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明朝’的小警花姐姐的命令下,郑西坡没办法,也只好抱着脑袋,乖乖的蹲下。
毕竟,人家虽然是个妹纸,可却是官府中人,还是巡捕老大,所以,人家的命令,不能置若罔闻,到了哪个山头,就要唱哪个山头的歌,穿越也是一个道理,到了哪个时代,就要守哪个时代的规矩。
当然,规矩归规矩,解释还是必须要的。
膝盖多累啊。
于是,郑西坡同志又站了起来。
“老大,您搞错了……”郑西坡想向小警花姐姐解释。
“叫你蹲下,没听清楚么?”小警花姐姐大声命令。
“好吧~”郑西坡耸了耸肩。
貌似这个小警花姐姐的脾气还挺火爆的。
没办法,郑西坡只好又抱着脑袋,重新老老实实的蹲下了。
郑西坡刚蹲下,牛市老板的大女儿又开口了。
“美女,请问您们是哪个机构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老爸和镇里的县里的巡捕都很熟。”
“呵呵,这次,别说是镇里H县里,恐怕就是市里的巡捕局长,也救不了你们。”
“???”
牛市老板的大女儿听小警花姐姐这么说,一脸懵逼。
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
她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前几天,这个牛市卖出去的牛肉,吃死人了。
而且,还不止一条人命。
这可不是封建社会,而是二十一世纪。
别说几条人命,就是一条,都不得了。
人命关天。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市里的一号和二号。
春节期间的新型肺炎防控才过去多久。
万一再出幺蛾子,可不是停职这么简单了。
所以,这个牛市老板的大女儿说她老爸和镇里县里巡捕很熟,自然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虽然没作用,但这位大小姐依然没有感到害怕。
反而,她依然像以前一样,保持一副高冷的嘴脸。
那神情仿佛在说;就算出事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牛市老板的大女儿一副高冷的嘴脸,小警花姐姐冷冷一笑。
抬着手腕看了看时间,她美颊一横,大声命令;“带走。”
……
大家被带上了一辆警车。
然后,这辆警车载着大家往镇巡捕所驶去。
在郑西坡眼里,这不是警车,而是一辆大马车。
只不过,这种大马车,是大明朝的巡捕马车。
也就是说,性质和几百年后的警车差不多,都是巡捕办案时专用的交通工具。
因此,也可以称之为‘警车’。
……
警车翩惬地在路上行驶着。
半个小时后,这辆‘明朝的警车’驶进了镇巡捕所。
“下车,下车。”
警车刚停下来,巡捕就硬梆梆的催促大家。
在巡捕的催促下,大家开始一一下车了。
只有郑西坡,癞在车上不肯下来。
倒也不是说他觉得坐在‘马车’上很舒服。
而是这个院子里的气氛太严肃了。
严肃得令他感到压抑。
感到心慌。
当然,在这位郑西坡同志眼里,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镇巡捕所,而是大明王朝嘉靖年间的一个县衙的捕快房。
“有木有搞错?”郑西坡不禁暗暗叫冤。
人家是干了坏事才被带到这种地方来。
自己倒好,打抱不平也被带来了。
关键是,万一这个小警花姐姐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自己在这个鬼地方还关押个几天?那该如何是好。
岂不是耽误了抗倭大业。
一想到江浙沿海一带数以万计的老百姓、正等着自己去解救。
尤其是想到一群一群倭寇鬼子、举着又尖又长的武士刀在村子里面烧杀抢掠,这个‘神游中’神志不清的家伙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冤枉啊,我冤枉啊。”郑西坡大声嚷叫。
“叫什么啊叫!”
“你这个小小的捕快,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讲话。”
“???”
“你可知道,我郑某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在身吗?一旦耽误,你们这些人,可吃罪得起么?”
“是什么大事?如此重要?”一些巡捕好奇的问郑西坡。
“哼!实话告诉你们,我郑西坡是要急着去沿海地区杀倭寇!”
“杀倭寇???”
巡捕们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都什么年代了,还杀倭寇?
貌似二战过去都有七十多年了,还倭寇?
于是,他们一个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郑西坡,觉得这家伙有点不对劲。
“我草我草我草。”
看着这些‘捕快’的囧样,郑西坡更恼怒了。
“亏你们还是大明子民,还食朝廷俸禄,这么大的事情,还在装不知道,怕死就是怕死,装什么装,装你妹啊!~”
“大明子民?”
“朝廷俸禄???”
这几个巡捕面面相觑,越发的感觉这家伙神经不正常。
“唉!尸位素餐之辈也。”郑西坡摇头叹道,然后,无比愤慨的呤道:“十四万人齐解甲,竟无一个是男儿!”
呤完之后,又是摇了摇头。
然后,对着月空长叹一声:“难怪我大明朝在百余年后会被所灭。”
道完后,他又是长叹一声,然后大声道:“只要有我郑西坡在,任何异族都休想指染我大明,犯我大明者,虽远必铢!~”
郑西坡的大喊大叫,惊动了已经进屋的小警花姐姐。
她从办公室跑了出来。
“是谁在瞎叫?”
“是他!”一个巡捕指着郑西坡:“这个人好像神经不正常,老是胡说八道,说什么大明朝,说什么他要去杀倭寇。”
“喔!”小警花姐姐若有所思的看着郑西坡,然后过去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铢!”郑西坡傲然回道。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铢?”
“对!犯我大明者,虽远必铢!!!~”
然后,郑西坡又激情澎湃的挺着胸膛,道:“现在国难当头,成千上万的倭寇在我大明沿海地区烧杀抢虐,我大明沿海是生灵涂炭,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可你们不但不去前线杀敌,反而把我抓起来,敢问,是何居心?”
道完后,郑西坡昂着首,挺着胸,一脸正气的凝视着小警花姐姐。
“额!”
小警花姐姐吐了吐舌头,心里暗道:果然是个神经病。
不过,她嘴里没有说出来,而是对身边一个巡捕吩咐:“张哥,您马上给我调查一下,这个男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毛铺牛市?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马上放人。”
吩咐完之后,她挽着手臂,饶有兴趣的看着灯光下的郑西坡……