧。我有些沉重的舒了口气,感到有些疲乏。
“破鸟,你离我主人远点。”大蛇嘶嘶突然冒出来,它身体的一部分鼓了起来——也不知道吞了多少食物。它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来到看书人的身边,而后一圈儿一圈儿的绕啊。最后它在看书人身旁立起身体,用一种冷冷的带有点挑衅的眼神看着乌鸦。
乌鸦迪姆看着大蛇,它从鼻孔中冷哼一声,一转身背对着大蛇,那样子似乎是睡了一般。大蛇看着乌鸦这般,它摇晃着身体,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摇摇头,实在是弄不懂这两个家伙。
我在这儿叹息,而沨府中也不宁静啊,似乎宁静已经远离了沨府一般。
沨家的小九又哭哭啼啼的跑回家,此时正在薛姨娘屋里哭着诉说自己所受的。而薛姨娘能做的也只能陪着女儿一起哭并安慰、劝解。
毕竟已经是出嫁的女儿了,就算是在婆家受了天的委屈,她这个娘亲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杀上门去质问或者教训人吧。就算是她也是知道那是不合礼数的,正所谓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生死于娘家没多的关系了。
薛姨娘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一边拉着女儿的手,但分,她有点法子也不能看着自己女儿受这个。此时,她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教给女儿。若是被人知道了,不要说女儿会被定罪,就连自己也不能够安然的。
“娘……”小九叫了一声娘,眼泪又开了河。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到这个,如果说没有想着嫁入王公贵族家那是不可能,每个女子没出嫁之前都会有这样的梦。梦早已经碎了,而心中徒留下不甘。其实对于自己为什么嫁入了巫家,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而今自己所受的都应该是那个傻子来承受才对,怎么就变成了自己。她心中不仅仅有冤还有恨,却不知道该去恨什么。
薛姨娘悠长的叹了口气,身为姨娘的她,自然是清楚做人妾是怎么个不好受。就算凭借脸蛋儿能够得宠,可也只是一时的,宛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容颜易老啊!此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宽解女儿。
“男人都是这样的。”薛姨娘用帕子擦擦眼角,“在家里住几天就回去吧!”对于巫老爷又娶了位新姨娘的事情,她不好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关于巫家高调办喜事的事情,早就在都城传开了。而且,这喜事办的相当的风光呢。这跟几天前迎娶沨家女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件事情如今成了都城中人们谈论的主要话题。也不知道这位巫老爷从什么地方弄了个人儿,几天前迎娶进了巫府。传说这位新姨娘的容貌可谓宛如仙子般的美丽出尘,而年纪似乎也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而这位巫老爷非常的宠爱这位新姨娘,只要新姨娘喜欢的,就算是千金难求之物,也会弄来送给新姨娘。除了因为这位姨娘的容貌之外,还有一点能够让巫老爷疼爱的原因就是——炼药。没错,传说这位新姨娘,小小年纪已经成为了低阶炼药师,而且,据说有资深者断言她有成为高阶炼药师的资质。想来这也是喜事如此办的高调的原因吧。毕竟,在这块大陆上,炼药师可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且,还是位有可能成为高阶炼药师的人,就算给人当姨娘,那身份也不会因此而低贱的。
这位刚过门的新姨娘,不仅仅把巫老爷家的一群姨娘给制住了,就连原配都给了些颜色看。如今,这位新姨娘在巫家可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了。而小九自小在沨家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些气,就算自己遭受到了侮辱,可骨子里的“公主”因子叫她不能向任何人低头。而这位新姨娘根本就没有把沨小九放在眼睛,而且言语、眼神、表情中都带出了些嘲讽跟鄙视的味道。虽然没有明道明枪的说些什么,可那暗含着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能够觉出来。所以,这沨九跟新姨娘干了好几架,最终小九落败。毕竟是在巫家,根本就没有人向着她说话,人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薛姨娘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还不是因为新婚之夜出的事情,那件事情不要说巫家的人,八成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如若没有那档子事,小九在巫家的日子也许还能好过些,毕竟是沨家的女儿。就算是庶出的,也要比一般人高贵些。可偏偏……
小九哭天抹泪的说:“娘,你看。”说着拉起衣袖,胳膊上一道一道的都是青紫的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打的。“娘,我不要回去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薛姨娘看着女儿胳膊上的伤痕,她赶紧叫人拿来了药膏。一边给女儿上药,一边落泪。这才出家几天啊,人瘦了很多,手也糙了,身上到处是被打的痕迹,有新的也有旧的。薛姨娘在心中暗自咬牙,这一切都是那个贱女人制造出来的,总一天我要她好看。哼,她还真把自己当明媒正娶的夫人了,只不过是个妾转正的罢了。从根儿上说,大家都是一样的。还不是因为生了个儿子,才走了****运。说起来,这大少爷的位子也不该那个小杂种来坐。若是能够寻到那个人的话……眸光一闪,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小九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娘亲微微的不同,她只一个劲儿哭诉着诅咒着。“娘,我也学学炼药如何?”虽然不指望在巫家能够得到什么,可若是会炼药,想来境况会比现在好一些。倒时候也有可能跟机会离开巫家。
薛姨娘叹口气,她现在发现自己的女儿很傻。这炼药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吗?若是如此简单,大家就都去当炼药师了。这孩子说话也不好好的思考,难怪会被那个小贱人站了上风。
“炼药师是需要天资的。不是谁都能当的。”薛姨娘把药膏放在一边,她叹口气说。“想当初测评的时候,若有那个天资,早就让你去学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小九撇撇嘴眼泪吧嗒、吧嗒打湿了衣襟。“那怎么办?我是不回去的,哪儿没一个好人。”
薛姨娘看着使小性儿人,虽说心疼女儿,可也为女儿这样的没脑子而心烦。此时,她考虑刚才所想到的事情,很是犹豫不定。
小九就这样暂时住在沨家,只是说身体不好,回来调养身体。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其中的因由。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次回到娘家的小九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耍性子,更加没有把心中的怒气撒到下人身上。小九变安静了,变得有点让人更加的不敢接近了。小九身上似乎有着以前没有的东西,正是这个叫人心里发怵。不过,小九的这一变化也只有薛姨娘院子里的下人们感觉到了,可是,她们都算是薛姨娘的人,所以,也不好指指点点的在背后瞎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