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无语了,他坐在黑暗中,四周的黑暗无声的流动。沉默了很久,梦魇才出声:“丫头,我是说真的,如果你想要力量的话,我真的可以帮你。”
“为什么?”
“嗯?”
“为什么帮我?我可不觉得天下会有如此的好事情。”我冷冷的开口。自从严华再次离开之后,我就一直思考着,如果,驭金族保持现状,不愿意搅合的话,我该怎么办?光凭借那两个国家想要与现在的烈焰国抗衡,可不是有点吃力的问题啊。必须找到另外一种力量加入沧溟国才可以,不然的话,这个平衡一旦被打破,可就……
梦魇再次陷入了沉默中,良久,他才再次开口道:“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本尊会很困扰的。所以,帮你,算是帮我自己。”
我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如果这幅身体发生了意外,而且还是不可修复的意外,那么,梦魇会死吗?
“别乱想。本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哼!”梦魇不高兴了。这丫头怎么总想着死呢?真是的!
“哦,死不了就成了,瞎担什么心啊!”就算世间变成炼狱,我也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死,绝对的。
“你……”梦魇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阴郁,“死的时候,本尊会鼓掌欢呼的。臭丫头,哼!不知好歹。”梦魇语气冷冷的,一边唠叨这一边沉入了黑暗中。想来是继续沉睡,积攒更多的力量。
我挑挑眉毛,这个梦魇,从第一次见到就想要冲破黑牢。可是,这黑牢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冲破的。我轻轻地叹口气,对于自己的这幅身体成为别人监牢这件事情,也不是能够坦然接受,就算这么长时间了,依旧很在意。
“女人,你最近很勤奋啊!”消失好几天的人突然冒出来了。这个严华,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叫人觉得神神秘秘的。
我太眼看着已然在桌边坐下来,并且,很自觉地给自己倒茶的人。轻轻的很无奈的叹口气,这人到底张什么样子,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我说你啊,天天的戴着个面具,你不觉得憋气吗?”我开口问道。
严华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等把一杯茶喝完了,他又倒了一杯,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我喜欢。”
我轻轻点点头,有点无语了。没错,这是他自己的私事,谁还没有点癖好啊!
“喂女人。”严华将目光移向依旧坐在蒲团上的人,“如果,驭金族加入你方,能保证最后驭金族的存在吗?”
我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地面,最后的最后,是怎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这种较量不仅仅是力量上的,还有测略和天命啊!
“我不能保证什么,我想谁也不能保证最后的最后是怎么样的情况。”我沉声如实的说。虽然很想争取到驭金族的支持,想要得到这份力量。可是,不能够因为如此,就给严华一份承诺,一份有点虚无的承诺。
严华看着垂目说完话就不再言语的人,他同样在沉思着。其实,最后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只是,他还想要再确认一下。毕竟,这个决定是关系到驭金族存亡的。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中,空气中慢慢地有什么沉了下来,有点压抑沉闷。
“驭金族可以承诺不加入烈焰国,在必要的是有会援手沧溟国,不过,驭金族不听命于沧溟国。”严华的语气微凉,很平静的说完。一点都不像是在讲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反的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一样。
我依旧静静的坐在蒲团上,垂下的眼眸看着眼前的方寸之间。
房间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中,而且,气氛似乎比刚才还要压抑、沉重和沉闷。良久,一声叹气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了,我不会勉强驭金族,更加不会将驭金族加入沧溟国的属地中。不过,严华,你要记住今天驭金族所做出的承诺。如果,如果有一天驭金族违背了这个承诺,不要怪我手下无情。”淡然的声音,冷冷的说着每一个字。
严华看着垂着眼睛讲话的人,他觉得这人此时的这些话,一旦有那么一天的话,都会一一兑现的。那个时候,恐怕驭金族将会成为历史和传说。所以,一会儿,一定要警告一下那帮人,千万不要背弃誓言。
“最好信我所说的,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最后还不忘警告严华。我不希望看到要灭驭金族的那一天,不过,一旦走到了那一步,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成为不了朋友和盟友,那么就将其抹杀,也不能让其成为敌人。
我抬眼看着依旧坐在桌边严华,我看不到他脸上适合表情,但是,我脸上的严肃和阴沉,想必他是看到了。
严华一点头,而后沉声说:“我知道。”
“接下来,回沧溟国吗?”
我摇摇头没有开口。
“那你去哪?”
我再次沉默了,虽然,驭金族虽然目前看是没有问题了,可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还是要找个能够让我支配,完全听命于我的力量才行。想起了,梦魇的话。其实,不用梦魇说什么,我早就开始盘算这个家伙的价值了。
“还有些事情要做。”淡然的开口道,“严华你就留在驭金族吧,最近不要到处乱跑。”
“啊?”
“有什么变故的话,我也能比较容易的找到人啊!难道,你希望我灭了驭金族吗?”
“呃……当,当然不是了。”严华叹口气,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其实,他不喜欢天天呆在这儿,很没有意思。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到处乱逛,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吃到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可是现在不得不留在这儿,他怎么能不郁闷呢!“能告我,你要去哪儿吗?”
“不能。”我语气微凉的吐出两个字。
严华很无聊的眨眨眼睛,“我帮你这么大的忙,透露一下不成吗?”
“不成。”毫不犹豫的回绝。
“你……女人,你是我女人,所以,要听话。”严华很不高兴地开口。
“等你嘴上长毛了,再说这句话吧。”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微凉。
“你……女人应该温柔,才能被人喜欢。”
“我不需要被人喜欢。”
确定了驭金族的事情之后,马上就离开了这块悬浮大陆,其实,我还真想在这块大陆上悠哉游哉的生活,可是现实有的时候是残酷的。
随后的日子里,我也带上了面具,一张苍白,没有任何花纹的面具。出没于大陆的各个角落,包括那些悬浮大陆。
大陆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传闻——无脸人,不知何方神圣,就像是从空气中没出来的一样。只不过,无脸人冷酷无情,凡是不愿意臣服之人,最后的下场只有死,或者生不如死。不管你选择哪个,最后的最后都是死亡,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当然,也有不信邪的人存在,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夜之间全族被灭,属地燃起了大火,足足的燃烧了一个多月。那块的天都被烧得通红通红的,空气中全是烟尘、焦糊的味道,久久不能够散去。自此之后,就算有谁不信邪,也不敢挑衅,宁愿沉默俯首,就连表面上臣服,暗地里捣鬼都不敢啊!如果所,一个人怎么都能拼上一拼,可是,搭上全族的人命,没谁愿意这么做,除非,脑子进水或者被门挤了。
沧溟国的都城,依旧是一排繁华的景象,可是,在这繁华之下却是流动着暗流,普通人难以察觉的暗流。
皇宫中一如既往的安静,若的皇宫中除了侍卫、内侍、宫女之外似乎就没什么人了。这样的景象若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以为走错了地方。试想,王者住的地方,怎么能少了那抹艳丽的景象呢!可是,沧溟国皇帝的后宫似乎冷清了点,不过这位皇帝似乎不以为意,每天过的有滋有味儿的。
“岑禹啊,你说你那个妹子现在跑到哪儿去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该回来看看啊,好歹她也是沧溟国的国师啊!”书案后,一个人慵懒的坐着。一身蓝色锦袍,上面绣着复杂的纹饰。虽然给人一种懒散的神态,可是周身上下却散发着威严。
沨岑禹施礼之后,垂手侍立。虽然与皇帝曾经是好友,现在也是好友,可是,这君臣之礼是不可废的,也是不可逾越的。就算是在私下,也是一样的。
沧溟国皇帝——玉麟眯着眼睛看着沨岑禹。“怎么,还不能?”没有把话说完,就那样看着沨岑禹。
沉吟了一会儿,沨岑禹才开口道:“想来国师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才没有回来。”他不想纠缠在那个问题上,其实,他早就想通了,只不过他不想对任何人做出解释罢了。
玉麟斜靠着椅背儿,微微眯起点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抬手指指金丝楠木的椅子。沨岑禹无声施礼之后,很恭敬的坐了下来。
“最近流传着‘无脸人’的传言,你在怎么看?”沉默了很久,玉麟才开口缓慢的说。
“无脸人?”沨岑禹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来什么一样,哦了一声。“确实如此。不过,不是空寻来风,而是真实存在。据报,曾经有一个部族不愿意臣服与此人,而后,一夜之间全族被灭,就连驻地都被火烧了,整整烧了一个多月,大火才熄灭。”
“哦?”玉麟似乎对于‘无脸人’很感兴趣一样,“你说,这位‘无脸人’是真的没有脸,还是?”
沨岑禹眉头微蹙,沉声说:“据说,没有人见过此人的容貌,凡是见过的,都说此人脸上一片苍白什么都没有。也许因此才被称为‘无脸人’的吧。”
“哦,脸上一片空白!”玉麟似乎想起来什么,他的嘴角一动,露出一抹怪异的笑意。“面具吧?”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嗯?”沨岑禹听见了最后的三个字,可是,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点不解的看着玉麟,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解释一样。虽然知道这位皇帝陛下,是不会做什么解释的。
玉麟看着沨岑禹嘿嘿一笑,轻声说:“你说,咱们的国师是不是很特别呢?”
沨岑禹这回真的有点懵了,皇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又不是说不认识西梅,以前也没见的,也没见皇帝陛下动动眼皮儿。今儿是怎么了?越看越觉得皇帝陛下有问题,尤其是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神态那语气,不想歪了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