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士兵在各处奔跑,此刻也顾不上什么敌对了,只要能够逃脱攻击,一起逃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士兵们混乱,而最为混乱的要属烈焰国的主帅了,他不明白自己这边的人怎么连自己人都攻击啊?他无法制止那些黑袍军,因为,其根本就不隶属于他的管辖。正确的说,这些人是那人派来的。所以,他从不曾怀疑过,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会祸害自己人呢!可是,现在事实说明,这位君王似乎开始疯狂了。
烈焰国的主帅想要集结部队,不过这么混乱的场面,就算他喊破喉咙,敲碎了锣鼓,也无济于事。士兵们此刻根本就听到不,或者说是充耳不闻。反正就是没人听主帅的命令就是了。而此刻沧溟国就相对好了很多,最起码,士兵们还听从主帅和将军们的调度,虽然很乱,不过,也能够朝着自家的方向撤退。
一道残影转瞬即逝,一阵风掠过,一名黑袍连叫都来不及就身首异处了。随着点点红雨一道黑影出现,而后又化作一道残影,紧接着是另外一名黑袍被截成了两段,而且还是斜斜的被切开。红绸飞舞,血腥味浓重的叫人感到窒息和恶心。就算是征战沙场的人,见到这样的场景都忍不住一哆嗦。
整个战场只剩下黑袍军和突然冒出的人,每人知道这人是谁,因为,其身形实在是太快了,除非这人愿意,不然只能看到一抹残影。而且这人的手法可以说是很纯熟的,看起人来就跟砍树枝一样,咔嚓、咔嚓,连眼都不眨一下,毫不犹豫的直接砍下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黑袍军余下的人就死伤了好几个,剩下也就四五个人的样子。
“可怜!”轻轻的一声叹息,伴随着的是冰冷的寒光。又一个黑袍倒下,不过这次没有一下就死掉,而是躺在地上几位痛苦的抽搐着,不知道怎么的连一丝呻吟声都发不出。
“不属于这儿,就不该留于世上。”毫不留情的砍下去。什么都想到了,我就是没想到那人居然动用了禁忌之术。不管在哪一个时空,禁忌之术都是被人忌惮,而被永远禁用的。可是,这儿有人偏偏用了禁忌之术,造出了这些怪物。不过,可能是因为火候不到的原因,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强悍,不过,还没有达到不死的地步。不然,就算是我也只能仰天长叹了,毕竟这儿没有以前的那些伙伴和辅助工具。
地上面到处是战死的士兵,还有灵兽的尸体。东一堆,西一堆,还有没有熄灭的火焰,风卷起黄尘……场面可以说很凄惨。
空出的战场上,站着一人,在遍地尸体的地方,显得有点孤寂和凄凉。黑色的斗篷从头罩到脚,静静地站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风轻轻的吹过,斗篷的下摆在风中轻轻地飘动。
时间在静寂中流失,两国残存下来的军队都没有要冲锋的意思。好不容易才保下了性命,再说了这人刚才那几下子,虽然没有看清楚,可是大家都清楚自己跟这人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除非,不想活了的人才会往前冲。
静静站着的人突然有了动静,一个旋转,飞到空中,一枚闪着寒光的利刃结结实实的刺入地面。黑黝黝的利刃,无不说明利刃是浸过毒的,这要是不小心沾染上绝对没有好下场。
一道桃红色从空中飘过,引起了众人的惊叹。这人,怎么说呢?容貌上看,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一点都不影响其清丽脱俗的容貌。只不过,这人美是美,却没有灵气,也就是说没有生气。
有人更为惊讶,他没有开口只是一脸阴沉的看着一身桃红之人。他现在真的希望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目光在一黑一桃红之间移动,一个惊讶的叫他差点没叫出声,那么,另外一个……他不能够确定,因为这人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而且隐藏的相当的好。由此可见这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心中隐隐的觉得这位穿黑色斗篷的人是自己所认识的人,或者是熟识的人。一个名字,一张浮现出来。
一黑一桃红在虚空中交错,朵朵光芒在两人之间绽放。桃红少女下手特别的狠毒,而相对的黑斗篷人似乎有所顾虑,只是一味的躲闪,并没有主动攻击,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不管是怎么样的这两人的打斗看着叫人揪心。
桃红少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芙蓉花一样,美丽而柔弱的样子,此时却手持利刃,挥舞的呼呼带风,一副阴狠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不是一个人。是的,这人身体里面的灵魂似乎跟外表不是一个,是被调换了吗?只要是初级术士就能看得出来,桃红少女的面部表情僵硬,眼睛呆呆的没有一丝光彩,就像是干枯的水潭一样。这样的表现绝对是不正常的。
“被控制了。”
“大哥?”
“禁忌之术,果然,是有人碰触了。”
“什么?”
沨岑禹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他没想到自家大哥会出现在战场上,因为事先安排好了,他到战场助阵,大哥留在军营中照看伤员。这人突然出现在这儿,估计是跟这两个人有关系。目光再次移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他心中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
陷入被动不是第一次,但是,束手束脚还是第一次。所面对的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很重要的人,就算此时这人只是个驱壳,或者说灵魂被禁锢,我却以就无法把她跟那些黑袍一样的对待。几次都有机会一下解决掉对手,可挥起剑无法落下。
一个转身躲开了对方的攻击,魔法的光芒在斗篷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痕迹。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伸手将斗篷的一部分扯掉,随手扔在地上。黑色的衣服显露出来,是一种很特别的黑色。在黑色中似乎有着一些光点,不是刺目的那种,而是很柔和的,似乎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融进了布料中一样。
隐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刚才若不是我躲得快,恐怕一条手臂就没了。心又往下沉了一下,一枚蕴含着力量的光球出现在掌中,没有犹豫直接抛出。光球在抛出的瞬间化作一条条线,朝着桃红少女而去。
想要躲开根本就不可能。一抹桃红色在淡黄色的条条光线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能够看得出少女想尽办法要躲闪,而且还想要攻击宛如蝴蝶一般飘落在地面上的人。不过,尝试以失败告终,就算这样,她依旧想要逃离,是的,那好似一种本能,可以说。
耀眼的光线越来越近,少女瞪着茫然空洞的双眸,似乎要将什么看清楚一样,不过,空洞的眼眸中出了明亮的光线,什么都没有。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这一刻,脸颊僵硬的抽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或者是要表达什么一样。不过,一切都晚了,光线已经刺入少女的身体。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虚空中人依旧挣扎着,桃红色的衣裙随风飞舞,像极了盛开的芙蓉花。光线并没有从人的身体中穿过,而是,形成了一张网,将少女紧紧地罩住。少女在网中疯狂的嚎叫,她用手撕扯着那一条条光线,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着光线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而实际上是很坚韧的,根本无法扯断,最起码一般的手段是不行的。
光网从虚空中降落,缓缓地飘落在地面上。此时人们才看清楚,光网就像是牢笼一样,将少女困住。此时的少女就像是野兽一样,空洞的眼眸中泛着点点红光,她的表情僵硬,以至于显得很狰狞,是的,就像是野兽想要吞噬猎物,却又办不到时的那种急躁、不甘。
嗷嗷,嘶吼着,用力摇晃着充满了魔力的笼子,不过,每一次都让她感到一种痛苦。没错,就是痛苦。因为只要她碰触笼子,就会有一股电流进入她的身体,虽然电流步是很强,不过对于比较虚弱的人来说,可算是一种折磨。很快,她就瘫软的倒在笼子里面,虽然依旧狂野的吼叫着,可是声音越来越弱,没有刚才的气势了。如果说刚才她像一只老虎,现在充其量是一只兔子,而且,还是一只受了伤的兔子。
没有转身,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我就不信那人不出现,应该会出现吧,就算是个不中用的棋子,现在也不会轻易放弃,毕竟还有一定的用处。
“嘿嘿!”阴冷的笑声,很低很轻,不过还是可以听得清楚。“是什么呢?”
我依旧静静的站着,没有开口的意思。我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一直以来就怕被人发现我所用的力量的与众不同,一直小心翼翼的,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从来不会在旁人面前过多的展示着力量。可今儿,我算是破例了,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一手,想要继续隐瞒是不可能的了。
空中出现了一道虚影,而后越来越清晰,最后一人站在空中,一双眼眸特别引人注意。因为这世上拥有这种眸色的人可是不常见的,因为,这是雪族人的一个特征。对于雪族,很多人都相当的惧怕,因为,雪族人不好惹,很多惹了雪族的人都没有寿终正寝的。
没有抬头去看,我可没有仰视旁人的爱好。况且这人又不是什么特别伟大的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去仰视,而且这人也受不起这样的崇敬之礼。
凤璟彦身穿玄色华服,长发随意的束起,发丝随着风轻轻的摆动。不过这头发的颜色有点奇怪,说是黑的吧,可怎么看都能看到冰蓝色,可是,说是冰蓝色的吧,却有丝丝缕缕的黑发夹杂其中。最后只能说是,是这两种颜色混合的发色。就好像退色,退色没退干净,而上色没弄均匀一样。
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冷冰冰的,就好像冻了一层冰一样。俊朗的面容么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块青石板。
凤璟彦瞟了一眼那边的笼子,看不出来是怎么弄出来的,这种魔法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得不说很奇妙。可惜啊,这样的一个人偏偏是对手,所以……目光轻慢的移向依旧站在原地的人,再有意思的人,也是不能留了。
凤璟彦刚想要开口,却感到一阵疯,而后脖颈上微凉,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贴在他的脖子上。他微微的一挑眉梢,没想到这丫头的身法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